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木安有点儿尴尬,这都能看出来?那岂不是被她救到竹楼的那天,她和婆婆都给自己把过脉,所以,是那个时候知道的吗?太羞耻了啊。看着他突然就俊脸一红,白悠悠还有点儿茫然,她说什么了吗?“你——”“我……”两个人愣怔了一会,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说了一个字。最后还是木安说:“你先说吧。”
“你很热吗?脸这么红。难道是发烧了?”
白悠悠走近他,木安就感觉她每一步都敲击在了自己心尖上,突然就产生了一股子想要逃跑的冲动。还没有等他拔腿就跑,白悠悠就伸出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纳闷地说:“没发烧呀,难道你昨夜喝多了酒,这会儿还没有醒酒,又上头了?”
“我……我没事,就是热的,今天太阳太烈了。”
木安一副擦了一把汗水的模样,又小心地看了看她说。“那去那边的石头坐下来歇一会,这天气多变,早晨有点冷,中午出了太阳就像夏日一样热。”
白悠悠秒懂,这里的气候早晨和晌午本就温差太大。木安虽然来了这么久,但其实他还是有点儿气候不适,多亏了她和婆婆给他准备了一些药。最近他停了药,说是担心又依赖,想不到这就开始气候不适了?可不要太严重,一会儿若是腹泻眩晕,那可就不妙了。“不用休息了,我差不多好了。不如我们继续去那边的山头采药?前几日你不是说了,这座山头也没多少药了,很多都还没有长成。”
木安指了指隔壁的山头提议说。“那就过去看看吧!”
今天天色还早,都出来了,白悠悠也不想浪费时间。她到现在也只采了几株普通的三七,拿出了水袋喝了一口水,白悠悠说:“你等我一下。”
她去了旁边的小竹林里面,砍掉了几根竹子,削了几下子,就做出了两根长长的竹剑。走出来的时候,递给了木安一根。木安愣愣地接了过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竹剑,又看了看白悠悠手中的那一根,勾了勾唇角,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是两人定情信物一样。“这一路上蛇虫鼠蚁太多,又是蛊寨附近的地盘,所以难免会有些危险,你拿着竹剑记得敲打前面的草丛,这里还有驱虫的香囊带着,等闲的虫子都不能近你之身。”
语毕,又从自己腰扯下来一只香囊,递给了他。“那你呢?”
木安没有忙着接下香囊,而是问了她。“你是不是傻啊?那些虫子对于我们养蛊之人来说,就像是耗子主动送上猫咪的嘴巴里一样。我带这个香囊就是习惯,相当于女子要带珠花一样做个点缀罢了。”
白悠悠此话倒不是假的,因为她几乎每天都要出门采药,所以不便戴着太繁琐的首饰,唯腰际戴着一只香囊包而已。“那,我就收下了。”
木安忍俊不禁,他拿了香囊包把自己腰际垂下的玉佩摘了,又把香囊包待了上去。等到两个人翻过这座山头,到了另外一座山头的时候,只到了山脚下,便看到了满地的药草。白悠悠甚至还发现了两株长在一起的人参,想不到这两株野山参都有五十多年份。小心的挖下来,白悠悠从竹筐里面取出了两只盒子,把人参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就这两株野山参,白悠悠觉得自己这一趟就没有白来。更不用说其余常用的药草,但是考虑到山上可能有品相更好的药草,两个人便爬上了山。结果刚到了山头,迎面一头猛虎扑了过来。木安立刻手执竹剑刺了过去。白悠悠也是一个翻身,把竹筐放下来便紧跟着冲上去和木安合作攻击那头猛虎。后来她觉得木安似乎在和猛虎厮杀的时候,寻找着一些记忆和招式,便缓缓地退出了战圈。等到木安濒临临界点了,白悠悠放蛊,把那头猛虎给放倒了。“轰隆——”一声巨响,那头猛虎倒在了地上,还喘着粗气,一股子腥臭味喷吐出来。白悠悠过去探了探,发现这头猛虎属于青壮年,便放了几只蛊到了那头猛虎身上,让它做一个饲主。而后两个人看着漫山遍野的药材,禁不住露出了一抹惊喜。“这山上应该没有人采摘过,这里面的药草太多了,是之前那座山头的好几倍呢。”
“或许,是这头猛虎的存在,所以附近的村民应该不敢冒险。久而久之,这里的药草就越发多了,年份还都特别的久。”
“没事吧?”
白悠悠见木安面色有点儿苍白,走过去就给她摸了脉。结果惊讶的发现,他竟然受了内伤。“你受了内伤?这么看起来,你当初应该是自己封闭了内力,所以一直不曾知晓你曾经修习了内力。”
白悠悠一脸的惊讶之色。“快坐下来,我看这里药草这么多,我去给你找几样,现给你配一副药。你这内伤托了这么久,可不能继续拖着了。”
匆忙说完话,白悠悠就跑去给他寻药草了。不一会儿她回来了,还找了一些树枝,她从竹筐里取出了砂锅,很快点燃了火开始熬药。“想不到你竹筐里还会带着砂锅等物。”
木安讶异地说。“那是自然,你别以为我采药每天都要早出晚归,其实并非如此。从前我都是出去采药少则三日,多则一个月才回来呢。”
“也就是如今我和婆婆存了足够多的银子了,便不需要我那样三天两头出远门去采药。”
“诺,快点喝吧。里面我帮你加了一位药,没有那么苦。”
熬好了药,过了一会,白悠悠拿出一只碗倒了药,递给木安。木安吹了吹一口闷,苦涩之中略微夹杂了一点微甜,味道没有那么糟糕。喝了之后,他就感觉到心口处的炙热,一股子热气腾腾的气流从心口处奔向了四肢百骸。别说,这个方子还真的是立竿见影。喝了他就立刻感觉到自己原本丝丝缕缕疼痛的丹田,那摸疼痛缓缓地消散了。“你又救了我,悠悠,我会报答你。”
木安一脸郑重其事地说。“真的吗?口说无凭,不如你写一份契书,届时签了契书,画了押,等你恢复记忆之后,可要好好地道谢。”
白悠悠抿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