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我以前总听说贺言谨很宝贝你,事实似乎跟听到的完全不同啊。”
许真人有意道。柳悠悠本来已经气得不轻,被许真人这么一戳,更是七窍生烟,都想杀人了!她重重一哼,强力压下要撕烂许真人嘴的冲动,“言谨这是在可怜她!”
许真人冷笑,“三年都没有可怜过她,贺言谨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许真人!”
许真人越来越放肆,柳悠悠不舒服极了,“想想你的身份!要想贺言谨这辈子都不理你,尽管在这里胡言乱语!”
她的声音放得极低,威胁的意味却浓重极了。许真人也不是傻子,清楚柳悠悠虽然可能不复入贺言谨的眼,但让贺言谨厌恶自己的本事还是有的,没敢再逞口舌之快,退到一边。尽管许真人安静了下来,她说的话却像针戳着柳悠悠,想一次痛一次。舞池里。余浅没有挣扎。这种情况下,挣扎只会让大家猜测,议论,反而不利于自己。在要和贺言谨离婚的情况下,不会让任何风言风语围绕他们。余浅尽管无比愤怒,还是配合贺言谨的舞步,只是脸色始终不好。冰沉如霜,没有丁点温度。目光更不曾在他身上停过半秒。贺言谨低头看她,看她的下巴微微扬着,依旧是曾经的容颜,气质却完全变了。不再唯唯若若。自信朝气,潇洒从容。对他的态度更是一落千仗。以前只要他稍稍接近,她就会雀跃欢喜,脸羞得红通通的。可此时,他这样抱着她,两人离得这样近,他再也无法从她眼里看到半丝爱意与欢喜。除了冰冷,还是冰冷。贺言谨觉得自己抱着的不是个人,是一块无法融解的冰!余浅对他的冰冷狠狠穿刺着他的胸膛,吸吸气就疼。他忍不住就想到她对战时时完全不同的态度,那是绝对的信任,依赖,笑得那样甜。越想,胸口越憋闷,胀得要爆炸。“真以为战时会真心对你?”
他冷漠地出声,话语带刺,只想将余浅的世界刺出个窟窿来,“他不过一时新鲜,拿你玩玩而已。”
自己和战时并没有什么。余浅懒得解释,当成没听到。他的话就像是撞在了棉花上,连水花c都没起,贺言谨挫败极了。他愈发拧紧了嘴唇,“他明明知道你已婚,还不断挑逗你,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以为的美好爱情不过幻想而已,战时这种人渣不可能给你!”
“嘴巴放干净点!”
本不想训他,奈何嘴巴太脏。余浅冷漠地撇他一眼,警告道,毫无温度。她的警告只是不想贺言谨疯狗一样乱咬人,可看在贺言谨眼里,就是对战时的护犊。喉头似被万箭刺穿,疼痛不堪!“我说错了吗?”
他阴森森地反问,压在余浅腰际的手愈发地收紧,将她压向自己,“余浅,放清醒点,别干蠢事!”
男人的力气胜过女人,更何况余浅不想让外界看出端倪。身子便被强行压进了他怀里。即使这样,余浅的脸也是冷的。笑容,也分外地没有温度。仿佛自己靠的只是一堵墙。仅此而已。她微微斜脸,瞳孔中一片清淡,“我这辈子干过的最大蠢事,就是和你结婚!”
贺言谨:“……”“至于别的蠢事,在这件蠢事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不是不会伤人,而是以前从来舍不得伤。即使下定决心离婚,余浅也没有动过非要伤害贺言谨的念头。是他自己步步为营,自取其辱,她便没有客气的必要!贺言谨被刺得面部表情都管理不住,不住地抽扯,变形,扭曲!他咬紧了牙:“即使是蠢事,你也别想从我手里逃开!我不同意离婚,永远都不会!”
“你想投入战时的怀抱,只能做梦!”
他扬脸,挑衅地朝战时勾了过去。战时也在看着这边。四目相对,目光在空中想撞,击出一片刀光剑影,杀气四溅!许久,战时弯弯唇,收回目光,给了一记意味深长的笑。下一刻,他走过人群,来到快气歪了脸的柳悠悠面前,“这么好的音乐,柳小姐不想再来一曲吗?”
柳悠悠狠愣了一下,看向他。战时高挺笔直的身体就立在她面前,对着她习惯性地绽放着慵懒的微笑。这笑比罂粟还要迷人,勾魂,只是眼底勾着的那抹冷怎么都无法与这笑容融合。柳悠悠甚至被他的目光冷得狠打一个寒战。不知道战时为什么请她跳舞。柳悠悠本能地看向舞池中央的余浅。她抢了贺言谨,自己就抢他的战时!气死她!想到此,柳悠悠迅速把手压进战时的掌心。就在两人的手要相接之际,战时突然收了掌,背手走进舞池。落了空的柳悠悠无暇想更多,她此时满脑子只有:气死余浅!于是跟了进去。看着走进舞池的两人,林文意震惊又崩溃。战战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叫柳悠悠这朵绿茶跳舞?他明明知道柳悠悠破坏了余帅的婚姻家庭。余帅和柳悠悠是仇人啊。为什么,为什么?林文意崩溃了一阵,突然被什么刺一下般打一个激零:敢情战战在吃醋?林文意崩溃的时候,直播室里的观众同样崩溃。众所周知,战时最看不起的就是柳悠悠,当众怼她,不给她面子不是一次两次。这突然就牵手……“难道战战之前的厌恶都是喜欢?因为柳悠悠总跟贺言谨一起羡慕嫉妒,因爱生恨?不对啊,这不是战战的风格,战战应该是那种敢爱敢恨的才对。”
“柳悠悠这只苍蝇连咱们最纯洁的战战都要玷污了吗?不要啊。”
“战战和柳悠悠站一起,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啊,我还是喜欢他和余浅在一块儿。”
“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有人和林文意不谋而合,“战战其实是在吃余浅的醋,所以才会拉柳悠悠去刺激余浅和贺言谨!”
“你的想象力虽然很叫我喜欢,但战战和余浅之间隔着一条叫做‘我已经结婚’的鸿沟不可跨越。别亵渎了咱们纯情的战战,也别丑化余浅。”
“可惜了,小鱼儿要没那么早结婚,就能和咱家战战在一起了。”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唉,命运弄人啊。”
弹幕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余浅配不上战时,大家唯一遗憾的,只有余浅的已婚身份。贺家。随着下班时间到来,贺家人聚集都在客厅里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