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旨意是封当时的太子妃为后,而第二个旨意便是授予郁三郎奉国将军的称号。虽然只是虚衔,却是从二品的官,比他爹还要再多一级。由此可见,当今对郁三郎的喜爱。而且,为了表达对郁三郎的感激,当今还赏赐了他上千亩的良田庄园,皇后也跟着赏了不少东西。最大的两位都赏了,那些嫔妃,还有皇子们自然也跟风地赏赐了,哪怕有些人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中最为贵重的便是六王爷给他的,一座银矿山,那可真是真金白银的。因此,若说富有,在那些贵族里面,郁三郎也算得上是头一号了。可惜,他太过于低调,又常年累月地陪着郁老太君住在大屿县,就算是郁府的人都不知道他名下的财产有多少•••••••现在,这真富豪正在和他家小娘子逛银楼。他的名下也有几件首饰铺子,可惜,他卖的都是上好的玉石之类,或者翡翠之类的,元娘似乎不太喜欢。她更喜欢这种金子,银子的,虽然有些俗,但是比较实在。因此,他没有带她去他们自己家里的铺子,反而来着这个在大屿县颇具盛名的廖芳斋。“我想要给祖母也挑一个。”
“祖母不缺这些。”
南宁候虽然现在没落了,可是当年,祖母也是十里红妆嫁给他祖父的,因此,祖母嫁妆也很多,这些首饰更是多了去了。“这是我的心意。”
谢元执意想要挑一个。她看中了一个掐丝玲珑蝶恋花的金步摇,可是想想这样的步摇戴在老太君的头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的样子。“是不是觉得不太适合祖母?”
“嗯。”
谢元左看右看,最终还是将它放下了。“这个不适合祖母,祖母适合更稳重一些的。”
“比起金银,祖母更喜欢玉石之类的。”
郁三郎倒是将那支步摇给拿了起来,插在了谢元的发髻里面,“虽然祖母不太适合,可是正巧适合你。”
“是吗?”
谢元摸着头上的金步摇,“会不会太夸张了。”
“才不会,特别漂亮。”
郁三郎肯定地说到。哪怕郁三郎是哄着自己的,哪有女人不喜欢被自己丈夫夸张的,谢元当时就笑弯了眼睛。就在两个人付完钱,准备离开这个廖芳斋的时候。一个女人匆匆忙忙地冲了进来,还撞到了郁三郎。谢元眼明手快地将郁三郎扶好,才皱着眉头看向了那个慌张的女人。那女人看起来有些年纪了,估摸着二十七八左右,面容有些憔悴,头发上,点缀着几朵便宜珠花,还斜斜插着一根银钗。最吸引谢元目光的便是她发髻上那朵红色花朵,她是手上拎着一条红色帕子。撞到了郁三郎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抱歉,却连眼神都没有看过来,谢元本想冲上去讨个说法,郁三郎却摇了摇头,拉了谢元就走。“那人是个媒婆,估计是要给人办亲事,大事化小,小事别在意了。”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媒婆?”
“你看看她的动作,还有她头上的花,只有媒婆才会打扮成那般••••••喜庆。”
郁三郎压低声音说道。郁三郎是认识这个媒婆的,这个媒婆姓马,她的名声还算不错,至少她牵线的婚姻都还可以,哪怕生活并不富足,却也不会遇到什么恶婆娘,或者说是坏相公之类的,在相看前,她就会将对方所有的情况都说清楚。并不曾骗过雇请她的人。前世,他从京城回来,便是这个媒婆给他和元娘牵的线,对于这媒婆的长相,他记不太清了,但是就记得她似乎一年四季头上都带着一朵大红花,手上也会拎着一条红色的帕子。说话时候,那红色帕子就那么一甩一甩的。不过,那个时候,她的精神气儿比现在差多了,那个时候,明明是个媒婆,嘴角是笑着的,可是眼底却是透着一种伤感的。不像今天,虽然她脸上略有些疲惫的感觉,可是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有活力。谢元和郁三郎本来以为他们遇到了媒婆,应该是一件喜庆的事情。若不是喜事,媒婆也不会去廖芳斋挑选金饰。几天后,谢元带着木香出门买零食的时候,又再次遇到了这个媒婆。这一次,她流着泪,怀中抱着给纤细的女子,正在大街上飞奔着。她一边哭着,一边喊着怀中女子的名字。一声又一声,令人心酸。谢元忍不住稍微向身旁的人打听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很幸运的,能够嫁给她相公,她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了。她决定了,以后要对她相公再好一些,更好更好,让相公再也看不上其他的人••••••••••秦王府内在震天的唢呐吹奏中,在喜娘声声的贺喜声中,一顶桃红色的小轿,停在了秦王府外面。秦王穿着一身红色媳妇站在那里。他的脸上挂着无法掩饰的笑容,站在一旁的秦王妃忍不住撇了撇嘴唇,咽下心头的悲伤。又有新人来了,也不知道这个新人能够留住王爷多久的目光。她希望••••••可以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