“哦,是吗。”
那人冷哼道,似乎不大相信的样子,他的声音很冷,听上去像是要把人剥皮拆骨,她有些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反正我也打不过你,要是我真的骗你的话,你大可以杀了我。”她虽然有些心虚,腿也忍不住在抖,但还是镇定下来,让她听上去不那么失态。
那人没说什么,只是嗤笑了一声便向前走去,推开最后一扇门,正中间一块巨石之上插着的便是便是传说中的最强神兵惊晚,不知哪里来的一束光还打在那把刀上面,看着十分霸气。 借着那道光,她在后面观察一阵,那人似乎并没有留意她,于是她便大着胆子跟了进去不过并不冲着神兵去,而是走到另一边,取下墙上挂着的一个极不起眼的木盒。 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她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一开始就不是冲着神兵去的,没有洗髓丹,她根本无法驾驭它,还会因为怀璧其罪,遭天下人觊觎,还是把它让给最能发挥其作用的人吧。她要的是一把玉笛。 小说中简略带过一笔,这是原来惊晚刀主人的对手,叫什么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他在死斗中最终落于下风,输了以后便不甘自杀了。 后面,男主和他的女神之一师昭昭进武圣窟偷偷拿到神兵以后,师昭昭无意中碰到墙上的这个木盒,那木盒刚刚好就掉落了,她得到了玉笛,也练就了木盒中的神音谱,为男主战斗时提供莫大的助力。师昭昭和她一样,在武学上从零开始,但还能驾驭这件神兵,说不定梁简也可以。若要她现在开始打基础学武,那也不现实,因此这玉笛最适合她了。她用打开木盒,笛子正躺在里面,在镜子的照耀下幽幽发着微光。 她把木盒子放下,十分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恭敬地说道,“前辈,今日冒犯,取走您的武器,为了补偿,在下会给您立个牌位祭拜您。”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愿您早登极乐,下辈子安乐一生。”
而后她十分虔诚地,双手捧着木匣子走了出去。 “你喜欢这笛子?”
那人走了过来,借着镜子的幽光注视那把笛子,良久又开口道“这么多神兵利器,你怎么就选了这一件?”
“我喜欢,我乐意!会吹笛子的人都很厉害!”
她自顾自地嘟囔道,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小木匣,满心欢喜地看着里面的秘籍和笛子。
他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是么,外面都说神音林晋自不量力,连给这天下第一刀提都不配。”“那是他们没有眼光,自己本事平平还对别人评头论足,可笑。”
她暗自腹诽,人人都在抢夺天下第一刀,可却从没有人想到能挑战天下第一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怎么样那把神兵拿到了吗?”“不愧是绝世神兵惊邪。”
那人举起刀挥了挥,赞叹道。
“怎么样,我就说没那么好……”说着身旁划过一股气流,劈在后面的墙上,整个洞内震了三震,尘土飞扬呛得人自咳嗽。 他十分满意地说道,“不错,够称手。没使多大力气就能做到这般。”“你居然发现了其中奥妙!”
梁简大为震惊,这连男主都是摸索了很久才发现的,这家伙居然立马就知晓了!?
“雕虫小技”他不屑地哼道。 “既如此,我们都拿到想要的那就此别过吧。”她现在急着脱身,这人太危险了,此地不宜久留,她转身刚想走就感觉后面一股气流袭来,是剑气!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生生往前飞了几米撞在墙上,她感觉肋骨都断了好几根,艰难地爬了起来,内心OS“靠,虽然不死不伤,但是真的疼啊,感觉全身粉碎性骨折的疼。”
看她居然还有力气爬起来,他颇为震惊,话里也多了一丝玩味,“居然没事,那便再来一次,给我这神兵开开刃。”
他飞身上前直接要执刀砍来,但砍进去的刀伤都能瞬间愈合,他没有问道一丝血腥味。
“有趣,果然杀不死你。”他又砍了好几刀,终于停了下来。
“小人天生命硬。”她勉强地笑了笑,感觉身上好多地方像是撕裂一般的痛,但没有任何伤口,只是这痛太难熬了,她额头疼得冒虚汗。
“真是有趣。”他抓住梁简的手把脉,却没有探到任何伤处,心中的好奇心更加浓郁了。
她心中慌得一批,这个该死的疯子不会是要把她抓回去当实验品研究吧?!她可不想成为小白鼠,但现在全身痛得动不了,眼前这个人她还打不过,真是走上绝路了。 正要认命时,外头传来一阵声响 “渊哥哥,你慢点等等我。这里太黑了,我走不动了,不如你把北辰姐姐放下来,也抱抱我吧。”一个女声娇媚地说道。
真的是泪流满面,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从来没有这么期待男主的降临,顿时整个人都稍稍放松了些。若是能对上这个疯子,双方打起来,她也可以趁机开溜。 “哟,这么期待他的到来啊,莫不是你的小情人?”那人在她耳边说道,仿佛恶魔低语。
“哈哈哈哈哈,那倒没有,怎么会呢。”话一出口,她还有些心虚,要是北辰渊能过来,那以他的男主光环必然是可以和这个神秘人硬碰硬地,至少能暂时拖住他,届时她也好脱身。
正想着,忍着剧痛默默计划要从哪里逃跑,下一秒她就被打晕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情是一概不知。 等醒来也不知是在哪,怀里还抱着那个木盒,打开一看笛子还在。还好还好,吓死了。再看看周围,那个疯子似乎不在了。自己在一架马车上,马车颤颤悠悠不知去向何方,一个年轻马夫正赶着车。 “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儿?”脑子依旧有些晕乎乎地,但看着这光景应该是顺利出逃了。
“这里是地狱,我是阎王来带你走的。”这声音听上去十分耳熟,她掀开车帘看过去,前面赫然坐着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修长的丹凤眼中有一丝邪气,鼻梁高耸,薄唇似柳叶,肤色白皙,俨然一个美男子。一身墨竹白雪袍子上绣着暗金色的花纹,看着背影挺拔,仪态端正。她看得有些呆住了,觉得这人十分眼熟,正想着那人开口了,“怎么?认不出来了?也是之前那副假面哪里比得上本公子这绝世容颜。”
…… 这话风,这声音,那马车夫一转头居然是那个买笛子的白面书生?!! “你之前带假面?为什么?!”
