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此刻,云韵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那么多,其实都是姜微盈在故意诱导!姜微盈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自己,不过是想拿捏住她的错漏,让她亲口承认在封禹身上下过蛊毒的事!“你不能审我!你凭什么审我!”
云韵在被护卫扭住胳膊的时候拼命挣扎,“只要我出事,封禹当年做下的那些都会被揭露!”
“到时候天下悠悠之口他怎么堵!他就是一个弑父弑母的疯子!就是圣上也会厌弃他!”
“哪个帝王敢重用这么一个疯子!不怕他半夜举刀要了命吗?!”
云韵疯狂叫喊着,彻底激怒了姜微盈。她手一指,厉声道:“为我堵住她的嘴,拖下去!我倒要看看,谁敢到圣上跟前胡说八道一通,正好把他们一窝端了!”
“还是云姑娘真以为自己多重要,不过一颗弃子,也敢口出狂言!拖下去!”
一声弃子,更是刺激了云韵。云韵发疯了一眼想要扑过去,胳膊都被护卫摁得咔嚓作响也不后退。“我不是弃子,我怎么可能会再沦为弃子!”
护卫很快就拿帕子堵住云韵的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被狼狈拖了出去。小太监领着姜微芸和章大姑娘要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云韵被拖出去的一幕。两人避到一边,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忧心忡忡。宫宴的事她们都知道,所以今日早上就相约到提督府来,结果还真看见了传言中的女子,想来那个就是云韵姑娘了。“我就说了,三妹妹有的是手腕处理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
姜微芸望着走远的一众身影,拍了拍胸脯和章大姑娘说。章大姑娘凝眉,虽然亲眼所见危机似乎解除了,但还是担心:“我们进去吧。”
不亲自问问,总是不踏实。两人相携入内,屋内小太监正在打扫,通报两人到来,姜微盈便出去,把两人请到侧边的小厅里。她走得慢吞吞,脸上堆着笑,神色也自在,章大姑娘见到她后才算松一口气。姜微芸如今和她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见到她当即就拍着胸口笑了:“见到三妹妹有精神,我可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外头传得有多难听!”
“都说我什么,我失宠了?”
少女嗤笑一声,在椅子里坐下,把下巴一抬,“她们是不是说,我就是个那云姑娘的替身,云姑娘才是封禹的月光月心头血,我马上就得被扫地出门?”
不用她们多说,她都能想到外头那些长舌妇嚼什么舌根!章大姑娘被她逗得直笑:“还真是就说这些。”
姜微盈更是不屑了:“他们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就是失宠了,诰命在身,册封在身,怎么就会落魄了?!养他几个面首不也潇洒!”
她正大言不惭,侃侃而谈,姜微芸眼尖瞥见一个身影,忙咳嗽两声。姜微盈正好被挡了视线,不明所以:“大姐姐风寒了吗?怎么咳嗽了?”
“你大姐姐多半是想问问,怎么养面首,跟三姑娘请教呢。”
清朗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姜微盈:……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姜微芸捂脸,章大姑娘抿唇笑。听封禹这语气,她们更是放心了,外头的传言就是传言,封掌印这会听到面首二字脸都黑了!“掌印回府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姜微芸识趣站起身就要走。“大姐姐不是刚到么,用了晚饭再回去!”
这个时候哪里能够放她们走!封禹那脸都黑成锅底了,她害怕!云韵若是在场,估计能气吐血。她挑唆半日,姜微盈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结果这会说害怕封禹了!章大姑娘已经站起身率先离开。她们只是担心姜微盈吃亏,现在看来,亏是要吃一点的了,毕竟封掌印明显恼了。但吃的不是别的女人的亏,而是别的男人的亏,那她们还留个什么劲儿,哪里能如此不识趣!两人板凳都没坐热,就匆忙逃离,姜微盈站在厅堂里气得跺脚。这叫什么姐妹,怎么能够在她需要的时候,把她扔下了!这醋缸子要炸了!封禹目送两人离开,这才拎着袍摆,一脚迈进门槛。姜微盈刚才话说得有多豪迈,现在就有多怂,悻悻笑着,侧着身想从他身边溜走。他胳膊一伸,直接把人懒腰捞起来,往肩膀一抗。姜微盈吓得尖叫,他冷着脸直接把人扛进屋。她听到了自己绣花落地的声音,忙喊:“鞋子掉了!”
“掉得好,省得被三姑娘穿着找面首去了。”
他声音冷得直掉冰渣子。姜微盈欲哭无泪:“我那是比喻!那不是说你抛弃了我么,你现在不是没有吗!”
他根本不听她的狡辩,将她丢进刚整理好的锦被中,伸手就扯掉了腰带。“是我不够努力,才叫三姑娘成日惦记面首不面首。”
他将腰带扔在地上。玉扣和地面碰撞出刺耳声响,听得姜微盈心脏乱跳,双腿好像又成了面条,在发软,在颤抖。她还想说什么,他已经单膝跪在床榻上,倾身压了下来,滚烫的吻亦落了下来,彻底封住她那惹人生气的嘴。姜微盈咽呜两声,就只剩下喘气的本能。她还是不太能适应他,难受又难耐,让她忍不住用腿踢他。他握住那作乱的双腿,正好给了他更好的着力点。姜微盈瞳孔顿时放大收缩着,酥麻从尾椎骨一路蔓延至全身。“封禹!”
她嘤咛一声,忍不住想蜷缩起来。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柔声哄她:“一会就好了。”
她颤颤地闭上眼。她信他的鬼话,昨天夜里,是谁也说一会就好了。结果那一会,天都快亮了!封禹凝视着她分明不满却又乖巧顺从的模样,真是喜欢得心尖都要化了。他含着她的耳垂,是哄慰又是诱惑:“喊夫君,或许会更快。”
她紧闭的双眼又颤颤巍巍地睁开,内里水汽朦胧,像个走投无路的小可怜,啜泣着问:“真的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肆意作乱,逼迫她不得不开口,不管有用无用,娇娇软软地喊着夫君。可惜,刚经历人事的女子哪里会懂得,男人啊,一但开荤,那张嘴就是哄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