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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重新设立都察院(1 / 1)

延进帝经几次折腾,身体每况愈下,根本不能料理朝廷政事。芮芬奇处理政事越发纯熟,封孙得新、吉安为内阁参知政事,胡纪林、黎祝瑶二人为国师,均是明升暗降。统帅部五位参军大臣位次更变为:尚宣、冯忠、何春雷、席浩、左胤。许培余、杨易夫二人分别贬为通政司右参议、户部济湖司主事。丰变蛟贬为资政院参议,杨逵、许家屏、袁传果、赵锡志、连早新、钱荣、谢虎、杜培、郭准、高保国、祢衡十一人贬为资政院候补参议,原先的品位不变。唯一的没有受到处置的是工部尚书阚良。

内阁仍旧履行职责,原先的八人减为四人。首席大臣苏睿说:“芮后把重担子搁在我们四个人的肩上,贬职的位子又不肯重新委任,真是难为我们了。”

光明殿大学士钱汝夔说:“吉安、孙得新他们不安分守己,要联系你联系他组成个金党做什么?好在我们没有跟在后面凑热闹。”

资政院大学士商渊说:“钱大学士,你做事多稳重。至于本官没有参与金党,最主要的是本官没权没势。话说回来,本官也甘于寂寞。”

翰林院大学士严淑华笑着说:“妾是女人,人家是不会得把小女人放在眼里的,所以说,妾不像钱大学士那么会审时度势,善于把握前程啊。”

苏睿摆着手说:“内阁现在只有四个人,依本官看,不必内讧,以致让芮后陛下对咱们失望。”

钱汝夔说:“此次最大的赢家是外戚,其次是资政院。金党跳得最凶,居然动刀动枪,还劫持皇上。可是皇上就在金党手里,能有什么用?六军只要出动一军的人马,就能将金党捆捆扎扎起来。结果仲连堂把个自己的头挂到城门口,卢峥也坐进了刑部大牢里,还不是老死在大牢里。”

严淑华称赞地说:“芮后确实伟大,金党发动叛乱,弄到最后,竟然只杀了一个人。受到贬职的人今后还是有将功赎罪的机会。芮后朕的是个女尧舜啊!”

钱汝夔说:“本官知道芮后着力推行新政,短时间里把敖炳搞强盛起来,她不希望节外生枝,以致新政夭折。”

苏睿拍着桌子说:“这一回朝廷动荡,都察院一直没有上奏弹劾,可以说是严重失职。不用我们说,芮后早晚是要找他们算账的。你吃了朝廷的俸禄,却不为朝廷分担忧愁,进言献策,岂不是尸位素餐么?”

严淑华说:“妾只要把所有人的呈文整理给芮后,芮后很快就能发觉都察院问题不小。右都佥御史赵锡志虽然也上了吴谷禀报,但他并没有将当时的朝廷实情说清楚,甚至还欺骗芮后。谢虎是禀报实情的,但他打的是个人的小算盘,其实当时的芮后对朝廷动态一清二楚,只是不说破而已。”

芮芬奇在西暖阁召见礼部尚书梁恒、侍郎王文定、张爱云、国子监祭酒丁国珍、司业田时行五人。她询问梁恒丙申年礼部会试录取情况,梁恒禀报道:“芮后陛下,乙未年全国各地参加乡试有七千七百三十九名秀才,考中举人二百四十七人。礼部会试,第一甲三人,闫仟、倪耀中、孙咸建,第二甲五人,宋甦、由宜茂、范伟、仝甫、俞河,第三甲十二人沈朝晖、季彦伟、苗彦、何成洪、朱福仁、蒋建文、范玲康、贺雷、季锡、沈建虎、肖文发、熊大同。至于授官,就让祭酒作具体说明。”

祭酒随即禀报:“芮后陛下,微臣受梁尚书大人委托,对丙申科录取安排一事据实禀告,望详察之。状元闫仟授翰林院修撰,倪耀中、孙咸建二名授翰林院编修,宋甦等十七名授翰林院庶吉士,尤银生等二十名授各省推官,孙汝生等三十名授各省府衙教授,卢清等四十名授各省知县,金栋木等六十名授各省县丞,夏逐洲等二十五名授各省县主薄,袁桐等四十名授各省府衙判官。”

