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公子*来竟然是为了调香?要知道调香造诣最好的,可是木小姐……对面这位。一时之间,众人神色各异,或幸灾乐祸,或愤愤不平,都往木凉秋对面看去。纳兰仙儿仿若未闻,再问了一次,“木小姐,不知可否卖给在下一些香料?”
“我调的香价值千金,你给的银子够多,我自然会给你。不过看在你是我未来夫君的好友,我算你便宜一点,一百两银子一味香。”
这……这……这是打算明抢吗?“木小姐,据我所知,最贵的香料不过才五十两银子。你调的香可否让我见识一下?”
木凉秋没理她,而是看向白若溪,“我家祖训,不和风尘女子结亲,结友,结邻,吃饭,说话……等等一切接触都不可以。”
“未来夫君,你能让纳兰公子将他的客人请到别的地方去吗?”
少女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让人不忍心拒绝。白若溪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准备点头,可是看到某个柔弱的身影,他又瞬间清醒了过来。“凉秋,她也是迫于无奈才……要不我带你去后院摘桃子吃好不好?”
“呵”木凉秋冷笑,“果然天下男子皆相同,都喜欢这种矫揉造作,风一吹就会倒下的白莲花。”
“可是事实证明,她并不像你们看到的那么纯良无害,那么单纯善良。方才你们没来的时候,她可是给我下了好几次套呢。”
老管家:……丫鬟:明明就是你不理人家,现在还要倒打一耙。小厮:泠月姑娘也太可怜了!他们心里都在喊:公子,你快替泠月姑娘说一句话啊!木凉秋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未来夫君,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白若溪下意识的不想相信,可是对上这双坦坦荡荡的眼眸,他最终还是点头。“嗯,我相信你。”
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外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泠月含情脉脉的望着纳兰仙儿,“公子,你也相信木小姐的话吗?”
“白公子乃我至交好友,他的话我自然是信的。我让姑娘在这里等着,是想告诉你,那块玉佩不是我的,你找错人了。”
去年的上元节就是这样,她拿着一支玉萧去找他,说是想要和他讨论一首古曲谱。今天若不是白若溪那样说,他至今都不会想到看起来柔弱的姑娘,内心会是如此的不堪。“泠月姑娘,你请回吧,日后无事不要再来我的府上。我家家训跟木家相同,我不想做那个不肖子孙。”
“纳兰公子,你,你真的如此看待我吗?”
面对美人垂泪,纳兰仙儿丝毫不为所动。“泠月姑娘,请吧。”
“好”她紧紧握着拳头,咬着嘴唇,一步一步慢慢走出去。哪怕是输了,她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狼狈。丫鬟:泠月姑娘太可怜了!他们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泠月姑娘?小厮:呜呜呜,他们好想去安慰一下泠月姑娘啊!……“纳兰公子,既然事情已经完了,那我便告辞了。下次若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欢迎你来打扰我。”
虐白莲花什么的,她最在行了!那位花魁娘子,她已经看不顺眼许久了。倘若真的痴心对待一人也就罢了,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让人很不舒服。(其实最最重要的是,她一边给纳兰仙儿送香囊,一边又给白若溪送折扇,这才惹恼了我们木姑娘。)所以方才老管家给木凉秋说泠月来找他们家公子,且白若溪也在,她才会那么生气,说话也是丝毫不留情面。对于别人想要活成什么样子,她无权去指手画脚,但若是惹到了她的人,又何须客气呢?“未来夫君,你是继续留在这里钓鱼呢,还是随我回家呢?”
回家?回谁的家?“额……要不我们一起在纳兰这里将鱼烤了吃了再走吧。”
“可是,纳兰公子会介意的。”
白若溪直接替纳兰做了主,“不会的,他不会介意。”
纳兰:我说了我不会介意吗?老子很介意的好不好?狗在家里躺,粮从天上来。他凭什么要被这样对待?“今天钓的鱼不够多,恐怕不够吃啊!”
“哦,没关系,我跟她吃一条鱼就行了。”
最大的那条鱼三斤多,两个人绝对够吃了。“我现在就去生火,你跟我过去烤鱼。”
纳兰:我到底为什么要找木凉秋来家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管家,你带着木姑娘在府里逛一逛,顺便派人告诉爹娘,今天晚上我们吃烤鱼。”
“喏”然而,到了吃饭的时候纳兰仙儿才知道自己的决定有多么愚蠢……“夫人,这个小子别的本事没有,烤鱼确实做的不错,以后可以让他多烤几次。”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以后要不我们就天天吃烤鱼吧?”
“烤鱼虽然好吃,但也不能每天吃,偶尔一两次还是可以的。”
“好,我听你的。”
纳兰:“……”你们直接就决定好了,也不用问一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爹,娘,时间不早了……”烤鱼吃多了不好。“嗯,你去睡吧。”
他娘好像觉得自家儿子还不够可怜,直接又补了一句:“今晚月色正好,我们和若溪他们两口子坐在一起赏月,你一个人就早点睡吧。”
纳兰:“……”连话都不让说完,还直接赶我走,我真的是你们亲生的吗?白若溪拿起一块烤鱼递给木凉秋,“这条不错,你若是觉得不好吃再给我,我再给你重新挑一条。”
“好”纳兰仙儿:……左边两个在腻腻歪歪,右边两个在歪歪腻腻,他一个人坐在中间和天上的孤月遥相对应。还真是应了那一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太白一人饮酒,倍感孤独。他们五人同桌而食,而他却还是感到孤独。唉!他轻轻叹气,望着天边的明月:咱们一起举杯,干了这碗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