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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 刘月芳归顺义军 方护院暗恋魔女(1 / 1)

话说毒蝎魔女刘月芳杀退澧州追兵,一行人到了宝庆的玉荷山,见邢开山与袁勤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两路人马汇合,傍晚便到达了余湖山寨,与曾喜、李先觉等相聚。这曾喜见了刘月芳,哪里忍得了杀死两个兄弟的仇人,不禁怒目而视,正要向月芳说些什么,却被袁勤瞧见,忙向曾喜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不要说话,曾喜只得忍了。

当晚,袁勤、邢开山设宴,为刘成谦等归顺的将领及眷属接风洗尘。几路将士就位落座,一时酒菜上来,袁勤捧杯道:“今日这酒,有三喜,一喜就是我义军破了帖木儿大军对我义军的围剿,义军打了个大胜仗,帖木儿落荒而逃;二喜就是我左路义军喜得刘将军、刘姑娘等将领,我义军从此添如虎添,势力大增;三喜就是刘将军几位贵眷属都平安顺利接到我寨,将军家人得以团聚,喜享天伦之乐。因此,我特敬各位三个大觥,少不得每人都要饮的!”

众人听了,也十分欢喜,袁勤忙让随从在每人面前放了三个大碗,倒满了酒。袁勤敬酒先喝,咕咚几口喝了,刘尚、刘成谦等当仁不让,也一口喝了,邢开山、曾喜等其他将领也只得强行着喝了,独刘月芳道:“这喝酒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一个女子,就免了吧。”

袁勤、刘尚等也不好说什么,没有言声,却见曾喜虎着脸道:“别的女子不喝也就罢了,独你不行!”

月芳不知曾喜说话来历,仍笑着道:“敢问曾头领,为何独我不行?”

曾喜酒劲上来,也顾不得许多,冷笑道:“这世上有几个女子似你这样,杀人如麻的?你人都能杀,酒也就能喝!你今天要是不喝,我也就无法对那些死在你手下的兄弟交差!你这酒,就当祭奠我那两个兄弟的亡灵吧。”

袁勤一听,忙喝令曾喜住嘴。这月芳一听,哪里肯容,心气上来,虎地站起身来,对刘尚道:“原来你们义军就这般得兴,如此对待我等归顺之人!我只不过杀了你们两个头领,还来找我算帐,我兄弟几千人马被你们杀得死的死伤的伤,一千多兄弟还躺在你这佘湖山上,我找哪个算帐!本姑娘莫说杀了你们两个不中用的头领,就是把你们全杀光了又怎样?”

又指着曾喜道:“你要不服,我今日就同你比试比试,你要赢了我,我今天就舍命喝了这酒,你要是赢不了我,或是死在本姑娘手里,也请各位见证见证,莫怪我手下无情。”

曾喜一听,还要逞强,也哼了哼道:“比就比,难道还怕你一个败将不成?”

月芳一听曾喜称她败将,更是大怒,啪地将桌子一拍,转过身来就要来煸曾喜的耳光,曾喜旁桌的几位手下见势不妙,忙过来阻挡,被月芳啪啪啪连煸了几位小头目几个耳光,又转身来拉刘成谦,道:“大哥,这酒不喝了。这匪寨我们也不待了,我们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刘尚一看,忙示意邢开山将曾喜拉出酒席,曾喜还想发酒疯,被袁勤喝住了,被邢开山拖走。

刘尚只得劝月芳道:“他也是刚才喝多了,发酒疯,讲疯话,何必同这等人计较!我刘尚在此向姑娘赔礼道歉了。”

袁勤也对在座众人道:“各位义军兄弟!敌我双方决战,舍命拼杀,难免伤及对方,从古到今都是如此,这都是各为其主,算不得个人恩怨,更谈不上深仇大恨。今日刘将军深明大义,背弃朝廷抛弃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投奔我们义军,使我们抗元大军中又添数员大将,我等只有感激之情,绝无轻视之心。何况刘月芳姑娘来我义军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义无反顾,一气之下杀了两个元军将领,表明你们兄妹是真心实意来投靠义军。我义军得刘月芳姑娘这一位武功高强、不可多得的巾帼将军,更是我义军之大幸。曾喜刚才酒后一派胡言,本职待其酒醒后,再严加训诫,今后,如有再对刘将军、刘姑娘不恭之言者,杀无赦!”

刘成谦一听,也起立道:“小妹从小失去父母,家教不严,故性情鲁莽,不懂规矩,得罪之处,老夫深感惭愧,先向各位赔罪了。小妹今后在刘元帅、袁军师与两位统领及各位头领之麾下,还望对小妹严加管束,使之明理知礼,约束而行,老夫深谢不尽了!”

