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街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天是一条普通街道，晚上成为了售卖各种物价的鬼市。”
面馆老板询问二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鬼市。“知道。”
张小凡淡淡的说道：“鬼市就是在晚上才开门营业的市场。”
“听上去鬼气森森，其实没什么。”
面馆老板附和道：“看来先生是个明白的，我们这里的鬼市比不上大城市，不过也还算热闹，卖什么的都有。”
“你们要真想淘古董的话，不妨过去碰碰运气。”
说完，面馆老板走回厨房，开始给两人做面。“老杨，你怎么不吃？”
面条端上桌，张小凡吃的狼吞虎咽。谁说老实人不会做生意。这家面馆的老板，算盘珠子打的噼啪响。正像他说的。整个白云镇的商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卖假货的古董店，看上去是在影响自己的生意。实则是在拉低小镇口碑信誉。“没什么。”
老杨没有理会张小凡的询问，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张小凡几口将碗里的面条吃完，擦擦嘴角的油渍，意有所指道：“老杨，你晚上是不是打算去鬼市呀？”
老杨正要说话，张小凡又说道：“我猜你肯定要否认，男子汉大丈夫，别这么小心眼嘛。”
“我已经跟你道歉了嘛，你要想去的话，晚上咱们一块过去瞧瞧。”
“反正这两天也未必会有事情发生，回来的晚了，就睡到明天中午。”
“好。”
老杨爽快答应。他这么一爽快，张小凡反倒有些摸不着头脑。跟老杨一起执行任务的几天，张小凡把他的脾气秉性，摸了个七七八八。老杨既小心眼又抠门。还有点傲娇。就算答应，也会拿捏拿捏。这么痛快答应下来，难道老杨想着的不是去鬼市碰运气。而是别的事情。并且这件事情还需要自己到场？张小凡压低声音道：“十二点开门的鬼市，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老杨愣了一下，目光复杂的看着张小凡。张小凡心笃定，自己说对了。十二点开门的鬼市，不仅仅是个市场。背后应该还隐藏着什么问题。“老杨，我的脾气你可能还不了解，遇到自己搞不懂的事情，我一定会刨根问底。”
“直到知道答案，是你自己说，还是我缠着你。”
“又或者晚上你一个人过去，我留在客栈睡大觉。”
张小凡开始耍起无赖。“张处，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也不用缠着我，我现在就告诉你。”
老杨将碗里剩余的面条吃完，一边擦嘴一边说道：“回答你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好，你说。”
张小凡痛快道。“白云镇是个什么地方？”
“旅游景区呀，既然是景区，怎么会有鬼市？”
“这……”张小凡一下子被老杨问住了。对啊，旅游景区怎么会有鬼市。来这里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游客。如果想做游客生意，不在白天摆摊，反而要在午夜十二点开门。这与游客们的休息时间背道而驰。张小凡仔细想了一会。不得不说，老杨身上毛病很多，但优点也很多。单是这份敏锐分析能力，就是张小凡不具备的。张小凡说道：“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老杨继续说道：“按道理来说，云城距离白云镇，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附近出了什么怪事，上面没有拿出一个妥善的处理方案，白清风部长完全可以让咱俩在云城修整等待。”
“何必将我们调到白云镇了，仅仅是为了少走一两个小时的路？”
“是这么个道理。”
张小凡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有些事情看上去正常，仔细推敲，往往能发现其中隐藏的问题。老杨提出的两个问题，都是张小凡没有想到。都是表面看起来正常。可一旦深究起来。都能找到有问题的地方。旅游小镇有一条鬼市。可以说是反常到了极点。还有白清风的安排，也不符合常理。假设案发位置，距离云城几百或者上千公里，调他们到案发现场待命，倒也说得过去。从隔壁调到这里，等于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