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想说就不说吗?搞得谁稀罕知道一样。我们南婳姑娘怕是忘了,也不知道这几天是谁一直缠着对方不停追问的,连话本子都不想看了,每天就琢磨着怎么能让甘云棠开口呢。“齐钰脾气向来不好,今日去齐家的人也没有几个,估计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热闹。”
热闹不热闹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出来就行了。再说了,她又不是出来看那些陌生人的。南婳默默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目不斜视的走着,就跟旁边没有他那么一个人一样。甘云棠也不恼,在一旁自说自话。“这是醒书阁,齐钰五岁的时候建成的,池子里的荷花是他六岁那年种上的,这棵桂树是他七岁那年栽的,,,这片竹园是去年从南山上移下来的。”
一个五岁,六岁,七岁,八岁的小娃娃能做这些事吗?肯定不能。那么,这些是谁做的呢?虽然南婳心中好奇,但是秉持着他不主动说,她就不会开口问的原则,愣是生生的把这份好奇给憋回去了。“殿下,娘娘,里面请。我家老爷,夫人,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也都过来了,这会子正在里面陪着小公子说话呢。”
“嗯,还请福叔前面带路。”
你们这些人就是麻烦,又不是找不到路,还要让人带路,果真是麻烦。难怪要称呼齐钰为小公子,估计也是觉得四公子不怎么好听吧。她原先还以为是有什么隐情呢,原来是因为他们这些人比较作。进到屋内一看,果然已经坐了许多人,想来就是那些什么大公子,二公子和三公子吧。不过长得都差不多,只是齐钰跟他们却不怎么想,估计是小儿子的缘故吧。他们一来,气氛立马紧张了起来,众人行过礼之后纷纷找借口告辞。就连齐大人和齐夫人也都走了。南婳不禁瞪了甘云棠一眼,都怪你,害得人家一家人都不能闲话家常了。瞧,齐钰本来不错的脸色都黑了几分,明摆着是不欢迎他们。“殿下和娘娘来了,请恕草民不能起身行礼。”
随后转过身对管家说:“福叔,让人添两杯茶。”
“诺”几个小丫鬟利落的收拾了桌子,并且添了两杯新茶,和福叔一起退了下去。“殿下和娘娘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一开口就问来者有什么事,这不是明摆着不欢迎对方吗?估计甘云棠也是听惯了这样的语气,只是微微笑了一笑。“小公子今日生辰,在下前来送上一份贺礼。古琴一把,进来时已经让人送给了少夫人。那把琴也没什么名贵之处,不过是刘夫人的遗物而已,想来少夫人定然会笑纳的。”
谁不知道柳依依近日来一直吵着要去找娘亲,任凭齐钰怎么哄都哄不好。现在送上一把她用过的琴,这是想要解他的燃眉之急呢?还是逼着他收下呢?原则和爱妻,不知道哪个在齐钰的心中更重一些呢?南婳倒是非常好奇齐钰的反应。“太子妃从进来就愁眉不展,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莫非是被我们不解风情的太子殿下给惹恼了?”
“可不,,,你这可不是想多了吗?殿下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么会恼了他,不说话了呢?”
妈呀,差一点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可不就是他把我惹了吗?如果完整的说了出来,估计未来的日子会更加惨淡,谁让这个太子殿下的心眼比那个针眼还要小呢。都怪这个齐钰,好端端的为什么扯到了她的身上去了。不喜欢甘云棠,找他出气啊,为什么连累无辜的自己呢?“在下也在心里说呢,咱们殿下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才华无双,聪明绝顶,怎么可能会做出惹恼太子妃的蠢事呢?”
南婳在心中反问: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才华无双,聪明绝顶,怎么就不可能做出惹恼她的事呢?偏偏这位太子殿下就是做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或许眼前这个家伙也是看出来了什么,在这里故意奚落甘云棠呢。如此说来,这个冷冰冰的齐小公子可就成了她的同盟了。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都看不惯甘云棠,那就,,,嘿嘿嘿。“咳”南婳装模装样的咳了一声,“小公子认识太子殿下的时间比南婳长多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齐钰挑了挑眉,在等着她的下文。甘云棠也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她想要说些什么。“当年追他的女孩子从宫门口排到了护城河,还将他推进了莲花池里,咱们殿下都没有说过一句不是。如今我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来招惹我呢?”
“咱们殿下是最最深明大义的人了,怎么会做那种故意惹人生气的事情呢?”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是这个家伙的错,看来这个姑娘把他当作盟友了。既然如此,他也总不好辜负一个小姑娘的重托吧。“太子妃这话说的非常对,你看我门前的桂花树,湖里的荷花,以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亭台楼阁,那可都是殿下找人修建,栽种的。我对他这么差,他都能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送我这许多东西。”
“娘娘您对他这么好,不远千里从漠北来到京城。殿下又不是铁石心肠,肯定对您是千般万般好,绝对绝地不会故意惹您生气的。若是做了这样的事,肯定也是日日寝食难安,午夜梦回的时候流下的都是悔泪。”
两个人就这么一唱一和的,明着是说他怎么怎么好,其实还不是在骂他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南婳看甘云棠没有半点反应,他该不会以为他们是真的再夸他吧?按理说,他这么聪明,也不可能听不出来他们是在拐着弯骂他。齐钰心中清楚,怕是甘云棠真的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南婳生气,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让她消消气吧。“太子妃常年住在漠北,可听说过那里又让人最最向往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