刘尚道:“老将军过谦了!刘姑娘深明大义,光明磊落,有勇有谋,实乃我义军之巾帼英雄,我等将厚爱之!”

说完,亲自上前将月芳面前未喝的三碗酒取了一碗,递给袁勤,又取一碗递给刘成谦,自己也取了一碗,道:“小妹这三碗酒,就由我借花献佛,同袁军师一道,向刘将军刘姑娘道个歉罢。”

刘成谦一听,正要碰碗,却见月芳将刘成谦手中的酒夺了过来,向刘尚、袁勤一碰,道:“我的气性不好,各位莫要见怪,有了刘元帅和袁军师这话,我也认了,这酒,月芳喝了。”

刘尚正要阻止,月芳却一口喝了。

袁勤一见,这才哈哈笑道:“这就是了,都是一家人,酒后胡言乱语,何必计较!快快把这闹心的事丢到脑后,痛痛快快吃好喝好。”

说完,自己也一口喝了酒,刘尚也喝了。

不想月芳平时不胜酒量,也是酒劲上来,顾不得许多了,便问袁勤:“怎么不见我那对手方头领?”

袁勤不想这月芳突问起方云来,心中疑惑,一旁的刘尚听了,想起月芳在向刘成谦述说自己逃脱遭遇时,好像说到是方云放了她一马,想不会是因为怒责他的意思,于是答道:“你是问方云吧,他已于昨日与涂将军和你们的杨、黎二位将军回铁顶寨去了。”

刘月芳一听,叹息了一回,道:“也不晓得他们受伤了不曾?”

刘尚道:“实不相瞒,宝庆那个范守将被方云所杀,黎付员也受了点轻伤,无大碍,你手下的一千多人马都归顺了。”

刘月芳一听,大惊,道:“是哪个杀了范将军?”

袁勤只得陪着小心道:“也只怪范将军轻敌,以为方云功夫一般,不是其对手,上前拚杀,不料失手,被方云剌伤至死。”

刘月芳一听,不但不怒,反称羡道:“范同一位堂堂澧州府的守将,怎会想到义军一个普通头领会有如此功夫!我也领教过方头领的本领,不仅功夫高强,机敏过人,也还是一位有情有义的人。”

说罢,叹息了一回。

刘成谦一听,也感惊疑,笑笑对刘尚、袁勤道:“我这妹子,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这么夸过别人呢。”

于是就把方云义放月芳的情形说了一遍。袁勤一听,才知原委,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也是妹子之性情感悟了他,才有如此非凡之举。这次回到铁顶寨,义妹还得好好敬方头领一杯酒才是!”

月芳一听,心里似有所思,也不答话,笑了笑,也不知是酒上了脸,还是有心事难以启齿,一时满脸绯红。众将欢喜,尽兴而散,不提。

且说皇帝岭一战,范同被诛,杨成文、黎付员被迫投诚,一千余元军自然也归顺了义军。方云、曾喜清理战场后,率义军和杨成文等降军一起返回佘湖山与各路人马汇合。到了佘湖山才得知,刘元帅已率一支马军去澧州城外接护归顺的刘成谦的家小,副军师袁勤忙张罗为方云的大胜设宴欢庆,宴后,便请他与涂貌等先率义军和杨成文、黎付员的降军回铁顶寨。自己在此等候刘尚接护刘成谦等众家眷归来。方云遵命,次日一早,便打点上路。

方云一路行军,闷闷不乐,杨成文一见,只得陪着小心问道:“将军大胜我官军,率我众归降将士凯旋而归,却为何愁眉苦脸?”

方云一听,叹息道:“不瞒杨将军说,此战,于胜于败我都不会计较,谁生谁死我都不在话下,我只计较一人,那便是刘月芳姑娘!当初是本将军把她逼到悬崖边,不忍见她被逼寻死,故放了她一马。到了现在,却不知她生死如何。我担心的是,现在她的兄长已归顺义军,只她还蒙在鼓里,一概不知,要是与她兄长错过会面,误入官府或元军大营,那可就糟了。要是朝廷晓得她兄长刘成谦已归顺义军,她岂不是羊入虎口?必将受到诛连,甚至有杀身之祸!”

杨成文一听,也不觉担心起来,想了想,道:“将军所虑,正是凶险!此事不宜迟疑,请将军想个办法,速速寻找到三当家才是!”