梁简震惊了,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眼前这人完全没有书生那股文弱的感觉,只觉得周身暗藏杀机,仿靠近就会有危险似的。
这换张脸就连气质也给变了吗?! “嗯,我长得太帅了,怕被人惦记。”他这话说得,放到别人身上那可能是自负,普信。但放到他身上,确实就是那么合理,叫人无法反驳。 他慢悠悠地赶着马车,迎着阳光好生惬意,微风吹拂发梢,一派江湖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等等,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她还以为甩掉这家伙了,没想到现在还能见到?!
“我路过,看你昏倒在路旁,于是顺手把你捡起来。”他十分得意地说道,看表情似乎不是在说谎。
可是会这么巧?他刚好能路过那里?! 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男主呢?那个疯子呢? 这是什么情况?狼人杀吗,天黑请闭眼,天亮睁眼了猜猜谁被杀掉了?按照武力值来讲根本没有悬念,但是男主会那么轻易被杀死吗?他可是有男主光环的人! 她捂着脑袋,现在脑子痛得都快炸了,那天以后的事情一点都记不得了,“嘶,那最近江湖上有发生什么大事吗?”“哟,你怎么知道的,就前几天,武圣窟那边处事了,北辰一族的能人齐聚武圣窟想进去寻得神兵,结果他们不自量力,几乎全部折损在那里了。”
他说得十分平淡,就像是茶余饭后拉家常似的。
“不自量力,你是说他们是死于武圣窟里面的机关吗?没有其他人插手吗?”她还是十分担心那个疯子会不会回头来找她麻烦,想到这里不由得觉得头疼。
“什么其他人,莫非还有内情,给我说说呗。”晏适一脸八卦地看着梁简。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么多大能居然全被机关干掉。”这句话很是亏心,虽说那些人武力值比她高,但那些机关真实极其巧妙,杀人于无形,要不是有buff在身,她进去就死了。不过听晏适的口风,似乎不知道那疯子的存在。
“哦,那什么,在前面把我放下吧,我自己走就好了。”她指着看着前面那个茶摊说道。
“你这人忒不讲义气了,说好了一起闯荡江湖,结果自己跑了。”晏适说着还有些生气,生气地把马鞭扔到一边,十分不悦,“现在又要自己跑了?”
而后又是一堆子曰,子不曰的绕得她头痛,于是懒得理他。最终他还是死缠烂打地,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硬是要跟着她。每次一把他甩掉,他最后总能找到,这样持续七八次后。梁简最终认命了,跟着就跟着吧,她实在是没办法了。 看着某人一脸得意,她默默捏紧拳头,确实非常欠揍。 但接下来的路上总有怪事发生。比如,不知哪里来一条毒蛇钻进车厢里,梁简被咬了一口,肚子就开始绞痛起来,后来试着用真气把毒逼了出来;又比如,好端端的在河边练习吹笛子,突然脚底一滑掉河里了,由于不会游泳又死不了,愣是在水里泡了好久才等来晏适,这才被捞上去。这数九寒天,虽然没有被淹死,但是整个人都冻木了,在火堆旁烤了好久才好转;再再比如,在客栈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起火了,房门还打不开,直等到整个店都烧没了才出能去的。周围的居民还以为是什么大罗神仙下凡,纷纷来参拜,不过刚好可以从他们哪里坑了些钱过来。等等,好像打开了一条奇奇怪怪的致富之路! 这几天简直是多灾多难,是不是因为男主出事也顺带这影响到她的气运?这个种马男主,真的是啥也不是! 啥也不是的北城渊默默打了个喷嚏,这天气这么热,这么还能得风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