芮芬奇听了,摆了摆身子,抹了抹刘海,说道:“嗯,此次是开创新朝第一次科举大试之年,无论招考、审核、监督、录取、授职,都做得比较出色,本宫是满意的。但第二甲五人分派到各省做监察御史,加强各省的监察大小官吏力度。梁尚书、丁祭酒,你们二位陪同本宫到内阁处走一趟。”

梁恒、丁国珍二人弯着腰说“是”。

内阁处正在议事,闻听芮后驾到,苏睿、钱汝夔、商渊、严淑华四人纷纷站了起来,鞠着躬。芮芬奇走到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说道:“列位都请坐下来。苏爱卿,内阁在议事,是什么事啊?”

苏睿说:“回芮后陛下话,吾等正在料理各省推行新政进展状况,评估财款输出与输入效果如何。”

芮芬奇拂了拂指头,说:“推出新政,效果到底有没有?”

“有。只是遇到了一些阻力,但在芮后陛下的声威下,暂时还不曾有人站出来公开表示抵制。”

苏睿吱着嘴说。

“都察院有没有人上折子了吗?”

“没几个人上折子。”

“这几个人上的折子,都谈了些什么?”

芮芬奇不愠不火地问道。苏睿摸了摸头说:“总共七个折子,说的都是指责朝廷不管黎民百姓的痛苦,横征暴敛,归根结底都是提出新政的奸臣们造的孽。有一个折子说是要清君侧,以保朝廷平安。还有一个折子提出要恢复礼制和井田制,倡导圣人说的以礼治天下的王道。”

芮芬奇站了起来,冷笑地说:“好啊,都察院不去纠察百官行政职责,却在迂回地阻击新政,变法似地狙击本宫,说的是本宫近前有奸臣。请问:你们在此的内阁四个大学士是奸臣吗?说的清君侧,那么是你们在本宫的身边,要清君侧,该不是就是你们这四个吗?要么就是统帅处五位参军大臣么?六部六军?”

她拍着桌案说,“金党银党加上外戚大闹纷争,甚至还有仲连堂胆敢出兵劫持皇上,阴谋叛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人及时上折子呈给本宫。说的为了新政的事,却在变法似的阻拦。好一个都察院,不如说是一个吃老米干饭的道观院。”

严淑华禀报道:“都察院人浮于事,严重失职。纵然说了个别人的过失,也是蜻蜓点水。芮后陛下,微臣建议改组都察院,并且强化都察院纠察百官的职能机制。”

芮芬奇首肯道:“严大学士,本宫采纳你的建议。苏首辅,你们内阁负责拟写一个新的都察院组成人员名单,将得力的人充实到都察院里来。四省一都,每个省份设立两个监察御史,六军除亲军外也设立一个监察御史。另外设立十个钦差御史,专职机动纠察百官,随时听候调用。……对了,此次科举会试考中的第二甲五个人充当各个省份的监察御史。新的都察院名单明日送到西暖阁,本宫查阅后,要召见所有都察院官员进行训示。”

芮芬奇走出内阁大院,对梁恒、丁国珍说:“你们二人参加此次内阁议事,刚才本宫在内阁处说的话,你们两个都是听到的。议事时,你们两个就按本宫说的意思去办事,可要尽责尽力哟。”

两人弯着腰说:“谨遵懿旨,尽守职责。”

芮芬奇翻阅呈文,堆集起来差不多有半尺厚,叹息道:“唉,朝廷里人才不多啊,呈文堆起来有这么高,全是些陈词滥调,废话连篇。一篇折子洋洋洒洒,两千多字,去掉多余的废话、套话,只有五六十个字有点意思,还不疼不痒的,无关宏旨。这样下去,是要误大事的。必须整顿文风,所有呈文和折子要去掉客套话,如有废话,需打十到三十大板,还要扣除一些俸禄。”

梁恒、丁国珍二人叩见芮后。芮芬奇说道:“二位爱卿,有何要事?”

