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甜甜不对,林夫人莫见怪。”
余红兵赔笑道。 虽然和林红玉闹翻了,可他面对这个女人时,还是下意识地低声下气,卑躬屈膝。 “是林佳琪先说我的,说我买不起高定,还说我配不上姜思行,说了好多难听话。”
余甜甜十分委屈,今晚上她真的没有惹事,都是林佳琪那贱人故意说难听话激怒她,为什么爸爸也要说她不对? “闭嘴!”
余红兵咬着牙瞪了女儿一眼,脸上的笑容更低声下气了,说道:“我女儿被我太太宠坏了,林夫人别和她一般见识。”
“佳琪也有不对的地方,令千金的医药费我来出,还有那条裙子,也记我帐上。”
林红玉很好说话,还很大方,可她越是这样,余红兵心里越忐忑,惴惴不安。 “多谢林夫人,不必了,我们家能承担的。”
余红兵拒绝了。 林红玉微微笑了笑,轻声道:“余总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提醒余总一声,趁早想好后路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林夫人,你什么意思?”
余红兵面色大变,心沉到了底。 林红玉朝病床上的余甜甜瞟了眼,又笑了笑,转身走了。 这一眼看得余红兵如坠冰窖,血液都冻住了,他很快反应过来,追了上去,当着林红玉的面,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林夫人,是我有眼无珠,蠢不可及,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粗人一般计较,我给您磕头赔罪!”
余红兵倒也能屈能伸,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咚咚咚地磕了起来。 林红玉冷笑了声,嘲讽道:“你以为是我搞的手脚?我可没那闲功夫。”
“那是谁?” 余红兵脱口而出,眼神半信半疑,除了林红玉,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高人多的是,我哪知道是谁。”
林红玉语气有点幸灾乐祸,余红兵居然敢背后捅她刀子,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余甜甜的命格一发生变化,她就觉察到了,但她懒得提醒,等着看余家破产,变得穷困潦倒。 “林夫人,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万死都难赔罪,只要林夫人愿意帮我,以后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我发誓!”
余红兵赌咒发誓,说得特别真诚。 “迟了,你女儿本就是克六亲的倒霉命格,你们一家原本会家破人亡,穷困潦倒,是我改变了你们全家的生活,当上了人上人,只可惜啊,有些人就是贪心不足,忘恩负义,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余甜甜的晦气命格会加倍反噬,以后会越来越倒霉,和她亲近的人也会跟着倒霉,余总,趁现在还没到霉运高峰,及时行乐吧!”
林红玉嘲讽了一通,见余红兵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心情痛快极了,这就是背叛她的下场。 听着高跟鞋的声音慢慢走远,余红兵慢慢回过神了,膝盖都跪麻了,他艰难爬了起来,阴沉着脸进了病房,余母在抹眼泪,刚刚她都听到了。 她还没过够富太太的生活呢,怎么就要结束了? “别哭了,想办法让余露回来。”
余红兵想到了办法,这世上又不止林红玉一个高人,肯定还有其他高人,能换一次命格,就能换第二次,他不会失败的。 “她在英国,死活不肯回来。”
余母恨声道。 没良心的死丫头,余家好吃好喝地养了她27年,给钱可从来没小气过,关键时候却跑了,果然不是自家的崽子就是养不熟。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得让余露回来,我去找高人。”
余红兵命令道。 余家现在生死存亡,拖不起了,得尽快把余露的福运命格换回来。 “知道了。”
余母点点头,她可不想过回以前的苦日子,余露那死丫头就算死,也得给余家作了贡献再死。 余甜甜傻傻地看着父母,说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懂,为什么非得让讨厌的余露回来? 沪城郊区某处深宅大院里,姬凤坐在她如同宫殿般的宅子里,欣喜地拿出了军刀,这上面的阴煞之气是她最爱的补品,她修炼的术法和母亲一样,需要极强大的怨气维持,这把军刀上有无数的怨气,能让她饱餐一顿了。 阴冷的军刀躺在盒子里,姬凤一打开,眉头不由皱了,怎么阴煞气没了? 她不信邪,伸手去触摸,果然没了,军刀上只有铁器的冰冷,那些让她流口水的怨气消失无踪了。 姬凤蜡黄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随手拿起桌上一只价值不菲的茶杯砸在地上,清脆的瓷裂声也没消了她的怒火,将桌上所有东西都砸完了,地上一派狼藉,姬凤才勉强消了点火气。 “该死的!”
姬凤很快就想明白了,她和母亲都被陆尘骗了,在酒店时,陆尘打开过军刀,肯定就在那个时候吸走了煞气,她看走眼了,那土包子居然也是修行中人,还耍了她和母亲。 佣人们在外面瑟瑟发抖,不敢进来,这座宅子里最可怕的不是太太,而是阴晴不定的大小姐,好多佣人做着做着就失踪了,管家说是回老家了,但他们都知道去了哪儿。 他们不敢辞职,管家不会同意,还可能莫名其妙失踪,只能在这儿提心吊胆地工作,祈祷能多活几天。 “又有谁惹我家的凤儿生气了?”
林红玉回到家,就接到了管家的汇报,赶过来哄宝贝女儿。 “那个该死的土包子,他耍了我!”
姬凤让母亲看军刀,林红玉伸手一摸就明白了,沉下了脸,怒火高涨,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好大的胆子。 “别气了,妈肯定给你出气。”
“现在就把他绑过来,我要亲自折磨他!”
姬凤咬牙切齿道。 她刚学会的古代刑罚,全都可以用在这个坏人身上,她要亲眼看到这坏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才能解气。 “听凤儿的,妈现在就派人去。”
林红玉满口答应,又哄了一阵儿,这才将姬凤哄好了,乖乖吃药。 吃好药后,姬凤闻了闻身上,嫌弃道:“我要去洗澡,什么时候才可以换肾,我不想再等了。”
身上的味道越来越重,一天洗四五次澡都不行,她受够这样的生活了,她想当正常人。 “快了,等那小家伙长大就能换了。”
林红玉怜惜地看着女儿,可惜最好的备胎找不到,那该死的贱人骨头还挺硬,哼,一个亿换一个小兔崽子都不肯,蠢的要死,活该死了。 幸好她还留了后手,姬如春家的小崽子也不错,再长几年就能换给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