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马车驶入花都境内时,天色已晚。林舞提前用特殊的联系方式将他们的形成告知了城内。封祁在得到消息后,有些意外的亲自带兵出城来接。两方在郊外的一片小树林里汇合。封祁听了林舞的报告,知道了他们这一路的行程,忍不住感慨他们的幸运。他将人接近城后,直接将人安排在了城中的别院。这是他之前在此地驻扎时购买改建的。江遥一行人下车后就各自休整了。直到次日起来,才各自说了说近况。江遥这边还好,封祁那头,情况就有些严重了。那日,他抓了几个怪物活口,但没想,抓回来的,当天晚上就全死了。另外,新抓到的怪物都被齐齐切掉了舌头。本就是没有神智,再切了舌头,更是无法从中问出一点有用的线索。吃过早饭,江遥便封祁带她去看看。星星想跟,被大宝拉住了。大宝虽然还小,但读书多,从封祁和江遥的聊天中,他也能了解眼下的情况。他们能被允许跟来,就已经是江遥贸然为之了。要是他们在这不乖,被伤了,也没人会被他们的调皮买单。出门前,江遥叮嘱的大宝照顾好弟弟妹妹,尤其是星星。大宝也严肃的点点头,郑重的保证自己会照顾好他们。江遥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加上这地是封祁的地盘,周围护卫不少,也就不太担心。两人出了别院,江遥和封祁一同骑马出了城。怪物的尸体封祁都放在营帐那边,让信任的人看守着。江遥到了后,先是被军营里那股复杂的混合的味道熏的差点晕过去,适应了好一会。而未来,在花都的这段日子里,她是真的吃够了嗅觉敏锐的苦了。现下不说。封祁领着人,从外绕到放置尸体的地方。“我让人从花都征调了冰块,但这天气过热,冰块也用不了多久。最初被带回的尸体,已经腐烂了。我放在另外一处。这个营帐里的是前日刚抓回来的。”
江遥跟在他身后进营帐,还拿出自己之前准备的口罩戴上,也没忘给封祁一个。“一会你再给我准备点生姜和醋,还要一个火盆。”
封祁点点头应下,走到板床前,刚要伸手,又被江遥给拉住,递给他一双自制的手套。他有些意外的回头看她。“准备还挺齐全呀。”
江遥得意的轻哼一声。“那可不。”
她在接到信的当晚,就带着月莲和薇鸢做了这些东西,尤其是口罩。不过这会,她也就随身带了五个,剩下的都在马车上。在从村里出发时,她真是十分希望自己可以有个随身空间。这样她就可以需要的东西全部带上,而不是挑挑拣拣,还要担心车不够放。封祁带好手套,这才将的盖着尸体的白布掀开。江遥捂着口鼻,等他掀开白布后就放下了。尸体的味道更清楚了一点。她从尸体身上嗅到了很重的药味,味道很复杂,暂时无法分辨。她弯腰检查。先看了伤口缝合处。完美的外科结告诉了她,这又是一个穿越大神的作品。她不知那人是用什么药物,让动物肢体和人的身体拼接后,还能保持神经的活动。人的四肢里,长了许多的神经,断肢重接,在现代都十分困难,更别说在这个什么科技都没的时代。江遥将缝合处仔细拆解后发现,这些肢体就是以一种很简单的手段拼接上的。可这,怎么可能?这技术,已经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她心下一沉,再检查了内脏后发现,这些人,早就死了。腹部的东西,早就烂了。有用的东西,可以说是没有。她将尸体还原后,又让封祁带她去看那些已经烂掉的尸体。那些烂掉的尸体,被放在军营外的一个山头。封祁告诉她,那些尸体在放了三日后,突然散发出一股让人很难忍的臭味的。不得已,封祁只能让人将尸体挪到这边。下风口的位置,气味不太飘的过去,稍微好一些。他也派人每天去看。“尸体每天腐烂的程度不同。根据捡回的所有尸体观察比对。所有怪物尸体,最多可以保存七天。”
现在留下的,也是最近抓到的。江遥蹲下,从远到近观察了一遍。如封祁所言,之前的尸体都已经变化肥了,化的干干净净,连骨都没留下。再往后,尸体的骨头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质变。她翻找了一些烂了一半的,里面除了有一些虫子外,并没有身边忑特别。她奇怪的同时,也来兴趣。古药的神奇,是她穷其一生所追求的。之前在现代,很多药都灭绝的,而现在,正是个好机会。她将自己尸检的初步情况告诉封祁,又问:“最近对面进攻激烈吗?”
封祁摇头。“似变了作战计划,除了主要进攻城南外,时间上没有规律,像是兴致来了打你一下那般。另外,前锋虽然还是怪物,但我感觉,怪物更像是烟雾弹。”
他在这两日的对战中,发现对方在怪物后的兵士,身体情况也有些不对劲。太过强壮了。这两次小规模的碰撞,都是以他们的失败而告终的。他们就像是在做某种实验一般,打够时间就退。封祁摸到这个规律后,已经挂了两日的免战牌,在等江遥来。江遥听后,不由挑眉,脑子里不禁又想到自家那位好师兄的基因改造计划。她略作思量,让封祁下次找机会,将他觉得不对劲的人抓回来。“最好要活的,半死不活的也行的,死的也将就。”
封祁失笑。“这么不挑的呢?”
江遥轻叹一声,摆摆手。“现在这情况,容不得我不挑了。你记得就好。正好,趁着我来了,带我去伤员营那边看看。”
封祁应下,领她去了。他对告诉领头的军医张俭,江遥也是大夫。张俭看她娇滴滴的样子,有点担心,刚想问封祁自己需要注意点什么,就兵士跑过来找封祁,说对面有异动。封祁只来得及说一句,照顾好她,就转身快步离开了。张俭就一句话,一下卡在喉头,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