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习惯了便好。”
楚墨又质问道,“你责怪本王刁难你。”
秦邀月无语,我说什么你都有一套所辞,我闭嘴还不成吗?“过来吃东西吧。”
楚墨将剩下的两个馒头和一叠小菜都通过木栏之间的缝隙递过来。“王爷不吃了?”
秦邀月再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又惊又疑地看着楚墨。她没看错的话,楚墨也只不过吃了一个馒头一碗粥,连同桌而食都要设另外一个案的楚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楚墨表情淡淡的,“你一点不吃,本王今天晚上不是输定了吗?本王可并不想与你同桌而食。”
秦邀月二话不说的上去拿起两个馒头,一口一个,嘴巴挤得鼓鼓囊囊的,连说话都说不利索,楚墨好半天才听清她抱怨这里的馒头不如南梁。楚墨偏过头,勾唇笑了一下。……夜晚很快降临牢内两壁燃起了几只火把,整个牢房都热闹了起来。老鼠蟑螂到处串门,偶尔钻过脚下,惹得秦邀月浑身难受。“你打算怎么办?”
秦邀月沉吟一声,“我观察过了,今天刁难我的狱卒身上就有钥匙,只要把他吸引过来就行。”
楚墨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秦邀月挠了一下脸颊,“王爷觉得色诱怎么样?”
楚墨睨了他一眼,眼神之中的轻蔑不言而喻。秦邀月不服,“王爷,怎么说属下我长得也是端庄周正,您怎么能这么看清我呢?”
见楚墨不说话,秦邀月又只能自顾自地把话说下去,“好了,不与王爷说笑了。”
她正了一下脸色,要把狱卒吸引过来,简单,反正那个狱卒一看就智商不高。她晃着栓住门的铁链,大声呼喊几句,喊了大概半柱香。狱卒才满脸不耐烦地走过来,他大概才喝过酒,脚步不稳的用绳子指着秦邀月,秦邀月满脸惊恐地冲他说,“牢里面有另外一个人,你快过来看!”
狱卒打了一个酒嗝,或许也没听清秦邀月在说什么,身体一直在摇摇晃晃的。秦邀月悄悄地伸出手,手有些紧张的颤抖着,正够到一串钥匙的环,另外一端传来紧急的呼唤,“你在干什么?”
秦邀月若无其事地将手缩了回去,匆匆赶过来的第二个狱卒用鞭子怼着秦邀月的脸,“你想逃?”
秦邀月满脸坦然,“进了这种地方,我说我不想逃你信吗?”
狱卒哑言,狠狠道,“我看你就是找抽!”
狱卒两个人开门要抽秦邀月,秦邀月看着那条铁链一开,哗啦啦地掉在地面上,怎么想也想不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轻轻松松将两个人给撂倒,秦邀月纳闷地挠了一下鼻子,“这难道也是南梁的奸细吗?”
来不及多说,勾起狱卒身上的钥匙,走到楚墨跟前,晃了一大串钥匙,“王爷,原来在这等着我们,哪几个开你这个的?”
楚墨哪里会知道,抿了抿唇说,“本王出不去也算你输。”
秦邀月拿起锁头和钥匙对了几下,满嘴应着,“是,怎么会扔下王爷呢。”
找了大半天,不远处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秦邀月顾不得别的了,四下看了两眼,眼前一亮,楚墨和她离得极近。“王爷,借你发簪一用。”
秦邀月伸出手,将楚墨头上的白玉簪拔下来,柔顺的头发滑过指尖一瞬,如同华顺的绸缎一般。楚墨愠怒,“你作甚?”
这根发簪莫名有些眼熟,秦邀月没在意,蹲下身对着锁头捣鼓了几下,拉开锁链往地上一扔。这时远处的动静也靠近了,秦邀月拉着楚墨往一个石壁上躲,火把一晃一晃的,映得山壁也时明时暗。秦邀月听到楚墨清浅的呼吸,耳根也热热的,转头一看,撞进了楚墨深沉的双眼之中。不远处骚乱声四起。“犯人逃了!快!叫他们加强警戒!快去告诉世子爷!”
又一阵凌乱破碎的吼声,匆忙喧闹的脚步声,两个人维持这个姿势许久。秦邀月率先错开目光。楚墨长发未束,除去平日的冷清,更添了几分人气,像天上仙府下凡的谪仙。秦邀月这才发现两个人的手还紧紧交握着,如同触电一般扔开楚墨的手,拱手道歉,“王爷,方才情况紧急,恕属下失礼。”
楚墨仿佛也是才回神,伸出手讨要,“白玉簪。”
秦邀月忙将手中的白玉簪双手呈上,“王爷,请带路。”
有楚墨在,她昨天记下来的东西都忘得差不多了,如今没有楚墨,自己是真的走不出这迷宫一般的牢。楚墨紧紧抿着薄唇,兀自走在前面带路,道上时常有士兵巡逻,他来不及重新整理头发。秦邀月耳朵比楚墨灵,楚墨不知发了什么疯,一个人在前面走得极快,眼看着另外一队人马靠近,秦邀月连忙又将他拉他躲进另外一个旮旯。“王爷,我们是在闯大牢,不是在逛王府,你不要这么声势浩大的,不知道的以为您是新科状元,要去风风光光走御道。”
秦邀月压低声音说。秦邀月说完,又自觉的把手给缩了回去。“方才这里有动静,在附近搜一下,这里最能藏人。”
有几个人冲着他们这边而来,秦邀月屏住呼吸。楚墨处在更里面,他那个角落是死角,不认真看就看不到。秦邀月咬着牙往楚墨那边凑了一点,楚墨退无可退,紧紧皱眉。虽然无声,却也在暗暗警告着。“王爷,事关生死,冒犯一次。”
眼看那几个人要往他们这边走来,秦邀月顾不得其他,搂住楚墨的腰,和他紧紧地挨在了一起。楚墨身体紧绷。秦邀月鼻尖痒痒的,楚墨长发刺着她的鼻子,她不自然地动了两下,却怎么看怎么像在往楚墨的胸膛前靠。士兵走远了,秦邀月松了一口气,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楚墨。他紧紧闭着双眼,睫毛用力的颤抖着,脸上似乎存在几分隐忍之色。秦邀月一时看得有些失神,他们以前又不是没有抱过,用的的着一副良家妇女失去贞洁的模样吗?“抱够了没有?”
这一声与自己离得极近,秦邀月仿佛能听到他喉咙震动,忙不迭地松开双手,一时不知道搁在何处,满脸尴尬地往衣摆上擦了两下。她十分认真的抱拳道歉,“王爷,属下不是故意的。”
楚墨出奇没有刁难她,只是低头默默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