梁恒低着头说:“芮后陛下,昨日秉承懿旨,参与内阁议事。今日上午,就都察院新的组成人员名单已经敲定。现受苏睿首席大臣委托,将都察院组成人员名单呈给芮后陛下审察。”

芮芬奇愣了一下,说道:“呈上来!”

芮芬奇摊开纸张,都察院人员名单便展示在她面前。

左都御史黎歆 右都御史牛玉才

左都副使朱先勇 右都副使澹台伟

左都佥御史焦二梅 右都佥御史姜同山

吏部监察御史权丹 礼部监察御史闻杰

兵部监察御史禹朋光 工部监察御史皮自春

户部监察御史邱民 刑部监察御史顾建勇

大邱省监察御史吉之驹 宋甦

济湖省监察御史冷忠新 由宜茂

炳江省监察御史宁静 范伟

炳海省监察御史伍玥 仝甫

平都监察御史伍泽军 俞河

前军大都督府监察御史娄号

左军大都督府监察御史张永年

右军大都督府监察御史方青

后军大都督府监察御史房驭

中军大都督府监察御史谷天

奉御校尉贺平

钦差监察御史裘汝珍、欣旭、房智华、赵永、林云平、程文明、任福、祝俊、毕誉卿、陈宏

芮芬奇抬起头说道:“二位辛苦了。两天后,所列名单上的大小官员总共三十八人来此议事。噢,姜同山是个干将,另有他用。他的这个官衔改由曹希雄担吧。现在内阁处四位大学士加上你们二位,也到此出席。”

黎歆、牛玉才二人率全体监察御史跪在内阁大院里,觐见芮后。芮芬奇大声说道:“你等监察御史必须忠于朝廷,纠察朝廷百官,不得敷衍塞责,避重就轻。”

随即向严淑华做了个手势。严淑华马上说道:“现在在此的监察御史跟住我进行宣誓,宣誓时身子直起,将右手高举起来最后大家说出自己的名字,可别要忘掉。”

众位监察御史一听,便跪直身子,高举右手,宣誓:“吾等监察御史誓死忠于朝廷,誓死忠于芮后,绝不口是心非,绝不阳奉阴违,坚决忠于职守,纠察朝廷百官,尽心尽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接着各人都说了自己的名字。

芮芬奇说道:“诸位监察御史,都请平身吧。严大学士,你给他们读上《论语》有关语录。”

严淑华手捧圣经说道:“至圣千秋万代先师孔夫子,他老人家语录,诸位要牢记于心,时时刻刻警醒自己。”

打开书便抑扬顿挫地读了起来。

芮芬奇摆着手说道:“好了,严大学士就学这么几章,下次再领大家学习。监察御史是做什么的呢?是专门监察朝廷官员的官员。你们这些人御史都是本宫的耳目,那些窥伺朝廷怀有二心的奸臣见了你们就胆战心惊。如果他们不怕你们,那就说明你们失去了应有的作用。猫鼠共眠,那就是朝廷的灾难。你们说说看,过去的岁月里,坏人啸聚江湖,称王称帝;坏人拉帮结派,阴谋改朝换代;世道血雨腥风,百姓涂炭,朝廷的监察御史竟然不作为。今后监察御史一定要担负起自己应有的责任!”

接着她强调了十一个职责。

监察御史离开了内阁大院,便分头上任去了。军中六个监察御史都被严淑华领到西暖阁里。娄号等六人进里一看,里面全是巾帼豪杰。严淑华笑道:“诸位监察御史,都请坐下来。你们今后要履行职责,免不了要跟她们这些女将军打交道,这次见见面,以后做起事来才得心应手,不致于感到突兀。你们说,是不是?”

谷天说道:“吾等是芮后一手提拔起来重用为监察御史,理当尽心尽力在军中做好监察事务。所以,还请诸位女将军多多关照。”

后军大都督府监察御史房驭说:“严大学士,我们这些人绝对是忠于芮后陛下的,但是,你也要把眼前这些女将军们一一向我们介绍一下。”

严淑华说:“这自然,你们看这位是兵部侍郎,新任的殿帅府司业枚香,她的夫君就是后军大都督府大将军姜承德。”

枚香举起手说:“各位御史,我们今后打交道的机会很多。咱们相互认识认识。”

行人院同知曲玲,指挥佥事云娴,南镇抚使焦二梅,兵部武选司郎中冒小红,通政司右通政迟网英等人都给作了介绍。谷天点了点头,说道:“她们我们都晓得了,可是那四位女士呢?”

