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那时候没有任何自保能力,我很慌乱,想要大声呼喊救命,想要冲出去求救,但是我只是个小姑娘,力气根本抵不过一个成年男人,他捂住了我的嘴,我奋力挣扎,但除了消耗力气没有丝毫作用。”
阮暮云手指狠狠攥着,任由指甲狠狠掐入掌心,手背青筋凸爆。尽管她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司慕白还是看到了她微微颤抖的牙齿,双眸有火焰在疯狂燃烧,眼睛瞪得大大的,防止眼泪夺眶而出。司慕白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清冽的气息将她包围,温热的体温将她冰冷的身子包围。这熟悉的一切,将她从恐惧中渐渐拉了回来。她深吸口气,紧紧咬着牙,想要稳住情绪,但声音里还是带出了惊恐的颤抖。“司慕白,我好害怕,我好无助,可是没有人来救我,没有来帮我……如果不是我凭着最后一点毅力,捞起花瓶把那个人渣给砸晕了,我现在可能……”“我把人砸晕后,看着头破血流的人,并没有退缩,而是理智地报了警,那个人渣被送去医院被诊为脑震荡……”“事情就发生在门口,正好在监控区内,我属于正当自卫。”
她唇边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戏剧性的是,这件事情当时闹得不小,阮晟陈秀青夫妻都知道,但他们不仅没去警察局签字接我,对我更没有任何关心和安慰,反而装聋作哑,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事实上,他们不仅知道我受到的屈辱,更知道策划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但他们在我跟阮雪纯之间,毫不犹豫抛弃我,选择阮雪纯。”
阮暮云抬起头,一双眸子红彤彤的眸子望着司慕白,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双眼泪光闪烁,憋着嘴哽咽道:”司慕白,我只有你了,你会不要我吗?”
司慕白蓦然心中一痛,“你不是只有我,我不是你的全部。”
阮暮云淡漠的一句话,瞬间让阮暮云的脸色愈加苍白白皙的脸色痛着雪白的透明。她唇边勾起一抹苍凉的弧度,却紧紧盯着司慕白。她不信,他是如此不通情达理,淡漠至极的人。片刻后,司慕白抬手,轻轻揩着她眼角泛着的悲凉泪话,轻声道:“你不是只属于我的,你是属于你自己的,你是光芒四射的阮暮云,你除了我,还有你的事业,你的朋友,你不是除了我之外一无所有,你是丰富多彩的,你的一切一切都吸引着我。”
阮暮云眸子微微颤动起来,愣愣看着他,心底的愤怒无助,苍凉惶恐,在这一刻渐渐随她远去。司慕白低头,吻着她眼角的泪光,低声道:“那个男人是谁,告诉我好吗?”
阮暮云泪花凝滞在眼眶,呆呆问道:“什么?”
“如果连自己的女人被欺负,都无动于衷,那么,这种男人,我劝你趁早别要了。”
阮暮云瞬间就红了眼眶,心里头胀胀的,眼眶也胀胀的,喉咙就像被堵塞了一样,一时间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动震撼。半晌,她才挤出一句带着哽咽的话,“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舍得离开你。”
司慕白瞬间危险地眯起眼睛,声音冷冽异常,“你要离开我?”
阮暮云瞬间被噎住了,心里头的感动瞬间就消失地一干二净,瞪了他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以后都不许说这种话。”
他眯着双眼,警告威胁之意非常明显。阮暮云不服气嘀咕道:“我就这么没有人权吗?”
“你!”
