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应该给他嘴上装个马桶栓,按一按,冲一冲,毒舌无影踪。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温九倾白了他一眼,想到温繁星方才的试探,只怕是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若是温家人知道她没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温九倾勾唇冷笑,真期待啊。倒是陆漓,粉红的脸蛋儿一脸娇羞,书生毫不吝啬的给她一个忠告:“陆小姐,人不可貌相,劝你擦亮眼睛!”
于叔笑呵呵的路过:“今儿厨房的醋又放多了?”
孤舟:“.....”陆漓痴痴地望着温九倾:“本小姐不会看错人的!”
孤舟无言以对。有你哭的时候!不多时,太子府又命人送来银子。送银子的小厮说:“这是圣手为温家四小姐看诊的诊金,殿下命小人送来,请圣手收下!”
温九倾毫不客气的收下。“银子已送到,小人就先告退了。”
小厮话不多说道。“等等。”
温九倾叫住了人,抬眸道:“烦请回去转告太子殿下一声,温四小姐所中之毒另有隐情,太子殿下若感兴趣,不妨一见。”
小厮闻言,低头道:“是,小人定当转告殿下,小人告退。”
温九倾写好一张药方,身边凉飕飕的。“你要见太子?”
温九倾挑眉:“你过来点。”
孤舟一愣,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靠温九倾更近了。“挺凉快。”
这家伙身中寒毒,就是个天然的冷风机啊。炎炎夏日,他身边都是凉快的。居然拿他当冰桶?孤舟脸一黑,冷哼走人:“劝你趁早死心!”
四年前太子都没瞧上你,如今你带着三个拖油瓶,还指望太子能看上你?冷风机走了。瞧着书生傲娇气愤的背影,温九倾莫名其妙。什么死心?书生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吧?入夜。温九倾哄睡三个宝宝,便坐在铜镜前默然叹气。她拿起剪刀,要剪头发。恰逢孤舟推门而入:“你.....”他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剪刀,声音冷冽:“温九倾,你干什么?!”
温九倾手一抖,被他眼中的冷厉之气惊到了。“我才要问你,你干什么?”
好端端的冲进来给她表演一个徒手握剪刀?婴红的血从他掌心的纱布里渗透出来,温九倾眉头一皱:“还不松手!”
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气的温九倾低声骂了一句国粹。她拿出金疮药和干净的纱布,粗鲁的拽着他的手,给他重新上药包扎。小白脸就不能安分点?!孤舟冷着脸,眸光幽深,任由她拆下染血的纱布:“你是为了太子?”
温九倾就不懂了,这书生怎么就能一天到头的惹她生气?“你一天天的胡说些什么?”
什么太子不太子的。一天天的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便你得不到太子的信赖,也不该断发.....明志!”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温九倾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手指在他掌心的伤口上用力一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孤舟闷哼一声:“你拿剪刀不就是要剪头发吗?”
“我是要剪头发,可这跟太子有什么关系?”
古人的脑回路就够奇怪的了,这书生的脑洞都是些什么奇形怪状的?温九倾把他拽到椅子上坐下,给他清洗伤口,伤口撕裂了,掌心都是血。然而孤舟的脸色未见好转:“你可知女子断发意味着什么?”
古人的思维啊,就俩字,古板。温九倾动作熟练的给他处理伤口,重新上药,然后包扎。她叹了口气,捻起自己的头发:“你看。”
孤舟眉峰凛冽:“看什么?”
“发尾开叉了,看到了吗?”
“.....”孤舟皱眉,什么意思?“此前太子突然杀上门来,我催化了体内的毒,才没叫太子认出我来,是毒便会损伤身体,我身体虽无大碍,但影响了发质,发尾干枯,所以我修剪一二,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孤舟:“.....”瞧他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温九倾好没气的拿起剪刀。修个发尾怎么了?温九倾终归不是古人,没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更不会觉得剪个发尾就要削发为尼,落发出家了!孤舟一脸的阴晴不定,却还是固执的阻拦她:“不许剪!”
温九倾好没气的翻白眼:“手不想要了?”
还想来抓剪刀?“总之不许剪!”
书生板着脸,你敢剪,我就敢抓的表情看着温九倾。温九倾深吸一口气:“行,我不剪,给你三个数,消失在我眼前!”
书生淡定的从她手里夺过剪刀,然后仗着身高优势,淡定而冷傲的垂眸瞥她一眼:“你还有三个孩子,多想想大宝他们,别想不开!”
温九倾:“.....”你丫给我滚回来说清楚,谁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