严淑华笑道:“这位是翰林学士梁玉英,她的夫君刘亮宏当过丞相的,后来改任礼部尚书,在炳江省龙山府陪同芮后视察时遇刺身亡。”

谷天举起手致礼道:“梁学士,在下向您致意。”

梁玉英还礼道:“谷御史,老身祝愿你们年轻人前程远大,后步宽宏。”

严淑华说:“右边的覃丽琼,她的夫君是唐耀东将军;左边这位姚良春夫人贺丽蓉,她西边是杨益夫人宦香茹,那位是翁立夫人冯一枝,现在都在军中和斥候署行走。你们这些人是明的监察御史,她们这几个女士呢?说得不好听的话,就是实打实的暗的监察御史,朝廷里哪个不尽责搞阴谋诡计的人都逃不脱她们的纠察。你们信不信?”

枚香说:“谷御史、娄御史、房御史、张御史、方御史、贺校尉,咱们这些人应该都是一家人,绝对不能对芮后她老人家怀有二心。你们说呢?”

房驭站起身激动地说:“我们这些人都是芮后选拔出来的,绝对忠诚她,哪个怀有二心,下场一定跟后党、金党、银党以及乱党的人一样凄惨。”

娄号说:“严大学士,枚司业,我们这些人在芮后面前都宣誓过的,怎么能有二心呢?脚踏两只船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呢。”

曲玲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开头大家都献忠心,时间一长,可就不同了。所以说,大家对芮后忠不忠,还要等待今后的考验。”

焦二梅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我焦二梅快人快语,既然受任于芮后陛下,理当尽力尽心为她老人家奔走。我是绝对不会忘恩负义的,只有活畜生才做得出来那肮脏龌龊事的。”

梁玉英笑着说:“忠不忠,看行动。哪个忠,哪个奸,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谁也隐瞒不住的。你们六位御史负责军中监察,可不能打个人的小九九哟。”

谷天六人随即一个一个的表白自己今后对朝廷、对芮后一定赤胆忠心。

谷天等人上了功课后,之后便分头上任去了。西暖阁最后只剩下严淑华、梁玉英、枚香、覃丽琼四人。梁玉英摸着自己的发鬏说:“今日我个老奶奶参与会见监察御史,他们这些人开头都规规矩矩的,就是时间长了,也要变成官油子。老身见到的可多呢。”

枚香说:“那个谷天有关目山,说的话噱头得很。”

覃丽琼甩了甩辫子说:“我也看出谷天比较神气,说的话蛮铿锵的,但你如果认真分析,就感到他说的话也就那么一般意思,想找他的字眼还就找不出来的。”

梁玉英拍着手说:“严大学士,芮后说的敖炳宏图,说得直白点,就是灭掉南部瞻洲各国,成立一个大敖炳。一个南部瞻洲多少国家啊?说的用兵把这些国家全拿下来,要得多少年的功夫啊!”

覃丽琼说:“南部瞻洲到底有多少国家啊?够曾统计一下?”

枚香说:“可以排呀,靠近我们敖炳的南边是丹朱、吴平、弧罗、百泽、皋奚……”“嗯,英岩、海滨、韩汤……”严淑华扳着手指说,“远处的国家有黑水、崇山、乌丘、西戎,还有一个孟来,共计二十一个国。”

覃丽琼说:“芮后这个宏图太难实现了!一年灭一个国还得二十一年。她这是给自己出了大难题呀。”

严淑华说:“她这也是被逼上去的。你们想想看,一个女人想在朝堂里顶天立地,简直难上加难。男人控制整个天下,哪个容得你女人说话呀,掌握兵权更是连碰都不能碰。芮后她不出个大难题,难倒朝廷里那一帮男人,倒哪说到话呀。”

枚香笑着说:“大话说了出来,就得付诸实施,想收是收不回头的,只好顶起头来往前走。唉,芮后治国安邦确实很有一套。她一路走过来,也很不容易,多少人要谋害她啊!”

