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泽二话不说,拉着春桃起身跟上去。沽州城越来越不简单了!本以为只是一场天灾,可是天灾之下却是混乱不堪,还发生着许多她看不到的事情。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亦正亦邪,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是不是就是在背后暗中操控着时疫的人呢?还是跟四十年前修建沽州大坝的人有关呢?关乎到父亲,云锦泽不得不多想。不过这个云准将看起来人生过得也不尽如意啊,别人看到的都是他光鲜亮丽的一面,可是私底下觊觎他的人,惦记他的人真是多不胜数。好的有,坏的也不少。走出门外,云锦泽才发现这个地方很是偏僻。虽然是一栋独立的院落,安安静静,透过院墙,听不到街道外传来的声音,也看不到院墙外有其他房子等建筑。一圈围着的都是树木。只是稍微打量了一番,云锦泽便收回视线跟在那个男人身后。春桃自始至终都是紧绷着一根弦,即便是听到王爷跟楚玄玉来了,那口气也松下来了。莫名其妙,楚玄玉可以给她一心想要的安全感。当然……不是感情。几个人来到门口。就见站着的楚荆霜跟楚玄玉两个人,还有几个手下,伏骨和伏诸也在其中。“寒王,许久未见,丛云王,久闻。”
男人走出去,着他们两个点了点头。楚玄玉看到来人脸色一变,冷声道,“原来是你。”
楚荆霜貌似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没有表现出一丝诧异,只是听到楚玄玉陡然变了音色的话语而感到很奇怪。玉儿是一个很稳重的人,能让他变了脸色的人绝不简单。“你不是应该在十年前就死了吗?”
下一刻,楚荆霜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之人大惊失色的话。楚玄玉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见此,云锦泽也忍不住看向男人,难道他竟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吗?男人听到对方的惊叹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很是坦然的点了点头。“按理说,我确实在十年前就死了,不过当年因为一些意外死的并不是我,所以我又活了过来……”这些画里面包含了很多东西,包括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情。只是让云锦泽惊讶,十年前楚玄玉也就六七岁而已,为什么经历过这么多?楚玄玉比他大两岁,十七岁的年纪。十年前他不应当是在国子监吗?云锦泽回忆起来没有什么让她惊讶的片段,十年前的事情她记得不多,记得最深刻的就是云家落寞。想不到这家伙还有这么多故事。“如此看来你是来找本王的,既然如此,放了本王夫人。”
他冷厉的说道,而后看了一眼云锦泽。男人哈哈一笑。“就是我真的要抓你夫人,也不至于让她跟在我身后,行了,寒王妃,你走吧。”
男人非常好说话,当真是让云锦泽走。云锦泽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花那么大力气把她抓过来,就为了让楚玄玉过来跟他见一面,然后就把她放了?那倒不如直接让人捎口信去寒王府。……真是奇怪的人。不只云锦泽觉得奇怪,连楚荆霜都有些无语。“其实本王觉得你把寒王妃抓来完全是多此一举,你要真想见玉儿的话,直接来找本王就行,到时候玉儿未必就不见……”男人了然的点点头。“你也说了未必,那就是未必见,也未必不见……先把寒王妃请过来,那你一定会见我,我只喜欢做有把握的事情不喜欢浪费时间。”
“也罢,有话说那就进屋说。”
楚玄玉不在废话上浪费口舌。两个人往里走,男人还真没有拦着云锦泽,没有要留下她的意思。还真的放她走。旁边的春桃有些震惊,“王妃娘娘,他就这样放我们走了?”
费了老大力气把他们抓来,然后又这样轻轻松松的把他们送走。云锦泽沉默良久,而后道,“先回去。”
这个中年男人,甚是奇怪。她却不知道,真正要抓他的人,并不是这个男人!沽州城一处隐蔽的角落,几个黑衣人跪倒在地上,顶头的人像坐在乌中央的一个男子,战战兢兢的说道,“大人,我们抓的人半路被人劫了!”
正在上座上喝着茶水的男人,一双眼睛透着阴郁狠厉,听到他这话啪一声,准备滚烫的茶水就砸在这个人身上,被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脸,黑衣男人咬牙一声不吭。“废物,抓个女人都抓不到,我养你们有何用?”
男人清冷的声音从嘴中飘出,黑人跪在地上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