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往殿外看。周娴雅不是胆小之人,相反,她的胆子比寻常男子都要大,竟当真被震慑到。姜姒回忆着一年前的纳兰樊景,想来想去,也觉得他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与沈昭、沈澜一般气度不凡,还比他们多了一丝阴郁,但并没有令人见而生畏的气势。如此迫人的气势,姜姒只在一人身上瞧见过……使臣的席位安排在皇帝下首,从龙椅往下两侧是两位皇子,使臣们依次在两侧落座。因着席位是使臣们自个随意挑的,如今剩下的只有使臣团的末席。使臣团末席紧挨着文武百官的席位。男人在空着席位前停下步子,绕至座位后落座,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一股令人忍不住臣服的压迫感。周遭使臣官员皆下意识地屏气凝神,在此人面前,都变得束手束脚起来。他虽坐在使臣末席,可他坐在那,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浑然天成的矜贵气势和威严,让众人恍惚间觉得他才是这殿内最尊贵之人。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不悦,却很快掩饰下去,他凝视着男子,大笑了几声,道:“朕还以为晋王需修整一日,不来参加今夜的宴会了。”
众人皆是一愣。晋王?晋王是谁?来人不是苗疆的王储纳兰樊景吗?在众人都疑惑之际,老皇帝笑着解释道:“苗疆的消息还未传至京都,众位应该都还不知道,这位确实是苗疆的王储,但并不是原来的王储纳兰樊景,而是苗疆王的另一个儿子,新一任王储,晋王。”
在场众人脸上皆露出疑惑之色。姜姒听了此言,目光落到了男子脸上的面具上,脑中缓缓冒出一个念头。苗疆皇室难道有个约定俗成的习惯,都要戴面具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