梁玉英说:“女人出来做事艰难啊。比如女人起来摸个头就比男人要花好长时间。你不打扮吧,世上的人儿要把你女人嫌得狗屎臭,想做个人模人样的人根本别想的。你打扮吧,就容易招惹那些鼠窃狗偷的男人追逐、侮辱甚至践踏。”

覃丽琼点着头说:“是的,鲜亮的东西最容易招惹绿苍蝇,赶都赶不掉。在世上做个成功的女人确实难,难于上青天啊!”

枚香说:“芮后自从进了朝廷,多少人要杀害她。她吃的最大的苦是坐牢三个月,成天的披着木枷,膝盖盘真的跪起了老茧,最后还被拉到城外边,差点被斩首。尚宣派了好多的人将她救了出来,她休息了将近一个月,才恢复了身体健康。”

梁玉英说:“单单被斩之前,一碗酒就呛得她满脸通红,如同死过去一样。如果是一般女人的话,魂魄早就没得了。”

严淑华说:“女人的心肠也毒辣,比起男人一点都不逊色。牛莉这个毒辣女人,不晓得她跟芮后怎有那么大的仇恨,自从芮后进了皇宫,就叫上了劲。芮后坐牢,她不但幸灾乐祸,而且变态地折磨芮后,非要置芮后于死地而后快。”

枚香说:“牛莉这个伪皇后被逮起来,也像个鬼,一点都不像个人样子,最后是上吊死的。她寻死,头也被戳到太白旗杆上示众三天,落得个可耻的下场。”

覃丽琼笑着说:“庄叶琴她个皇后居然也参加谋杀芮后,芮后事先晓得她的诡计,加上芮后本身也有点武功。庄叶琴她听到信号伸手就想抓住芮后的长辫子,哪晓得反被芮后抓住她的身子当盾牌,挡住射来的箭和弩,她的身上就如同一个刺猬。”

严淑华扳着指头说:“自从芮后训练军队杀了高芝、谢铤、冷蒙三人后,梁鸣泰、夏培流、李羽正、王得宝一帮人就嫉恨得不得了。后来芮后带兵铲除了山大王王巡,中安保卫战,她率领五六千人马打败了丹朱侵犯敖炳国土的二十万人马,硬是打死了丹朱宣威上将军、平北侯朱铁环。后来梁鸣泰篡位称帝,尚宣、丰变蛟等人救出了芮后,芮后帮助延进帝拿下了平都,并成功地活捉了梁鸣泰、夏培流等十二人,最后又将陶甫捉拿归案。随后率军灭掉梁鸣泰留在各地的余党。接着粉碎庄应文、万安叛乱。跟着第二次消灭各地叛军,竟然有二十三处之多。最近在龙山府又发生耿成年余党牛青、黄德强等十五个叛贼刺杀事件,也被芮后机智地粉碎。”

梁玉英说:“唉,这一次,我的夫君刘亮宏被牛青死党刺死。芮后她很伤心,给了刘亮宏很高的礼遇,追封为韩文开国侯。”

枚香说:“芮后她执政最讲究奖罚公平,确实英明。长明帝、延进帝他们两人为什么不受人待见,主要的就是偏心,赏罚起来一点都不公平。唉,严大学士,芮后自从她出山起,担任了哪些官职和官衔?”

严淑华拿出一张纸,说道:“噢,我这里有她一份履历表,你们都拿去看看。”

覃丽琼随即接了过去。只见上面写着这些文字:

长明七年暮春,十四岁,进吴谷县城严韬书馆学习。

长明九年初春十六岁,参加科举,中秀才。

长明十年仲春十七岁,参加乡试,中举人。

长明十一年仲春,十八岁,结交顾王后,进宫,为长明帝臣妃。一月后,青田训兵,领前军大将军府帐前将军。又一月后,率军铲除王巡贼寇。旋,率军进行中安保卫战,击败丹朱宣威上将军朱铁环,并斩之。凯旋,出任兵部右侍郎兼武选司郎中。生女煜秋。罢去官职,升为淑妃。年底,梁鸣泰、夏培流等人发动庚寅宫廷政变,建立伪济朝。身陷牢狱,遭受蹂躏。

