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不等他回答,她的唇就落下。霍寒辞的手从腰挪到了背,轻轻的在她的背上拍了拍,是在安抚。这个吻的力道也就变轻了。两人的位置瞬间转换。池鸢确实有些累了,不爱动,索性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他要的比以前温柔,时不时的还会安抚的吻吻她的眼尾。但池鸢实在太累了,双手缓缓落下,就这么睡了过去。翌日醒来。她依旧是窝在他的怀里。他的一只手在敲击着键盘,一只手揽过她的脑袋,将她牢牢锁在身边。这样的动作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所以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池鸢没急着说话,也没起床,而是在这温暖里又沉溺了一会儿。等酒店送餐上来时,她才慢吞吞的进浴室洗漱。吃饭的时候,她想把心里藏着的那件事告诉霍寒辞,可想到那个隐藏在黑暗里的哑巴男人,眼里却又变得黯淡,颇不是滋味儿的吃着盘子里的东西。“池鸢。”
“嗯?”
“你跟这块牛排有仇么?”
池鸢低头,看向盘子内。牛排已经被戳得七零八落,看起来很不美观。霍寒辞将盘子拿过,换上了一旁的中式早餐,“怎么心不在焉的,有事想跟我说?”
池鸢摇头,无声的喝着碗里的粥。吃完饭,她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景色。霍寒辞则在一旁接电话,昨晚他关机,刚刚开机时,电话就跟狂轰滥炸一样打过来。不过他都处理得游刃有余。等挂断电话,他看到池鸢在发呆,也就上前,从身后将她圈住。“昨晚吓坏了?”
池鸢浑身一僵,接着又缓缓放松身体。“没,只是想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真,什么是假。”
这个身份整整隐瞒了二十几年,越是在这里待下去,就越是有一种悬在空中不着地的感觉。霍寒辞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一下,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别担心,有我在。”
池鸢不说话了,听到他又问,“我要出发去看教授,你要跟我一起去么?”
正好,池鸢对那个所谓的教授也很好奇,跟着去看看也不错。但是和霍寒辞到了那边,却被告知,教授今天去了研究院,不接待客人。霍寒辞的眼睛眯了眯,也就将池鸢揽进怀里。“今天你有想做的事情么?”
池鸢一早就不在状态,甚至是有些迷茫,现在听到他这么说,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而别墅内,教授明明就在客厅里坐着。佣人过来跟他汇报,说是两人已经走了。教授的脸上满是络腮胡子,眼睛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听到这话,将手中的报纸放下。如果池鸢在这,一定会认出这个男人是谁。一旁的哑巴走了出来,依旧笼罩在黑暗之下。教授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嘴里有着苦涩的清香。“莎莎说你舍不得对她动手?”
男人没说话,只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教授的眼睛眯了眯,然后轻轻摇头。“你应该多跟安莎学学,那孩子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感情,所以做事向来随心所欲。”
“我学不来。”
“当初我就不该让你遇到她,如果换个人,也许她就已经死了。”
“那你呢,又为什么要让他活着?”
教授身上的气息瞬间沉了下去,冷冰冰的握着手中的咖啡,“你多嘴了。”
他的身上在一瞬间充满了杀气。笼罩在黑暗里的人微微低头,安静的喝着咖啡。“干爸。”
安莎从外面走进来,她的身上还带着血腥气,有些不满的拿过手帕擦手。“你为什么不让师兄带池鸢来,也许我有机会。”
看样子安莎并不知道教授曾经在京城做过什么,只要池鸢一进来,以她的聪明,一眼就能看穿教授的身份。教授用镊子夹起一旁的糖,放进咖啡里,优雅的喝了一口。“今晚会有人把霍寒辞支开。”
言下之意,不要再犹豫了,也不要再妇人之仁。安莎将沾满血迹的帕子丢开,脸上满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