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责罚,我等愿意领罚。”
“哼,罚你们有什么用?人现在哪里去了?”
男人重新倒了一杯茶缓缓的吹起来。“属下不知,但是救走寒王妃的人不是他们自己的人,好像也是潜藏在沽州城的人,属下跟他们交过手,路数诡异看不出招数从何学来的,且实力都在我们之上……”黑衣人不敢隐瞒,如数说来。“哦?还有这等事情?”
男人诧异,出乎了他的意料。“我还以为是寒王把人救走的,倒是不知道这沽州城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真是有趣啊,有趣极了……”男人开始笑起来。笑了许久,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黑衣人上,“这些人看样子是有意跟我们作对,既然这个女人抓不到,那就换一个……反正柳夫人的目的无非就是他们二人。”
“大人的意思是,那就是慕容家是女儿慕容柔?”
黑衣人询问。男人端着手中的茶杯转了转,声音很淡,透着几丝飘渺阴鸷,“这两个女人不是一向都不针对吗?”
“大人说的没错,那慕容小姐正是污蔑了寒王妃,如今正关在县衙的牢房里面。”
黑衣人对城中的事情非常熟悉。男人又道,“寒王不管?”
黑衣人摇头,“暂时没有看到寒王妃让人从牢中出来,应该是不管。”
“那就有意思了,既然他不管,那么我们管,你去把慕容小姐带出来,她既然跟寒王妃有仇,那不妨借她之手,除掉碍着我们的人!”
……云锦泽是跟着楚玄玉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没什么交流,各自揣着自己的心思。她坐在马车上,头一回,看见楚玄玉也上了马车,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车内的两边互相凝视。全程都在沉默中度过……云锦泽觉得他行为怪异,颇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寒王这般看着我是有话说?”
楚玄玉心里很不是滋味,“夫人,你可不可以再给本王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希望如此,然而下一刻就让他的心跌入谷底。“寒王,你我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的心里只有一夫一妻,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容不下另外一个女子,你若袒护她,我便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夫人……你再给本王些许时间……”还未等楚玄玉说完,他就被云锦泽从马车上赶了下来。望着远去的马车,楚玄玉只能自己骑马回去。两个人说的话声音不小,跟在马车一旁的春桃听了个全部,其实在她这个外人眼里看来,寒王对寒王妃有心的……等云锦泽慢悠悠坐着马车回到县衙,刚落脚不到两分钟,茶水都还没喝上,就见王捕头匆匆的跑来,打断了正在客厅里说话的几位大人。“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王捕头冲冲走来。“什么事这么惊慌?”
这一天天的接二连三出事,周大人精神就没有松下来过,一听这话整个人差点从桌子上弹跳起来。王捕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寒王,紧张的说道,“咱们的牢狱被人给强行拆了……突然间来了一帮黑人冲进牢房抓走了侧妃,打伤了咱们守牢门的衙役,也放走了不少正在关着的逃犯……”王捕头越说,周大人的脸色就越黑。“属下今日正在西城区那边巡逻,谁知道会发生这么严重的劫狱事件……”王捕头跪在地上。李侍卫拍掌而起,目光阴沉可怖,“岂有此理!”
“受伤的衙役告诉属下,这并非意外,黑衣人就是冲着侧妃来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发生了如此严重的劫狱事件,这些人未免太猖狂了!”
周大人大怒道,带着人往牢房方向去。楚玄玉冷漠的沉着气,目光阴翳。正巧云锦泽从外走过来,差点被李侍卫撞飞,幸好伏诸手快拉走了寒王妃,这才避免被撞倒。“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云锦泽理了理衣服。李侍卫抹了一把汗,“寒王妃啊,侧妃出事了,她在牢里面被人抓走了……”“还有这种事情?”
云锦泽也是一愣。“听说寒王妃也是被黑衣人抓走的,今天闯进牢里面抓走侧妃的人,也是一群黑衣人,他们对此地非常熟悉,知道衙役们什么时候交换班次,趁着这个空挡进来的。”
王捕头道。“又是黑衣人?”
云锦泽很是惊讶。楚玄玉目光幽深瞥向她,眼底带着自责。云锦泽回视着他,冷漠无比,直接说出了心里今天一直挂着的疑问,“你可认识今天那个男人?”
对方反问,“你想说什么?”
“他有点怪,他花费心思把我抓过去就为了跟你见个面,不觉得很多此一举吗?随便差个下人来给你带个口信,你肯定也会去见他的,毕竟是一个10年前就死了的人,突然又活了,换谁也好奇,何况他……和御王的事情有关系。”
他完全没必要把云锦泽先绑了过去。楚玄玉眯起眼睛,他心知肚明。和皇兄有关系……他哪里不懂呢?而且现在又是黑衣人抓走了慕容柔,他都已经见了那人,那又何必折回来才把另外一个人抓走呢?所以……这黑衣人跟那男人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