长明十二年,延进元年,十九岁,春二月底,被尚宣等营救出狱。两月后,为延进帝三军全权教授,率军捣毁伪济朝宫殿,活捉梁鸣泰、夏培流等十二名国贼。受封为平安君。不久,出任中军大都督府大将军兼三军全权军师。

延进二年,十九岁,任丞相府同知、参政知事,进爵安平侯。以身许延进帝,为宸妃。

延进三年,二十岁,生子令利。进爵安平王。

延进四年,二十一岁,升皇后,临朝主事。始践行敖炳宏图。

延进五年,二十二岁,生子令明。平定二十三处叛乱。

延进六年,二十三岁,推新政,兴科举。

梁玉英看了之后,说道:“老身看了芮后这份履历表,总算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依老身看,敖炳江山应该由芮后坐,那些男人不行,老态龙钟,格局狭小,默守陈规,思维僵化。”

严淑华笑道:“我也是你老姐姐这个意思,可是,那些众多的臭男人心不甘啊。”

枚香斩钉截铁地说:“他们男人中能找得出有芮后才学大的人啊?摆谱有什么用!单单提个敖炳宏图就呛杀那些臭男人们。说实话,我枚香愿意做芮后手下的一个小卒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呀。哪个说漂亮话,哪个就是小狗。”

覃丽琼拍着胸口说:“只要芮后肯重用我,我也是两勒插刀,勇往直前!”

严淑华说:“我嘛,也是认定跟着芮后走,要不然,我倒流落江湖做个女道士。还有尚宣,他倒真的准备出家做和尚,是芮后将他挽留下来。尚宣就死心塌地跟着芮后在朝廷里干下去。为人能够在世上干上轰轰烈烈的大事,叫个幸运的啦。浑浑噩噩过日子,也是白过一世。”

梁玉英说:“我们到玄仪宫去望望,贺丽蓉、宦香茹、冯一枝她们三个够曾走了。”

四人便向玄仪宫走去。半路上,遇到王同太监,问玄仪宫够有贺丽蓉她们,王同说她们已经上文华宫里。

严淑华说:“那我们到文华宫。”

枚香说:“那里是冷僻,很少有人到那里去。”

梁玉英说:“冷僻的地方好呀,省得有人跑。我们女人在一起说话也就可以随随便便的。就是芮后她到场,我们也不怎么拘束的。”

四人走进文华宫里,发现里面很热闹。曲玲站起身迎接道:“严大学士、梁学士、枚司业,还有覃主簿,我们姐妹们一起聚聚。”

马九妹大声说道:“今日西暖阁议会,小妹因要到中军大都督府办事,就没有出席。好呀,小妹回来的半路上被枚司业拉到这文华宫里。”

冯一枝笑着说:“我个刚上任的军中主簿也参加了西暖阁议会,谷天他们六个监察御史也不一定瞧得起。”

严淑华推着手说:“你别要说这话,只要芮后掌握朝中大权,什么男人也不敢小视我们这些女人。”

云娴说:“今日芮后不在场,我们说话也就少了许多的忌讳。严大学士呀,我问你,芮后的敖炳宏图践行起来,要得多少年才能实行?”

严淑华摆着手说:“你问我,我也说不准。但我总觉得芮后她很有气魄,能够把这话说出来,本身就很了不起,并且还不畏缩。可是世上有些男人说起来也很有一套,行动起来却是另外一副嘴脸,简直如同放屁。”

梁玉英将芮芬奇的履历表递给云娴说:“你望望芮后的履历,就知道她很有底气的。”

云娴拿过去看了看,说:“哎呀,小女子我真佩服她,敢于挑战男人的底线。小女子死心塌地跟定了芮后,哪怕前面是万丈火坑,云娴也绝不畏缩,毅然勇往向前。”

冯一枝从云娴抽去了芮后履历表,看了看,爽朗地说:“我冯一枝有生以来能够遇到芮后,可以说是一种福分。难怪世上有志的人都要跟她走,我冯一枝当然也不例外。”

