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箭，轻轻用力，弦只拉开了一点，他猛地发力，总算是拉开了弓，脸却涨得通红，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拉弦上了，完全没办法瞄准。赵娜看出他有点吃力，面上不显，甜甜地笑着，还举了举拳头，“韩少加油！”
韩智飞不想在赵娜眼前丢了面子，费力地瞄准发射——只是五环。他故意大声抱怨，“这弓和我平时用的都不一样，太影响发挥了，这次不算。”
孟芜似笑非笑，“哦，那你再试一次熟悉一下，也不计入成绩。”
韩智飞看看孟芜，果断拒绝了她的提议，“用不着，这就行了，正式开始了啊。”
这次他有了心理准备，勉强顺利地拉开了弓——十环。他得意地看了孟芜一眼，停顿片刻才射出了下一支——七环。他脸上有点挂不住，这样的成绩，后面无论怎么发挥都赢不了。他看看季元，希望同为男人的季元能帮他。季元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这位……兄弟，不至于和女生比个赛还想中途当逃兵吧……”韩智飞被这话一噎，顿时说不出什么了，只好继续射箭，想着这次只是失误，后面保持十环也不至于太难看。没想到，后面的成绩越来越难看，只有一支插在了八环，其余都在五环以下。只剩下最后一支箭了，他活动了一下肩膀，面色难看，深吸一口气拉开弦，肌肉颤抖得像筛子一样，他咬牙忍着瞄准，射出。所有人都盯着这支箭——它落在了地上，还弹了一下。韩智飞气得发抖，左手紧紧地抓着弓。孟芜扫了他一眼，火上浇油，“我今天第一次学射箭，不知道不同的弓对人的影响这么大……”韩智飞怒气上头，狠狠地把弓摔到了墙上，向孟芜走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他伸手就想掐住孟芜的脖子，被孟芜抓住手腕按倒，膝盖压在他后颈上。韩智飞哀嚎了两声就没了动静，可能是疼晕了。赵娜在一旁尖叫——只有尖叫，没有任何动作。季元走过来，弯腰看了一眼韩智飞的状态，示意孟芜松手。孟芜反倒力气更大了，甚至能听到韩智飞的骨头咔咔响的声音。季元试着叫孟芜的名字，孟芜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