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了解。等到家教走了，他还可以有针对性地帮着孩子们巩固一下。苏晓想了想，让章恒跟宋涵雨打个招呼，征得他的同意再去。章恒说一定会的。答应得倒是好好的，可章恒才连着去了两天，宋涵雨的电话就打到了苏晓这里。苏晓知道宋涵雨十有八九要破口大骂，便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听到那边没了动静，这才把手机贴到耳边。宋涵雨的声音低沉沙哑，偶尔咳嗽，听上去很上火的样子。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和章恒冷战热战闹得最热闹的时候也是这个状态。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只不过她和章恒走到这个地步用了八年，宋涵雨才用了不到一年。她从心里觉得宋涵雨很可怜，所以不愿意和她计较。谁都需要发泄，如果任性的发泄能让她自己舒服一些，苏晓不介意被她当成靶子。“苏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
“我和章恒是要离婚了，没错，可你也不能这么急不可耐啊！现在就天天勾着章恒，想和他复婚，你摆到桌面上来说啊，干吗藏着掖着？”
苏晓笑了笑：“我建议你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跟着章恒一起去我那儿，亲眼看看他都干了什么。”
“我去了，你有准备了。我看到的自然都是你想让我看到的。”
虽这么说，可她的口气明显和缓了许多。其实她对苏晓多少是有一些了解的，而且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没什么问题。苏晓不如她年轻，可是漂亮又能干，既然当初毅然决然和章恒离婚，那肯定是不会回头的。她身边出现的男人，比如洛一凡，比如叶创，哪个不比章恒优秀？苏晓十有八九是再也看不上章恒了。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一些之后，她其实也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怀疑苏晓对章恒做了什么。她只是生气！都闹到要离婚这种地步了，章恒却还是强硬至极，不肯哄一哄她。她明明是一哄就好的女人，章恒都不肯。他是有多不在乎她啊！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心里从来都没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让她无法接受。心里有一股恶气，盘旋不去，几乎要把她逼疯了。没人知道她此时正经历着怎样的痛苦煎熬。她已经主动服了几次软，尽量地顺着章恒的意思。可是她太委屈了，凭什么让她一直忍让？以后的日子，她还要怎么过？幸福是什么？她无数次地思考这个问题。原本以为和章恒经历过这么多挫折，终归是她主动走近了他，终于可以永远生活一起。可是日子怎么就过成了现在这副糟糕的样子呢？从分居到决定离婚，她经历过无数次的犹豫。就在她提出离婚的前一秒还存着幻想，说不定章恒会说一番情真意切的话，拼命地挽留她。可是她说离婚，他只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好”。甚至，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释然。他也忍她很久了吗？她还不够好？还要让她怎么样？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她始终没有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心如死灰不过就是在一瞬间。该死心了！当一个男人不爱你，你就算付出生命，他顶多只是心怀愧疚，并不会给予任何爱的回应。她消沉了好几天，一直在思考自己无法走进章恒内心的原因。苏晓的名字一遍一遍在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她的愤怒无处排解，她知道给苏晓打电话讨不到什么便宜，可她还是打了。不然等到她和章恒真的离婚，也变成了他的前妻，纵然心里满满的全是委屈，都没有立场再和苏晓对话了。苏晓淡淡地说：“那你想怎样？让我拒绝章恒照顾孩子？”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他再和你碰面！”
苏晓有点儿无语，不过还是温和地说：“那章恒去我家之前，我躲出来。等到他走了，我再回去。这样可以吗？”
她的态度并不卑微，却已经作出了最大的让步。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宋涵雨实在不好再说别的。她沉默了。苏晓听着她渐渐平复的呼吸，柔声说：“那就这样！我还有事，先不聊了，再见！”
电话那头的宋涵雨止不住的苦笑。感觉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而且还有点儿自取其辱的意味。她给章恒发了一条微信：【下周一，民政局门口，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