方云点了点头。忙找到涂貌,向涂貌说了月芳之事。涂貌也是个古道热肠之人,道:“既然刘成谦已归顺我们了,他的妹子也算是我义军的人了,哪能见死不救!”

于是二人商议,决定一面速派人把月芳的情形通知刘成谦,一面派杨成文寻找月芳。于是方云对杨成文道:“我与涂将军商议过了,决定派你带几个机灵兄弟去宝庆和澧州方向,沿途寻找你家刘姑娘。另外请记住,到了澧州,不要轻易进城,只在附近打听消息。不管找没找到,都要及时赶回铁顶寨报个平安。”

杨成文遵令,当即带上几个军士,换上几匹好马,妆扮成商贩,一路往宝庆与澧州寻找刘月芳。

次日,方云、涂貌等回到铁顶寨。盟主孙碧云早已得报,对刘尚和袁勤能以仁德降服刘成谦,十分满意。冯平也大喜,对碧云道:“刘成谦是个惯匪出身的将军,有勇有谋,老成器重,刘元帅能以恩威并举,使他臣服归顺,很不容易。”

孙碧云一听,只是微微一笑。见了方云和涂貌,问道:“我听说同你等对阵的主将是一位巾帼英雄,身貌长相和功夫同我如出一辙,此人现在何处?我可否见她一见?”

一句话问到了方云痛处,叹息道:“盟主有所不知,这女子叫刘月芳,身貌姿容,真是同盟主别无二致;更出奇的事,其不仅功夫同盟主不相上下,使的飞刀和夺人鞭,也同盟主一模一样。正只为这样,末将也不忍伤她性命,只是她因拚末将不过,被末将逼到悬崖边,那月芳见状,以死相逼,末将只得放了她一马,让她逃脱,现不知生死如何?”

碧云一听,只得惋惜,又道:“派人寻找了么?”

方云忙答道:“已派降将杨成文沿途寻找,不日就有回音。”

碧云点了点头。

过了数日,刘尚、袁勤同刘成谦和刘月芳等人也回到了铁顶寨。方云听说月芳也同刘成谦一道回来铁顶寨,惊喜不已,额手相庆。孙碧云见了刘成谦和刘月芳,道:“刘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我铁顶寨今后能有刘将军相助,何愁军威不壮,大事不成!”

刘成谦道:“盟主过奖了,我刘某乃草莽出身,承蒙盟主和元帅爱戴,追随盟主,乃老夫三生有幸也!”

孙碧云转眼见到刘月芳,忙亲手拉她在身边坐了,注视良久,笑道:“这就是当年在潭州、女扮男装校场比武,被当朝天子封为上千户正五品的女将军吧?”

刘月芳一看,也惊奇不已,没想这掌管数万兵马,多次打败朝廷数万大军的女盟主,其姣容竟与自己不相上下。又见其亲手拉自己入坐,见她这一问,只得拱手答道:“盟主过奖了,小女子小不更事,不知天高地厚,胡乱生事惹祸,还望盟主多多赐教才是。”

碧云一听,笑了笑对刘成谦道:“老将军你看看,这妹子同我长得像不像?”

刘成谦一看,也笑了笑,道:“小妹山野鲁莽之人,哪敢肩比大盟主?不过老朽看来,二位真像是一对亲姐妹。”

碧云一听,呵呵笑道:“看来,我又多了一位妹妹了。”

又问月芳道:“我听说你也有几道功夫,正与我的一般,不知你师从哪位高师?你今既然来了,有时间,我们好好比试试。”

月芳道:“此事一言难尽,我这武艺,岂敢在大盟主面前班门弄斧?”

碧云也明白这月芳从小就没了父母,不觉心疼,道:“你今既来了,就把我当成你亲姐姐,不必拘泥礼节,有事直接找我就好了,我还有几位姐妹,你们也认认,方不孤单。”

月芳听了,感激不已,感叹自己身世,不觉滴下泪来,忙离了坐,在碧云面前拜谢道:“盟主姐姐在上,受妹妹一拜吧!”

碧云一看,慌忙扶起道:“既是姐妹,这如何使得。”

一手扶了月芳,忙叫人请成芳与徐小红和杨氏姐妹过来与月芳姐妹相认,接了月芳回房歇息。

这方云很想同月芳说说话,就在门前等候,却见碧云同她说个不停。好不容易等其众人说完话了,却又见成芳与徐小红和杨氏姐妹进来,同月芳相见,又说笑了好一阵,领着月芳一路说笑着出来,方云一见,哪好意思当着这么多女子同她说话,正要走开,哪知徐小红眼尖,喊道:“方头领,哪里去?”