司慕白被气了个倒仰。他真的很想撬开她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顶嘴。他眸中酝酿着危险地气息,目光盯着她的唇,低头就要碰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刷卡的声音。“好戏开锣。”
阮暮云伸手挡住他的唇,看着门口的方向,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寒芒。说完,她伸手将司慕白推到了一边,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窗帘。司慕白扫了眼窗帘,抽了抽嘴角,犹豫了起来。这时,门已经被打开,紧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阮暮云动作轻巧地将司慕白推到了窗帘后面,将他整个人遮挡在窗帘里。司慕白看着眼前黑暗的窗帘布,嘴角再次抽了起来,总有种偷情被抓奸的感觉。如果放在平时,他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处理这种事情,有的是一百种办法让所有参与者付出惨重的代价。但说到底这是阮暮云的事情,他尊重她的处理方式,也愿意配合,甚至是纵容。因为事情就算往再糟糕的方向发展,他都能给她善后,让她不受一丝半点的伤害。阮暮云双手交叠在胸前,感受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就在男人脚步停在床边之际。她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修长的单脚旋转起来,精准得揣在那人脸上。“啊——”一声男人惨叫在房内响起,紧接着身体砸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随之而起。男人全身被疼痛席卷,谩骂之声刚脱口,一只脚从侧面狠狠踢了过去。精准落在他下颌上。“咔嚓——”下颌脱臼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男人谩骂之声瞬间卡在喉咙,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声。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黑影,怒从心头起,一巴掌狠狠扇了出去,瞬间被一双柔软地小手抓住,“咔嚓”两声,双手瞬间被拧断。"啊……呜……呜呜……”男人疼得五官扭曲,额头渗出冰冷的汗水,想要疯狂惨叫,却因下巴被卸了,只能发出呜咽的悲惨声音。阮暮云看着如同死狗般趴在地上挣扎痉挛的男人,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心里更是平静如波。因为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羸弱不堪,只能在生死关头,爆发惊人生存力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居高临下看着地上死狗般蠕动的男人,眸中闪过一道冰冷,单手掀起床单,三两下将男人捆成不能动弹的粽子。阮暮云对这种人渣可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故意将他的被拧断的双手捆绑在背后,疼得男人发出破碎凄惨的声音。“啊……疼……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个贱人……竟敢这么对我……你活不过……明天……”阮暮云双眼一眯,再次用力,疼得男人如同虫子般在地上疯狂蠕动。阮暮云冷哼一声,起身,“啪嗒”一声,打开灯光,男人眯了下双眼,睁开眼睛。当阮暮云的目光触及到那张脸时,瞳孔一缩,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三个字。“袁胡林!”
她的声音冰冷如刀,周围的温度随着她话落,瞬间就降低到了冰点。袁胡林打了个寒颤,抬头看着她那张稚嫩绝美的脸蛋,眸中闪过一丝淫邪的愤怒,冷怒道:“臭丫头!既然知道是我就赶紧放开我,不然,我不仅要让你身败名裂,还要让阮家为你陪葬!”
“你一个村姑,没有阮家做后盾,不过是任人玩弄的婊子!”
“你现在放了我,只要你乖乖跟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让你做我的女人,你若是跟青山酒店那次那样不识抬举,那我不介意让你变成婊子!”
这一脸窜熟悉的斥骂犹如轰雷般炸开阮暮云尘封的记忆。袁胡林出身金陵百年世家袁家嫡系,唱的人模人样,平日里西装革履,却是个衣冠禽兽的草包。他是袁家出了名的禽兽败类,每天不是泡吧喝酒,就是玩弄女人。他最大乐趣就是玩女人,他还颇为纨绔说自己这是猎美。实则,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性虐待爱好者,几乎每个落在他手里的女人,不是死就是残。这种人渣死一百次都死不足惜,他活在世上,就是对这世界最大的玷污。阮暮云一脚朝着他的门面踹了过去,袁胡林被踹翻在地上,脸上印着一个鲜红的脚印,触目惊心。他如同不倒翁倒在地上惨嚎不已。阮暮云不顾他的惨叫,抬脚将他的双腿狠狠碾着踩断。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刺骨的冰冷和恨意。“放……了我……”阮暮云半蹲在他跟前,凑到他跟前,眯着的双眼闪烁着冰冷如刀的寒芒。袁胡林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冷,头皮发麻的惊恐将他笼罩,不顾身体的疼痛,惊恐挣扎着往后退。阮暮云冷笑一声,“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先送上门来堂堂袁家嫡系被一个小丫头当成枪使得团团转,真不愧你草包之名。”
她的声音阴冷刺骨,犹如地狱索命的魔鬼。袁胡林吓得浑身颤抖,总觉得眼前这个死丫头,跟几个月前在青山酒店接触的不太一样。眼前的阮暮云太过冷静阴冷,手段更是狠辣如比。只是这么看着他,清冷的眉目让人感到惊惧的压力。前世,阮暮云成为阮氏公司掌权人后,就一直没有放弃找袁胡林。不过她忙于工作,没有太多时间找人,便把这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可是得到的消息是袁胡林犯了错,闹出了人命,被袁家人送去国外,以至于她一直到死都没有他的消息!如果不是今晚阮雪纯设计的一场阴谋,她都差点忘记这个人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