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鸿?
雁书神色淡淡:“我与你们鸿雁阁只是交易关系,不想与你们阁主私下有什么联系。”掌柜低头恭敬,却不愿让路。 雁书无奈,只好道:“带路吧。”
掌柜将雁书带到了客房后的竹林。 微风拂过,竹叶沙沙,竹林中响起了一阵悦耳的琴声,一银发玄衣的妖邪男子坐在竹林中悠闲抚琴,远远望见雁书,站起身来单膝跪地:“闻人鸿见过殿下。”
雁书压制着上涌的怒气:“闻人公子,不是你逼我来的,现在装什么恭敬?”
闻人鸿笑着站了起来,细细地打量着雁书:“在下只是担心殿下,想看看殿下是否安好。”
“现在看到了,药材应该已经备好了,我走了。”
雁书说罢转头。
闻人鸿却抓住雁书的手,向后一拽,将雁书压在了琴上:“久不相见,殿下就这么走了在下可要伤心了。”雁书猝不及防,怒意翻涌:“我说过不想和你有交易之外的关系吧?”
“殿下的脸怎么变得这么黑了,是用了药?还是之前好看。”
闻人鸿像是没听见,指尖缓缓划过雁书的脸颊,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雁书:“可是鸿雁阁帮您传消息给桑帝才把杨医女等人送进监牢,在下仅仅想确定殿下是否安好也不为过吧?”
雁书伸手握住了闻人鸿的手腕:“裴羽答应了给我半副身家,用人的费用我会给你。”
“以你抵银不是更好。”
闻人鸿又抬起了另一只手想拨开雁书的刘海:“我第一眼见你就被你额间的雅雁胎记惊艳,鸿雁阁,雅雁胎记,我们注定是一对。”
这触及到了雁书的底线,用银针抵住了闻人鸿的腰:“闻人鸿,你不要得寸进尺。”
闻人鸿不怒反笑:“我就喜欢你这性子。”
雁书忍无可忍,催动内力于手,抓住闻人鸿的衣襟,反将闻人鸿按在琴上,强大的气浪将琴震裂,竹叶剧烈晃动! 闻人鸿咳嗽一声,嘴角溢出了鲜血,尽管心口血气翻涌依然在笑:“殿下得了二殿下的内力功力大增,在下好歹在二殿下被穆鹰下毒谋害传功力给您后守了您一夜,您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雁书情绪失控:“所以为什么来越城,我不是让你离开宁漠躲起来,你是阳哥哥的挚友,难道也让我看着你丧命?”
闻人鸿故意贴近:“殿下这是担心我?”
雁书慌乱退离:“谁担心你了!”
闻人鸿趁此擦掉血迹站了起来:“在下既是二殿下的好友,就不能放任你留在裴羽的身边,他不是只温顺的小鹿,如果他知道你救他是为了挑拨他与桑帝的关系对宁漠发动战争……” “那又如何,我救他,他就要付出代价。”
“与虎谋皮……” “我知道,裴羽只是没有对我出手,我有分寸。”
雁书说完就走。
闻人鸿在身后说:“什么时候想放弃了,在下就在这里,我带你走。”雁书脚步一停,双眼渐渐泛红:“不必,我意坚决,绝不更改!”
她带着药材赶回了菜市场,巡检司留守的人说裴羽已经将少女们带回了裴府,又提着一大推药材往裴府赶,回到裴府后就着急给少女们熬药,来回忙活了好半天,脚底开始又作痛,看来是走得实在太多,伤口裂开了,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查看伤势,二少爷裴栾的随从找了过来。 “雁姑娘,二少爷说他院里还有些治伤的药材,让您去取。”
“哦?”
雁书深看了眼随从,真想送药材,直接送过来便是,还要她去取,分明有诈,装作高兴地说:“那真是太谢谢二少爷了。”
随从将雁书引到了裴栾的房间。 雁书看着眼前文质彬彬颇为贵气的裴栾缓缓俯身:“雁书见过二少爷。”
“雁姑娘今日真是办了件大好事。”
裴栾一脸和善地招呼雁书:“请坐。”
雁书摆了摆手:“厨房还熬着药就不坐了,请问药材在哪里?”
裴栾给随从递了个眼神:“给雁姑娘拿药材。”
随从领命,不仅拿了药材出来,还带了一个香包。 裴栾从随从手里拿过香包:“雁姑娘救了大哥又解救了这么多人,我早想言谢,又不知送什么,这是我做的香包,如果雁姑娘不嫌弃可以闻闻。”
闻闻? 雁书不禁看向裴栾,一脸温柔良善。 完全不像是在香包里下催情香的人。 她笑着接过了香包,深深地吸了一口:“真香,谢谢二少爷。”
裴栾摇了摇头:“送雁姑娘出去吧。”
随从点头,将雁书往屋外送。 雁书的脚步却渐渐摇晃起来。 随从试探着喊:“雁姑娘?”
雁书越来越晃,伸手扒拉起了衣服:“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好热。”
随从当即对裴栾点了点头。 裴栾露出了得逞的笑,上前扶住了雁书:“雁姑娘,你累了,我带你去休息。”
雁书由着裴栾扶着往里屋走去。 随从识趣地关上了房门。 这时裴羽处理完菜市场的屠夫回到裴府,听厨房的婆子说雁书去了裴栾的院子,心底一沉,大步找去。 雁书已被裴栾扔在了床上。 “小丫头,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知道我对裴羽下了毒,今日我本来想杀了你,但看着你还有些能力,不如为我所用,你就认命吧。”
裴栾脱下衣衫,急不可耐地朝雁书扑了过去!
雁书在闻人鸿那受了调戏,心里窝着火,裴栾正巧撞到了枪口上,在裴栾张嘴即将碰到她的那一刻塞了颗药丸在裴栾的嘴里,抬高裴栾的下颚逼裴栾咽了下去,扣着裴栾的下颚往外退。 裴栾难以置信:“你……你怎么会没中毒?”雁书嗤笑:“我早就知道你要耍花招,在来的路上偷偷吃了解毒丸。”
裴栾惊恐地捂着脖子:“你给我吃了什么?”
雁书轻笑:“你猜?”
裴栾大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雁书微愕:“我哪比得上对亲大哥下毒还想欺辱我的你,你们真是可笑,觉得控制一个女人最好的手段就是让她失身,别说我早有准备,就是我今日真失了身也不会为你所用,而会将你千刀万剐!”
裴栾想挣脱开雁书的手,但雁书的力气极大怎么也挣脱不开。 外头裴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