方云一听,只得站住了,见一群女人笑嘻嘻迎上来,成芳道:“你见了我等,你躲什么,怕我们吃了你么?”

众人一听,嘻地笑了,就看月芳上前向方云施礼,道:“方壮士不杀之恩,小妹深谢了!”

方云一看,慌忙还了礼,道:“刘姑娘何出此言!今见刘姑娘屈身到我寨,方云能见刘姑娘无恙,乃三生有幸,喜出望外,真是谢天谢地了。”

成芳不知就理,一听二人对话,莫名其妙,道:“方将军,平日里也没有见你在我们这些妇人面前如此酸麻,今日鬼迷心窍了么?”

小红也嘻嘻笑着说:“我们走吧,要不然,都要被酸麻死了。”

方云还要说什么,早被成芳等领着月芳走开了。

方云回到房间,就见涂貌过来问道:“我刚才向刘元帅等打听,他们并没有见到杨成文将军等人归来,这如何是好?”

方云一听,大惊,道:“难道月芳不是杨成文寻回来的?”

涂貌道:“这月芳是在回澧州城的路上,半路遇到刘成谦等人,被刘成谦说服归降,一同回来的,并未见杨成文等人。”

方云一听,感觉大事不好,忙同涂貌一同找军师冯平和大元帅刘尚及刘成谦商议办法。

军师冯平一听,道:“此事不必着急,我看先让王六带几个军士去澧州方向打听,看杨将军是否去了澧州。”

刘成谦谢过军师,对王六道:“还是请王头领从我手下选派几个士卒一起去吧,他们熟悉情况,也清楚杨成文的习惯。”

冯平道:“就按刘将军的意思去做。”

王六领令去了。

却说成芳也是一个对男女之事十分敏感的人,见了刚才方云同月芳相见的场景,晓得必有来历,就记在心上。到了晚上,约了小红、小青、杨雪、杨凤几个姐妹设宴为月芳洗尘。几个女子在一起,自然欢喜异常,待月芳喝得正酣,成芳问月芳道:“今见你同方头领对话,让我们等都一头雾水,这必有来由,可说来我们听听?”

月芳也喝得有些多了,正在兴奋,见问,嗨了一声道:“有嘛子说头,他只是战场上我的一个对手,同他打了几个回合,本姑娘手段使尽,也奈何不了他,后被他追到崖边,他见我走投无路,放了我一马,我就此逃脱。”

成芳一听,惊叹道:“这真是不打不相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怪道,我看那方云,平时见了我们就躲得远远的,怕我们吃了他似的,今日见了妹子,变了一个人了,我看呀,这家伙莫不是对妹子有心了?”

一句话说得月芳满面羞红,道:“成芳姐莫要取笑妹子,我这样子,哪个敢娶我!”

徐小红一听,笑笑对月芳道:“似妹子这花容月貌,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这里没有男人,你对我姐妹说句真心话,你看那方云如何,看得上他不?”

月芳见问,更是羞得答不上话来。成芳嘻嘻笑道:“你看你看,她不答言,自然心里是愿意的。依姐看,这方将军也是我寨中难得的一位勇将,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为人光明磊落,有情有义,配我们月芳妹,也不枉了妹子。这个事,只要妹子有意,我来做这个媒。”

小红一听,喜得拍手道:“好极!好极!月芳妹你可晓得,如今的孙盟主和刘大元帅的大媒,还是成姐做的哩。大姐要来做这个媒,定是十拿九稳的事。”

月芳一听,一颗心就像是一只小鹿在咚咚直撞,头脑一阵阵发懵,脸上火热火热,半晌道:“要是人家不答应,岂不羞死人了!”

成芳一听,忙端起酒来,冲月芳道:“你就先谢我这个媒婆子,喝了这杯酒,等着我的喜讯。”

月芳有些妞妮,被成芳逼不过,只得同成芳喝了。

次日一早,成芳就来找方云,走到半路,细细一想,自己同方云也相处一般,也不知方云心里怎么想,这么贸然去找他谈,倘若他不卖我的帐,岂不坏事?不若先找找碧云师妹,让师妹来找方云撮合,岂不稳妥?于是直奔碧云府来。

却说刘尚正在向碧云说了方云义放月芳,后又派杨成文寻找月芳的事,道:“方云这人,平时也没有见他有这情义,专门派人寻找失踪的敌将,现在倒好,人没有找着,这杨将军凶多吉少。”

碧云一听,叹息道:“这方云,也是个性情中人,一定是对月芳情有独钟。”

刘尚摇摇头道:“倘若是别的女子,未必不是件好事,只是这月芳,一个毒蝎魔头,杀人不眨眼的,这方云要娶了她,能驾驭得了么?”