宦香茹站在后面谛视,这会儿也说:“说来好笑,我遇到芮后完全是碰得来的,眼下我宦香茹站在她的旗下,一定要珍惜这个很难得的机会,好好干。”

贺丽蓉说:“翁夫人,你给小女人贺丽蓉看看哟。”

冯一枝欣然地说:“好吧,给你个姚夫人看。”

焦二梅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个焦黑子,肚子里的墨水太少,要不然,也把那张黄纸拿过来看看呀。”

冯一枝大笑道:“焦将军,说话就是爽气。其实,你也很谦虚,你说你焦黑子,你脸上并不怎么黑,好好望望,也是不错的美女。”

焦二梅摆着手说:“你个翁夫人就别夸我吧,我焦二梅将男人的衣裳穿起来,嘴上贴上胡子,哪个也不晓得我是个女人。人呀,贵有自知之明。如果谈论美女的话,你个翁夫人冯一枝倒是的的刮刮的大美女。”

梁玉英望了望宫里所有的女人,说道:“要说这宫里的美女,老身看了,这里第一美女应该说是冯一枝,覃丽琼第二,第三是马九妹,第四是宦香茹。”

宦香茹摆着手说:“第四个美女,我宦香茹数不到,数不到。”

冯一枝站起身摆弄着身子,说:“我跑去数第一呀?真叫我惶恐不得了。那个季天姿脸谱、身材才叫个美呢。”

梁玉英说:“天底下的女人都要漂亮,但是,漂亮也要有个大本事,要不然,就被臭男人吃了去,最后成了一个鬼不鬼,人不人,真的被个漂亮裹住自己的双手和双脚。你们看,芮后也是个大美女,她呀,有手有脚,还有嘴,更主要的是她很有头脑,火眼金睛,好人、坏人,在她眼里一望就晓得了。晓得之后,随即就有办法应付。”

覃丽琼动情地说:“我们这些女人不管哪个都要跟住芮后走,她如若有个闪失,我们这些女人都不会有个好下场。所以说,我们女人自己要为自己争口气,遇到坏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也要果断出击。”

贺丽蓉说:“我们女人已经走进了官场,关键眼上就不能往回缩,缩也没得用呀。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假如我贺丽蓉老老实实做个姚夫人,现在剪短了头发,脑勺后面绕个鬏儿,那省事多了。”

梁玉英笑着说:“绕妈妈鬏?往后我梁玉英就很想这样打扮。头发长很了,梳头难梳得不得了。”

冒小红问道:“你们怎想起来剪短头发,绕妈妈鬏呢?”

贺丽蓉说:“我们也是听芮后说的。”

枚香说:“一般的女人都谈打扮,我枚香就吃了打扮的苦。皇帝老儿把我枚香招进了宫里,几次怀胎都没有成功,还差点把个命送掉。汪瑾叫我给芮臣妃(就是现在的芮后)下毒,我禀告了芮臣妃。芮后听了之后,竟然一点都不吃惊,泰然处之,大度得很呢。”

她抹了抹额角上的头发说,“以后,我枚香也不谈个女人打扮,只谈如何带兵打仗。说是打仗起来,一点都别要害怕,全靠你的智慧。当然啦,这两年我枚香也读了好多的兵书,姜太公的《六韬》,黄石公的《三略》,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尉缭子,还有鬼谷子、李卫公问对、三国演义。”

贺丽蓉说:“看来姜夫人很想做个古代的妇好,或者是穆桂英啊。”

严淑华说:“谈望兵书,妾也望了不少,但是,没武功,只能动动嘴。”

梁玉英说:“这也行,你就做个女诸葛。诸葛亮哪会个武功呀?照样打胜仗。”

迟网英说:“严大学士,枚司业,你们就做军中的诸葛亮,我和焦二梅就做军中的张飞、赵云,到了战场上冲锋陷阵,到时候哪个往后缩,哪个就是窝囊鬼。”

冒小红嚷道:“也带上我冒小红上阵打仗。”

马九妹摩拳擦掌地说:“上阵打仗又不是没曾上过的,为了践行芮后提出的敖炳宏图,咱早就豁出去了。”

这真是:强化监察饬官场,女人从军肯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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