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听到了她的呼唤,立马抬起头,“你醒了?伤口还疼吗?身体还觉得发麻恶心吗?有没有不能活动的地方?”
一连串的问题把春桃问的不知道回答哪一个,但是她依旧笑逐颜开,心里暖暖的,“奴婢无以为报王妃娘娘的大恩大德。”
她热泪盈眶,感激涕零的望着云锦泽。云锦泽温柔一笑,叹了口气,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你没事就好,要不要喝水?”
“奴婢自己来就好。”
春桃急忙阻止。云锦泽按下她的身子,眼神不容忤逆,春桃只好乖乖躺回去。而在皓月轩内,伏骨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全部如实的告诉了楚玄玉。“她扔的是什么东西?”
楚玄玉冷声问道。“属下趁她走后,去看了看,是两枚平平无奇的镯子,毫无价值。”
伏骨纳闷的说道,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脑子一亮,“对了,那镯子味道很香,似乎是某种花香。”
楚玄玉半垂眼眸,思虑着什么。过了一会,伏骨看他没说话,便继续开口,“寒王妃形迹可疑,不知是否需要属下跟着她一段时间?”
“不用了。”
楚玄玉眼神一暗,“云家要是敢做什么小动作,本王就亲手杀了这女人。”
伏骨看着寒王眼里浓烈的恨意,懂事的闭上嘴,不再出声。怜雪楼里,冰儿正在照顾沈希玲服药。“主子,这个月的药空了,咱们是不是还要去大夫那拿?”
冰儿轻声问道。“嗯,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靠药吊着罢了。”
沈希玲暗淡无光的眼眸盯着自己的药碗出神。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冰儿立马前去开门,结果一出去外面什么人都没有,她估计是自己听错了,然后又回到沈希玲身旁。“何人?”
沈希玲问道。“没人,是奴婢听错了。”
冰儿说着。就在冰儿准备接过她手里的空药碗的时候,她看见沈希玲的裙边下有一条花纹蛇!冰儿吓得花容失色,面目惊恐的指着沈希玲的裙摆,话都说不利索了,“蛇,蛇,沈姨娘,是蛇!”
沈希玲顿时宛若被人泼了冷水一般,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从内到外僵住了。冰儿吓得后退,不敢靠近她,这蛇可不是自己养的,况且蛇这种冷血东西本来就不好掌控。“去,去拿雄黄!”
沈希玲哽咽的说道。她已经浑身发颤了,根本不敢动弹,眼神往下瞥,看见那手腕般粗细的蛇就在她脚下游荡!“是,是。”
冰儿便摸索着墙,小心翼翼的靠近门边,整个人直冒冷汗。她刚打开门,便大吃一惊,仿佛看见了地狱一般,吓得惊恐尖叫!怜雪楼的院子竟然还有三条鲜活的青蛇!冰儿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救命啊!有蛇!快来人啊!”
沈希玲绝望的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的坐在那无声的落泪,她惨白的嘴唇不停的打颤,那蛇便一直徘徊在她的脚边,稀碎的声音就像恶鬼的诅咒,吓得她惊魂失魄。怜雪楼乱成一锅粥。等侍卫们赶到的时候,沈希玲已经昏死过去,冰儿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神志不清。大夫们发现沈希玲被毒蛇咬了至少三口,但是这些毒蛇都不是致命的,索性救了回来,只是身子更加差了。与此同时,楚玄玉也来了。“寒王殿下。”
屋内的人齐刷刷行礼。“治好了吗?”
楚玄玉声音冷漠,眼睛都没有看过沈希玲一眼。大夫们点了点头,“治好了,虽然毒性不大,但是她受到的惊吓是老父们治不好的,她恐怕得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了。”
楚玄玉默然点点头,突然余光瞥见一旁的地面有一朵残花,他捡起来拿到鼻尖嗅了嗅,忽然眼神一暗,这是兰花!“张管事。”
楚玄玉沉声喊到。“寒王有何吩咐?”
张管事凑上前去。“把云锦泽叫到本王的屋内。”
他说完,就离开了,还特意把兰花藏在了衣袖里。张管事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又黑着脸找王妃?另一边,春桃和云锦泽回到屋内以后,悄悄关上了门。她们大松一口气。“吓死奴婢了,奴婢以为那些蛇会反咬您呢。”
春桃拍了拍心口,“但是王妃娘娘您既然知道是她,为什么不告诉寒王殿下?您知不知道抓蛇很冒险的!”
“我抓的都不是致命毒蛇,我就想温水煮青蛙,让她体验最痛苦的折磨。”
云锦泽笑意盎然的看着手里的兰花,是她咎由自取!春桃看着眼前的王妃,觉得她的确比以前要狠太多了,于是有意无意的摸了摸自己肩膀的咬痕,心有余悸。其实她们今日的计划也很简单,就在春桃苏醒不久以后,她就和春桃拿着兰花和凤仙花去了王府的后山,那里蛇虫鼠蚁最多,云锦泽在自己身上染了兰花,在春桃身上染了凤仙花,前者引诱后者制衡。而后利用云锦泽自己制作的捕蛇工具,她们抓了四条蛇,都是毒性不大的蛇。然后派春桃去怜雪楼前门敲门,引起她们的注意,自己从后门溜进去,往屋内放毒蛇,还特意扔了兰花在她们屋内。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沈希玲不死也半残。云锦泽沉浸在报复的快感里,这时候张管事不约而来。“张管事?”
她疑惑的看着他。张管事面色为难,“老奴不知道怎么了,寒王殿下此刻要见你,面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王妃娘娘,您可不要太横冲直撞啊!”
春桃一惊,慌忙上前搂住云锦泽的胳膊,低声问道,“莫不是寒王知道了?”
云锦泽面无表情,眼神幽幽的看向一侧盛开的兰花,娇艳欲滴,暗藏杀机。“我去去就回,你好好待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