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格子里的青色瓷瓶拿来。”
“江太医已经派人去请了,奴才这就去拿药。”
“嗯”刚刚进门的人领了命令又连忙出去,那个孩子他看了一眼,实在是不能耽误了。“你带大皇姐去换身衣服,浑身的血腥味,孩子醒了会害怕。”
“殿下,我,,,,,,”“逸轩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没病也吓出病来了。先去把衣服换了,我看着孩子。”
玉婉看了看孩子,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血污,任由南婳扶着出去了。“大皇姐先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再陪您去看逸轩。以我的经验,除去身上的血腥味很难,您也不想吓到孩子不是。”
南婳知道,此时此刻,除了躺在隔壁的那个孩子,没人能够牵动她的心神。果不其然,她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洗到一半的时候,玉婉突然静静地望着她。“你第一次上阵杀敌的时候,心里可曾怕过?”
“既是敌人,只有能不能杀掉,哪里想过会不会害怕?”
穿戴整齐之后,玉婉又问了一句。“若是错了,该当如何?”
“错了就要改,古人不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但有些良知泯灭的人不值得给机会。”
“我们走吧,江太医这会儿应该来了。”
是什么能让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浑身沾满血迹,能让一国公主披头散发出现在人前?再加上那个孩子身上的伤痕,南婳不难猜出这背后的故事。自古红颜悲白发,多少誓言终成空。三妻四妾,抛弃糟糠,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有人为了那些所谓的宠爱伤害别人的骨肉,甚至是自己的骨肉也是常有的事。只是没想到,连她这样的女子也未能幸免。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估计也只能想想罢了。幸好她没有把感情放在儿女情长上,否则也只怕会落得凄惨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