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陡然刺激起的暴躁欲焰瞬间平息。白加黑给楚霸王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站起来接了电话。“白加黑,你在哪呢?”
电话里传来陈媛的声音。“宾馆,正准备睡呢。”
白加黑说。“这么早睡,没找两个小妞快活一下么,也憋挺长时间了。”
那边陈媛的语气波澜不惊。白加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褚霸王,赶忙说:“我也不是那种人,到处留情那不是我的风格,就等着你呢不是!”
“啊,啊,啊!”
偏偏在这个时候,床上的褚霸王不老实了,咬着嘴唇故意高声弄出了些不可描述的动静。白加黑的脸都绿了。电话那头陈媛的声音消失了。“陈媛,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白加黑上去一把捂住褚霸王的嘴,急切的冲电话说。“不用解释,你下半身那点事我也不管,男人上垒这种事情在我看来也是稀松平常,你玩的开心点。”
陈媛的语气没有异样,但是挂了电话。白加黑在拨过去,就是正在通话中的提示音了。“你TM有病吧!”
白加黑冲着床上的褚霸王吼着。“最讨厌你这种男人了,床上睡着一个女人,嘴里却哄着另外一个姑娘,你们都TM是禽兽。”
褚霸王呵呵笑着,目光涣散道:“天下有情人拆散一对是一对,谈情说爱多累,床上狗男女多痛快!”
白加黑觉得这样的褚霸王是走火入魔了,转身就走。“钱我不退啊!”
褚霸王没拦着,只是说。白加黑转回身,走到褚霸王的跟前再度将被子披在她的身上说:“有些事情求而不得也就算了,人永远别和自己较劲。实在不行就找个老实人嫁了,等有了家庭孩子,十年后回首,过往都是笑话,当初的他他他都是狗!”
“你也是狗么?”
褚霸王哂笑。“我是狼!”
白加黑认真说。“狼心狗肺吧。”
褚霸王讽着。白加黑没再反驳,拍拍她的肩,然后离开了,顺手带上了房门。静静看着白加黑离去,褚霸王也没有再出声,只是点燃了一根烟,烟火间跳跃着蓝色的火焰。“没有十年给我了吧……”一声叹息。…………“白加黑,这是个好名字。”
陈媛挂电话的时候,一旁的蒙山泉笑着说。陈媛将电话放到旁边的手提包里,没理会蒙山泉这茬,面露不愉的问:“蒙山泉,你不是消遣我吧,这么长时间都没见钱佬。”
蒙山泉是直接将陈媛带到一处城外的山庄别墅的,在大大的会客厅里一直等到天黑,直到现在连晚饭都吃完了,也没见到钱佬的出现。“钱佬有些事情处理,耽搁了。”
蒙山泉一笑,摇摇脖子问:“其实我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养着他,还给他起了这么个喜庆的名。”
“蒙山泉你就是个厮杀汉,就你大脑里的那点回路,我说了你能懂么?”
陈媛微嘲的口吻。“你这娘们就是一张嘴犀利。”
蒙山泉笑骂了一句,接着说:“你这脑袋里的弯弯绕绕我确实不懂,但是我知道那小子以往就跟我咋呼的,这次我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蒙山泉抚着一根不正常弯曲的小指,冲着陈媛挑挑眉。“号称三拳之下无活人,结果不仅被人接了三拳,还让人撅折了一根手指,弄到现在就敢跟一个傻子较劲了。蒙山泉,你活的越来越回去了。”
陈媛一笑。蒙山泉不以为意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如果不是钱佬一句话,我就他打死了吧!”
“你也说了要听钱佬一句话,这样还想拧谁脑袋,做好你的看门狗吧。”
陈媛笑容满面。蒙山泉刹那怒容满面的站起来。“想打我啊?”
陈媛扬起半边脸给蒙山泉。“陈媛,你是戏子,我是门子,都是装点门面的玩意。也不用你现在和我装,看你怎么给钱佬解释吧,过不了关可能真是我送你去火葬场啊!”
蒙山泉攥攥拳头,最后还是坐回去了。“阿媛,不好意思,出了点突发事情要我去处理,让你久等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在这个时候推开会客室的门,进了屋子。老者的的面貌很大众化,就像随处可见的广场舞老大爷,但是颌下留着一撮山羊胡,额头上有三道很深的横纹,虽然穿着一身休闲便装,但是周身自然散发出一种气势,说不清是威严还是煞气。“钱佬。”
陈媛和蒙山泉几乎同时站起来道。原来这位貌不惊人的老者,就是姜云海、陈媛等人口中流转着,颇为神秘的钱佬。钱佬挥挥手道:“都坐吧,都是一家人,不必搞得这么客套。”
说话间,钱佬已经走到了大会客厅处的一方酒水橱前说:“山泉和阿媛,你们两个喝点什么?”
陈媛和蒙山泉都走过去,说着要自己来。但是钱佬笑着将俩人都挡了回去,说虽然都是自己人,但是来者是客,怎么也要尽尽地主之谊。“那就给我来点红酒吧。”
蒙山泉退回去说。陈媛也退回去说:“我喝白水就好。”
“男人酒肉欢,女人水养颜,你俩这选择还挺搭的,要不然你俩凑合凑合?”
钱佬拿着一杯红酒和一杯白水回来,笑着说。“钱佬你还是别乱点鸳鸯谱了。”
陈媛拿起桌上的白水喝了一口。蒙山泉也端起酒,朝着钱佬笑着道:“钱佬,我可还是想多活两年,寡妇要么手黑要么命硬,她两样全占!”
陈媛和蒙山泉对视一眼,似有火花迸射。“行,我错了,你俩也别跟斗鸡似的。”
钱佬哈哈一笑,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看着陈媛说:“阿媛,你这一晃也去了沪海大半年,说实话这身边没你帮衬着,靠着那帮糙汉做事,还真有点手忙脚乱的感觉。”
“有钱佬你这根定海神针在,有没有都是一样的。”
陈媛说。“你在这滇南是有大功劳的,圈子里很多人都是对你认可的。”
钱佬摆摆手,转而看着稍显浑浊的眼睛里冒出一丝精光说:“可是阿媛你到沪海这大半年好像一直没什么进展,而且做得事越来越让我看不明白了!”
进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