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把她放在可有可无的位置,难道不是对不起她?”
“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把敏感人物带回家,这是对她的尊重?”
“无视家里人对她的欺负,把她当佣人使唤,贺先生所做的这些,哪一件对得起她?”
战时越说脸色越冷,语气越咄咄逼人。他很少这样。平日里不管说什么,语气都是懒懒的。此时冷戾严厉,周身散发出来的更是入骨的低气压,与平时判若两人。贺言谨被问得哑口无言,张着嘴竟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事他从来没有深想过。多年来贺家人的教育方式让他误以为,只要留着余浅贺太太的身份,余浅就该感恩戴德,就不该过多提要求。余浅则意外地看向战时。虽然她被贺家瞧不起的事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但战时能了解得这么详细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两人虽然密切联系过,但在节目之前连面都没有见过。婚后她更是因为愧对他,没敢跟他联系,断了音信。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虽然战时知道她的这么多事挺让她尴尬的,但不可否认,战时的这几连问特别解气。看着时间不早,余浅也不想多耽误时间,把碗擦干就要和战时走。贺言谨忙拦过来,道:“有什么问题我们两个好好谈,该改的,我贺言谨能改!”
这话说得好不有骨气。战时面色一冷,却并没有代替余浅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她。余浅把手在毛巾上抹干,“我对你改不改的事不感兴趣。”
说完,抬步就走。战时扬扬唇角,满意地眯了眯眼,乐呵呵地“嗯”了一声。自己都低头到了这一步,余浅竟然还要走人?贺言谨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踩在了脚底下,极度不痛快地,“对我改不改不感兴趣,难道因为这个男人?”
他的指头狠狠指向战时,眼里再次喷出怒火来,“余浅,我不好,难不成他就很好了?”
“他都为你做了什么?除了翻嘴皮子做表面功夫,他还有什么本事?你说我把你当佣人,他还不是让你在这儿洗碗?不过说两句好听的,就以为他把你捧上了天?”
“你也不是小孩子,难道不知道嘴上说得好听的花花公子更不靠谱!”
余浅对贺言谨的发神经很不感冒,不由得再次翻白眼。本来想解释与战时并没有任何私密关系,显然贺言谨是不会相信的。索性也就不做解释,只从战时手里拿过一样东西,走到贺言谨面前扬了扬,“看到了吗?他在帮我检查今天要用的文件!”
贺言谨“哧”一声笑,“叫一个纨绔公子给你检查文件,余浅,你这借口找得也太牵强了吧!”
在骂到“纨绔公子”时,贺言谨终于从战时身上找到了一点优越感。余浅:“……”贺言谨在经历了这么多后,还觉得战时只是个纨绔公子?这人如此鼠目寸光,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战时可不是什么纨绔公子,他是……”余浅不愿意战时被人看轻,张嘴解释。战时突然抢过话头,“纨绔公子又如何?至少我有替余浅分忧的想法,不是吗?”
这话又似一巴掌打在贺言谨脸上。战时虽然没有多说,但已经在影射他:身为老公,从来没有替余浅分担过任何。贺言谨发现,和战时说话,永远都别想说赢!最后只将目光投向余浅。奈何战时挡着,他根本看不到余浅的脸。贺言谨气得指头乱攥,出声道:“余浅,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余浅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在他身上。贺言谨被拒绝得脸上无光,“和离婚相关,你也不想听?”
听他说要谈离婚,余浅总算动容,从战时身后走出来。战时看着她。余浅朝他点点下巴。显然,要他出去。战时不爽地摸了把下巴,却还是留下空间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