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生脑子真有病。最后给温九倾整的没脾气了。书生带走了剪刀,温九倾好没气的起身,关门,睡觉!.....温家。温繁星坐在花园凉亭里,长长的叹了好大一口气。“小姐如今脸上的旧伤治好了,为何还叹气?天医堂果真医术了得!”
红叶笑嘻嘻的说。温繁星浅笑摇头:“惭愧,我这治脸的诊金还是太子殿下替我出的,天医堂医术了得,诊金却也不菲,若非太子殿下帮我,我如何能拿出诊金来?”
红叶点头:“小姐说的是,天医堂虽医术厉害,但要价确实昂贵!之前替大小姐看诊,便要了咱们家一半家产去,为此大小姐和夫人日日犯愁呢。”
“那些家产是留给大姐姐将来做嫁妆的,被天医堂拿了去,大姐姐和母亲自然犯愁,且温家这几年虽锦衣玉食,但家底终归是不那么丰厚了,多亏了先夫人留下的嫁妆,才保温家这么多年的富贵日子。”
红叶小心翼翼的四下看看,然后压低了声音在温繁星耳边说:“小姐,奴婢听说过一个事,听闻三小姐过世时,身上还藏着江南几十家商铺的钥匙,那都是先夫人留给三小姐将来做嫁妆的,只不过三小姐后来出了意外,连尸骨都没能找回来,真是可惜呢!”
温繁星脸色一变,拉着红叶谨防被人听了去:“这话你听谁说的?”
“奴婢是听原来在三小姐身边伺候的下人说的!”
温繁星抿唇:“三姐姐如今是家中的禁忌,这些话你切记不可再与任何人提及,纵然三姐姐身上有江南商铺的钥匙,如今人死了,如何能拿的回来?”
“是,小姐,奴婢记下了。”
红叶谨慎闭嘴。温尚天在花园拐角处转身离去。面色阴沉。温九倾这个逆女,死了宁可将钥匙带进棺材里也不便宜了他!然而,温九倾何来的棺材?尸骨还‘烂’在崖底呢。红叶悄悄瞧了眼,低声说:“小姐,家主走了。”
一朵娇嫩的牡丹捏碎在温繁星指尖,她轻笑道:“红叶,你知道吗,我不喜欢牡丹。”
“自以为国色天香,旁的花争相斗艳都斗不过它,其实就是一滩烂泥!”
温月初就像这朵捏烂的牡丹。红叶轻声道:“论才情,论样貌,小姐皆不输大小姐,只是小姐脸伤隐忍,叫夫人不重视您,如今您的脸好了,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温繁星面露忧思:“最让我担心的,不是温月初,而是.....”温九倾。就让父亲去帮她查验一下吧。看看温九倾到底是死是活。得知温九倾身上有大笔遗产的钥匙,父亲定然能将她的尸骨翻出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踏足天医堂。“听闻你想见本殿?”
语气高傲,器宇轩昂,引得诊厅里的人频频回头,就差给他跪地磕头了。温九倾正在给一个摔伤了胳膊的老汉正骨,老汉的胳膊脱臼了。老汉诚惶诚恐,太子殿下一身威仪在旁看着,温九倾安抚两句,正骨时不可乱动。所以晾了太子殿下一会儿。慕子铭面色微沉,温倾要见他,他来了又怠慢他,岂有此理!瞧着她还是一副男装打扮,骗过了所有人,太子殿下就恨得牙痒痒。总之,一见到温倾,他就有气。但温倾让下人带话,说想见他,他还是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元德和孙统领都觉得太子殿下反常,但都不敢说。温九倾带着面罩,慕子铭看着她给老汉正骨的动作,熟练又专业,露出的眉眼清冷中透着冷硬,她在给人看病的时候,很专注,很认真,同时也很.....迷人。很有魅力。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慕子铭面色愈发阴沉的厉害。他怎会觉得温倾那个丑女人迷人?她面罩下的脸,分明丑的吓人!太子殿下高调的出现在医馆,还板着一张臭脸,吓得医馆瞧病的人个个惊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喘。‘咔嚓’温九倾动作干脆利落的给老汉将脱臼的胳膊给正了回去。老汉愣是坑都没坑一声。好家伙,慕子铭还有这威慑力呢?叫这老人家都忘了疼。“老朽的胳膊好了,好了.....多谢大夫,老朽就不耽误大夫了,老朽告退,老朽告退.....”平时腿脚不利落的老汉,此时健步如飞,走的比谁都快!都知道天医堂治好了太子殿下的顽疾,是太子殿下的恩人,深得陛下赏识,御赐牌匾!自然不敢耽误太子殿下的时间。温九倾这才转头瞧慕子铭:“太子殿下,借一步说话吧?”
摆出张臭脸给谁看?病人都要被他吓跑了。温九倾心下腹诽,转头把他带到了诊厅后面。慕子铭咬着牙:“你找本殿何事?”
在她面前,太子殿下心口似乎总有口气顺不下去。不就是在他面前掉了一层马甲吗?至于气成这样?若叫他知道,她就是温九倾,四年前新婚夜太子殿下死去的新娘子,不得给他吓死又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