碧云道:“你一个男人,哪会明白女人的心思!岂不知,人之初,性本善,这月芳从少失去爹娘,在山寨土匪窝里长大,在恶人堆里混惯了,养成一身坏毛病,但我今天看她,却是也晓得些规矩,看她也不是冥顽不化之人,何况这男女夫妻之事,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她要是与方云成亲,恩爱之下,性情改变,也未可知。”

刘尚还是摇着头,就见成芳找上府来,碧云一见,欢喜道:“师姐难得上门,又是有什么要事找我的吧?”

成芳啐了一口,道:“你们俩现在恩恩爱爱了,就把我这媒人丢到脑后了,我没事就不能过来讨口酒喝?”

碧云笑了笑道:“你少在我面前摆谱,只怕我请都请不来的。”

成芳见了刘尚,道:“我刚才好像听你们俩口子在讲方云,怎么,方云犯事了么?”

刘尚笑了笑道:“可不是么,他派刘谦手下的官军杨成文去寻月芳,现在月芳回来了,杨将军却音讯全无,要是去了城里,怕是凶多吉少。”

成芳道:“这个事,也怪不了方云,他寻不见,自然就会回来复命,有什么事,也是他自己不谨慎,不过一个小小的降将,自然有刘成谦将军去操持,大元帅还来操这个心!”

刘尚道:“此事不是你说的这么容易,刘成谦刚归顺我不久,这杨成文是刘成谦的五当家,同刘成谦、刘月芳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一旦这杨成文有失,必伤及刘成谦等几个兄弟的心,因此大意不得,且等几天,若再没有消息,少不得还得打发人去寻的。”

成芳一听,点了点头,道:“还是元帅想得周到。”

碧云请成芳坐了,侍女荷花献上茶来。成芳道:“师妹这么忙,我也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刚才听你们讲方云的事,姐也是为方云的事而来。”

就将月芳有意方云,想促成二人姻缘的事细细向碧云说了,道:“姐也想来做这件好事,只是不知方云心意如何?”

碧云一听,拍手称好,道:“我刚才还同刘尚讲这个事,我看此事一定会成。至于方云心事,这个好办,我马上让人把方云叫来,当面问问,他要是同意便罢,要是不知趣,看我怎么治他!”

忙叫荷花吩咐下去,把方云叫来。

这方云正在房中坐立不安,一是担心杨成文,不知吉凶如何;二是念念不忘月芳,心里抓耳挠腮,想如何见见她,同她说说话。忽听大盟主唤他入府说话,心里一惊,想一定是杨成文出事了,大盟主怪罪来了,忙忐忑不安地来到碧云府上,一见房内坐着碧云,刘尚和成芳,忙施礼毕,就听成芳道:“方云,我来告诉你,昨晚那月芳同我说,她爹临死前,曾指腹为婚,许配给了澧州城里一个富家公子,今天就要回城完婚的了,我看你也同她熟的,就烦劳你辛苦一趟,送她入城罢。”

方云一听,正如五雷轰顶,脸色陡变,一时就呆了,过了半天才瘫在椅子上。碧云一看,连喊了几声方云,都没有反应。就听成芳扑嘻笑了,碧云嗔怪道:“看把人家吓的,快向他说了实话吧,莫弄出什么事来。”

成芳还是忍不住,笑了个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才收了笑,道:“什么屁将军,多大个胆子!只是开了个玩笑,看把他吓的!”

方云一听,还是一脸疑惑,傻呆呆地看了看碧云和刘尚。碧云正色道:“方云,成姐这次来,就是来向你说媒的,昨日她同那月芳说话,得知月芳有心于你,只怕你不答应,故先试探试探你。你若有意,成芳这个媒就做成了,今日就由师姐去向刘成谦说去,不怕他不依,你就等着做新郎官吧。”

方云一听,先疑是自己在做梦,待醒悟过来,犹如刚刚从冰窟里进到热盆中,不觉浑身舒畅开来,心花怒放,喜不自禁,慌忙双膝跪地,拜谢道:“成芳姐和二位大头领之大恩,方云将赴汤蹈火,舍身难报。”

碧云忙扶起来,道:“你要谢,就谢师姐好了,待明日,我让冯平择了个好日子,你二人就完了婚,也算了却我等心事。”

方云喜出意外,连谢不已。这正是:

毒蝎魔女,终有女儿情,

生死仇怨,一战定姻缘。

要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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