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生,你放心,等我好了以后,我一定感谢你,您要多少钱都行!”
林乾山见我不走了,忙不迭地说道。我扭头看着他,冷声道:“再敢和我说一个钱字,你就等死吧。”
林乾山枯槁的脸上一怔,有些尴尬,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喃喃道:“前……”“大头,走!”
我大喝一声,指着林乾山道:“小子,你有种,宁可死也要提钱是不是?你就等着臭块地吧!”
“别……别走啊!”
林乾山慌忙叫道:“我没提钱……我是说,前些日子我混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哦……这么个前啊!”
我挠挠头,道:“知道哪句话救了你吗?你说你给你爹妈跪了一宿,你对不起他们,还算你有点人味儿。有爹有妈你不好好孝敬,那些没爹没妈的咋办?你不该死谁该死?”
“是,是……”林乾山道:“当时在国外输了点钱,就想着往回捞。我爸知道我赌博,经常骗我回国,所以那天他说我妈去了,让我赶回来,我还以为他诈我呢,我压根没当真。直到出老千,捞了一大笔,我才往回赶,哪知道……哪知道他们都走了。我混蛋啊……”看着林乾山那副可怜吧唧的样子,我冷淡道:“别哭天抹泪的,演什么戏啊,我既然说救你了,自然不会失言,纯当发善心,救助流浪狗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边,你抽老千耍了人家,人家上次给你下了童灵已经算是教训了。你却还要作死,继续胡来,这次你可要受点罪了。”
林乾山摇摇头道:“罗先生,我冤枉啊!我这次压根就没出国。我爸妈都没了,我怎么着还不守着三七啊?这才几天啊,我怎么有心情出去赌博去?”
“这么说,你倒是真有孝心了?”
我冷淡哼道:“你既然没出国,那这血蛊是哪来的?总不能有人见你孝顺,加害于你吗?”
林乾山一脸委屈,哭丧着脸道:“我真没撒谎啊。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国内,处理我爸公司的一些杂事……那帮孙子,觉得我年轻,要抢班夺权,我自然不肯啊,焦头烂额,哪有心思赌博啊……”“那你倒是要好好琢磨琢磨了,是谁急着要你的命!”
我淡淡道。此时宋叹先回来了,怀里揣了一瓶老白干。按照我的吩咐,将雄黄粉倒了进去。看着冒泡的白酒,我努嘴道:“去,给他灌下去了,最好是一口干,最差不能超过三口。”
林乾山倒还算配合,主动把酒瓶接了过去。结果,刚喝一口,就捂着嗓子呜咽道:“这……这也太冲了,喇嗓子……有蚕豆、烧鸡、花生米没有?榨菜丝咸鸭蛋也行啊!”
尼玛,跑这小酌来了。“我要不要给你来个铁锅炖大鹅啊!”
我冷哼一声,朝宋叹使了个眼色。宋叹二话不说,直接过去,用自己那大体格子将林乾山压住了,掰开嘴,酒瓶子嘴怼进嘴里一摇晃,就看见带着一丝橙色的白酒咕噜咕噜就灌了进去。林乾山被灌得两眼发直,全身玩命的挣扎。可他一个病入膏肓的家伙能有多大力气,根本连宋叹的一个胳膊都抵挡不过。直到酒瓶见底了,宋叹才松开了手。此时的林乾山就像是要气绝身亡是的,大口大口喘着气,嗓子眼发出一声声嘶鸣。过了一会,就看见这家伙全身涨红起来,伸手一摸,滚烫,鼻子、嘴巴甚至眼角好像都能喷出热气。然后脖子一歪,靠在那不动了!“我去,不会真给毒死了吧!”
宋叹咂舌道:“老罗,要是出了人命,我扛着,你开溜。”
“这么够意思?”
“那是当然了!”
宋叹正色道:“我人间四欲都尝过了,死不足惜,你不行啊,活这么大了,还是个处.男呢……”尼玛,怎么听这话怎么像是埋汰人呢啊!“我回来了!”
秦律师此刻终于回来了,拿着手里的一套大小拔火罐道:“咱们得抓紧时间了,护士说,一会大夫查晚房了,要是看见咱们在这,就麻烦了……”我将门关上,朝两人道:“一会动静可能有点大,无论如何,不能让人中断我,否则,前功尽弃。”
说完,我拿起拔火罐,内撒朱砂,示意宋叹把林乾山剥了个精光,点着火,朝其后颈下就扣了上去!“啊!”
死气沉沉的林乾山嗷的一声喊了出来,吓得两人都是一激灵。秦律师更是挠头道:“这不行啊,这是安宁病房,这动静一会就把人都招来了……”“那我不管,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冷声道:“宋叹,把门抵住了!”
说完,我便开始走罐!滚烫的拔火罐在林乾山的身上不断地滑动着,这家伙本来被酒灌的赤红的身体,瞬间出现了一道道乌紫色的纶子。我是每走一罐子,这家伙就哀嚎一声,比他娘的人家生孩子喊的还痛苦。果然,没几下子,一个护士就闻声赶了过来。这护士透着门窗朝里一瞧,顿时吓得够呛:“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快住手!”
秦律师毕竟是“文化人”,不是我们这些野路子,此时有些慌,可宋叹不管不顾,抵着门就是不开。那护士一看不成,赶紧去找人了。我则趁机继续烈火走罐,从脖子到后心,从脚跟到小腹,满屋都是药粉火灼的味道。最后连同脸蛋子,都被我用火罐走了一遍,全身山下,除了一鸟两蛋和眼睑耳朵,剩下但凡裸露的皮肤,皆被拔成了乌紫色。当然,这不能乱拔,每一罐都要走经逐脉。最后所有的罐子都集中在脐下三寸拔起。等到最后一罐子拔完,林乾山的肚皮当心已经成了朱紫色,像是悬浮着一层游走的水……“老罗,快,快点,我扛不住了!”
宋叹大叫道。此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七八个人,大夫、护士,还有支援来的保安,正奋力破门呢!“再扛三十秒,我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
我用一根麻线,将脐下三寸巴掌大的皮肤套住,一点点勒紧麻绳,绳子的套圈越来越小,那悬浮的乌紫色液体也就随之越来越凝聚在一起……等到这乌紫色的液体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时候,我另一只手飞快地用桃木针挑破开来。“噗!”
就像是放气的气球,那小小的水泡一下子爆了,顿时一股乌紫色近似血浆的液体飞溅了起来。我随手用黄纸接了住,然后直接点燃,扔在了地上。空气霎时飘起了一股恶浊的腥臭气。“啊!”
惨叫不止的林乾山到了这时候,突然就停止了叫唤,像是扛了一天活的驴舒舒服服地哼了一声,然后一侧脸,哇一声,将胃里的东西悉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