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案发现场是一座普通的单元小区。张小凡和老杨直奔死者自杀前出现的天台。天台位于三十一楼。死者从这里一跃而下，不等救护车过来，人已经不行了。站在天台观察了十几分钟，两人没有任何收获。随后，两人离开天台。分头对小区内部还有外面的商铺进行调查。主要走访目击者，从他们嘴里问出死者自杀前，是否有什么异常表现。又联系了小区的物业，从这边做进一步了解。两个多小时后，两人在小区门口会合。张小凡看着面无表情的老杨，猜测他那边应该没什么收获。果不其然。老张说道：“我找了多名目击者，他们并没有感觉死者有什么奇怪。”
“张处，咱们用这种方式进行调查，我感觉收获不会很大。”
张小凡这边同样没什么收获。只靠走访以及对目击者的询问，很难取得重大线索。但是没办法，这些案子中的线索本来就不多。当时的情况是，几名妖灵局成员无意间，在两名死者的死亡现场，感觉到了妖灵气息。因而将这段时间连续不断的跳楼自杀，串连在一起。由妖灵局接管。做进一步的调查了解。确认这背后有没有妖灵的身影。想了想，张小凡安慰道：“咱们的调查的确有些大海捞针，可未必不能取得线索。”
“如果案件背后，真的有妖灵身影，随着我们调查深入，真相肯定会被咱们深挖出来。”
老杨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可是咱们只有两个人，这样一个个的走访，还不知道走到猴年马月。”
妖灵局对妖灵做出详细等级划分。案件也有等级划分。按照甲乙丙丁分类。这起案子，由于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加上未造成过强大社会影响。甲乙丙丁四类案件中，被排到了最后一位。除非案情牵连大量的普通市民。又或者造成天崩地裂的影响，否则案件的等级不会提升。妖灵局也不会拿出大量人手和资源，进行地毯式的调查。这时候，几名年轻女生从两人身旁路过。看样子是刚放学的高中学生。女生们有说有笑，其中一名女生笑的前仰后合。好像说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看着几女从身边过去，张小凡眉头一皱，说道：“老杨，你先别抱怨了，我突然有一个灵感。”
“麻烦你将对那些目击者的询问内容，重新讲一遍。”
“从第一名目击者跟你说的话开始讲。”
老杨看不出张小凡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也没有多说。按照他的吩咐开始讲述。第一名目击者，是小区里的保安。当时巡逻到楼下，看到楼上有一个人影，随即经过确认，发现是有人站在楼上想要自杀。说完第一名目击者的情况，老杨又开始提及第二名目击者。保安通过对讲机联系其他保安支援，自己跑去天台顶上救人。刚将情报汇报完毕之际，死者从天台跳了下来。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死者重重的砸在地上。样子血肉模糊。第二名目击者当时过来，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老杨重复完目击者们说过的话。张小凡笑道：“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第一名死者的死亡，绝对不正常，背后就算没有妖灵作祟，也是因为什么奇怪的原因而死。”
“绝不是自杀那么简单。”
“哦？感觉张小凡话中有话，老杨追问道：“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共同点？”
“没错。”
张小凡掷地有声的说道：“第一次听你汇报时，我就感觉奇怪，好像有哪个地方漏过去了。”
“刚才我看到那群女生从我身边经过，猛然间想起，你好像多次提到笑这个词。”
“所以我才让你重讲一遍。”
第二次老杨讲述，张小凡仔细倾听，终于找到了共同点。也明白自己遗漏了什么。这些目击者的诉说内容中，讲到死者跳到楼下，几乎是当场死亡。脸上表情既像是痛苦狰狞，又像是某种笑容。“这也算共同点？”
老杨无语道。“那些目击者的确说过，死者摔在地上后，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仅仅这一点，就说死者是笑着死去，恐怕有点说不通吧。”
“说不通没关系，现在我们还有时间，接着去别的案发现场继续走访，专注于了解死者脸上有没有那样的微笑表情。”
张小凡是个实干派。确定了调查突破点，马不停蹄地带着老杨，开始前往第二个案发现场。一下午的时间，两人走访了多处事发地点。有了突破点，调查时间大大减缓。从第七个案发现场出来，张小凡说道：“老杨，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老杨一脸钦佩道：“张处，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身居高位，这种谁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你竟然注意到了。”
七个案发现场，两人一共询问了将近上百名目击者。不仅第一名死者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模样，后面的六名死者，同样有这样的表情。一两个人带着笑容死亡不奇怪。可一连七个人，都是这样的模样，其中没有问题，恐怕连小孩子都不相信。最开始，老杨对张小凡的能力颇为不屑。认为张小凡年纪轻轻身居高位，都是靠战斗力积攒的功劳。现在看来，张小凡分明是文武双全。不但战斗能力超群，脑子也是特别好使。微笑这个细节，根本没有体现在卷宗上。无论老杨还是当地负责调查的有关部门，都没有想到，笑容会成为串联所有死者的关键点。“老杨，你不要再夸我了，再夸下去我尾巴都翘起来了。”
张小凡谦虚的摆了摆手。“既然共同点找到了，另外几名死者的案发现场，估计也大差不差。”
“接下来，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开始新的调查。”
入住之前，老人在路边找了个还算干净的饭店吃饭。晚上七点钟左右，二人入住到当地一家酒店。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精神好的张小凡，今晚罕见出现了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