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是屠夫,第二种就是骟匠,农村俗称“劁猪”的……“开个玩笑,动什么刀子啊!”
我悻悻地贴着墙也坐了下。白薇问道:“说说吧,今天怎么受伤的?”
反正被困着,也没事做,眼下,腿也消肿了,伤口也结痂了,我便把晚上的事说了一遍。白薇撇嘴道:“如此说来,你这算不上助人为乐啊,甚至还有点罪有应得。”
“这话怎么说的?”
“你都掉钱眼里了!”
白薇不屑道:“人家那姑娘都死了,你还要人家出钱你才办事,你损不损啊。罗天,有时候我发现你这人,三观挺不正的,可是吧,具体到每件事上吧,又挑不出毛病。”
“挑不出毛病,那就对了!”
我正色道:“天师有天师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时候,难免还会做一些五憋三缺,伤神损寿的事,要点好处怎么了?再说了,解决完事,钱我可以不要,但她不能不给,这就是规矩。”
“切,我也就是冲你最后这一句,否则,你这种人,离我远远的!”
白薇道:“不过嘛,易凢这人,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你认识易凢?”
“算是知道吧!”
白薇道:“只能说有所耳闻,这种人渣,还不配我认识。”
“也是,你是姑苏人,家大业大,认识一些场面人也正常。”
我看着白薇突然问道:“对了,我猜出来了,你和岳三儿是不是也认识?以你的身份,想认识老岳头不难。”
“岳三儿?罗天,这名字也是你叫的?”
“咋?是他让我们这么叫他的啊!”
我解释道:“你也可以叫我罗大,罗二,罗三儿啊。”
“呸!”
白薇气道:“以后,在我面前,再敢岳三儿岳三儿的叫,我让你头消碎,腿打折,肋骨扇全骨折。”
我咧嘴一笑道:“呦,这么护着自己的师父啊,那你给你师父下蛊虫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啊。”
我此时已经猜出来了,白天岳三儿提的那个徒弟,就是白薇。我也是蠢,还真以为她是进来偷东西来的,想一想,能用下蛊和师父讨教的,这姑奶奶绝对是干得出来的……白薇算是默认了,反问道:“怎么着啊,你这人向来是不吃亏的!日后肯定是要找易凢报仇的吧!”
“那是自然!”
我冷声道:“对强者的欺凌,光记仇不够,要雪耻。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接了靓梅的请求,无论如何,我也得替她把心愿了了。”
白薇笑道:“可是现在人死魂灭,可没人给你酬金了啊。”
“不瞒你说,我还压根没想过和一个鬼要钱,但过程必须得有。况且,她……她和我说了,她爸妈早死了……就孤苦伶仃一个人,现在也没了,这种事,我罗天必管!”
“这才是你答应替他报仇的原因吧!”
白薇撇嘴道:“人间最暖,不过是感同身受,你是觉得她的身世和你相似。行了,我的天大爷,装什么薄情寡义啊,内心软弱的一塌糊涂。”
这嗑被她唠的稀碎啊!她不知道太聪明的女人不招人稀罕吗?“哎,对了,你上次问我蛇怕什么是啥意思?”
我忽然想起了上次短信的事。白薇没吱声,将手递了过来。“咋啦?知道你手白,还光滑。做手模都可以了。”
“手模个腿!我是让你仔细看。”
白薇气鼓鼓道。我瞪眼细看,才发现,她右手虎口的位置,有两个小小的疤点。“你被蛇咬了?”
我大叫道。“喊什么呀,这不是没死嘛。”
白薇喃喃道:“后来才知道,是只菜花蛇,它咬我一口,我把它烤吃了,也算报仇了。”
多亏是只菜花蛇,万一换只银环或者烙铁头,岂不是香消玉殒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还有点后怕。“你前段时间不在姑苏?”
毕竟,在城市里不应该发声这种事啊。“哦,出去了一趟,办了点事。”
白薇淡淡道:“当时觉得你经常出没山里,可能知道如何对付蛇,可你短信过来,我也被咬了。还好,以前就怕它,这次被咬一次或许以后就不怕了。”
“你也够笨的,打不过就跑啊!”
我调侃道:“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原来也有傻的时候。”
我正嘲笑着她,这家伙忽然脖子一歪,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顿时一阵小鹿乱撞,心道,如今姑娘都这么主动撩人了吗?“别挑战我的禽兽度啊,我对自己的下限没有设限。”
戏谑着,一歪头,才发现,她竟然是睡着了。这姑娘睡着的时候,如此安静,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灵动之气。不过,和以前相比,她确实白了不少,是那种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