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坨物种似的,轻飘飘的道:“医女也证明我的本事,总比你这种不能回收的垃圾要强。”
静和郡主就算不懂“垃圾”是什么鬼,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顿时横眉竖目,“白楚楚你在挑衅本郡主!”
白楚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哎,真无奈,走个路都能遇到狗乱吠,也不知是倒霉还是我太优秀了,狗都妒忌。”
静和郡主气的咬牙,“白楚楚……”“好了,你们不是说要去看你们九皇兄?先去吧。”
越洛焱不容违逆的出声道。他这句话令两个人都为之一愣,怡欣公主现在满脑子都是白明远。心里再是厌恶白楚楚,也压了下去,拉了静和郡主的手腕,“我们走吧。”
静和郡主心有不甘,更加觉得怡欣公主行为怪异和对她不满,走远了些小声道:“公主怎么就放过她了?”
怡欣公主心虚,不敢去看静和郡主的眼睛,故作镇定的道:“我们已经打了她母亲,也算羞辱了她,更何况,她手里还拿着父皇的御令有恃无恐的,我们又不能拿她如何,又何必自找没趣?”
只是她说完了想起自己对宋氏的行为也有些懊恼,若早些认识白大公子,她也就不会这么做了。不过好在,自己是公主以后多恩赏他们家一些也就是了。只是静和郡主真将这茬忘记了,只是刚刚自己没有讨到半点便宜,心里将白楚楚恨的要死。……这边,白楚楚本打算走人的,却被越洛焱叫住了。木鱼和哑婆婆两个人顿时挡在白楚楚的身前,满脸防备,大有他敢做什么,就与他拼命。越洛焱抿了下嘴角,压下了生起的愠怒,只看着后面的白楚楚,温文尔雅的道:“我们出去走走?”
这里毕竟是路上,来来往往的总是人。白楚楚毫不迟疑的拒绝道:“宁王有话就快说,我很忙。”
面对她如此的冷淡,越洛焱的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也有些不快。但他现在对白楚楚的耐性还是很大的,“我是想告诉你,你要小心魏王,他……”白楚楚正不耐的想要走人,陡然听到这句,有些古怪的看了越洛焱一眼,“就这个?”
这根本不用他说,她在得罪魏王的那一刻起,就提防着他了。不止如此,她还打算找个机会收拾他呢。越洛焱本以为会得到她一个感激的眼神,可没有想到白楚楚如此轻描淡写。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了,不住的想,若是大婚那晚,云蕖没有心疾发作,他与她顺利圆了房,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事了?这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还是正色的道:“魏王一旦说出口的事,定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他打算要你做妾……”白楚楚闻言心中一寒,魏王有病吗?木鱼和哑婆婆满眼都是愤怒,“他做梦。”
白楚楚回神看向越洛焱,他突然向自己示好,在打什么主意?他不是希望她越倒霉越好的吗?只是这一看下,心中满是警惕,此时的越洛焱与前世成为储君时的神态相重叠,像是一块包裹着温润的白玉般,给人一亲和气。白楚楚倏然发现,越洛焱竟然在她都没有发觉的时候升级了。不过也是,打击和挫败是让一个人成熟起来最快的方法。却不是她想看到的。越洛焱一脸毫不掩饰的担忧,声音郑重的对她道:“你若需要,我可以帮你办理一张路引以及伪造一个身份,或是在外地也可以帮你置办一处宅院,暂且躲起来……”见她满是平静而是沉默的看着他,越洛焱以为她是被自己的突然示好吓到了,面带诚恳的解释道:“楚楚,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以前是我心性不定,任性而为,过后想起来实非君子所为,也非男儿风度。刚刚所言均是肺腑之言,我没有害你之意……”白楚楚心中嗤笑不止,乍听乍看之下,他都是一副与她言和的态度,可细品仍旧是施恩的姿态。他什么态度白楚楚半点都不在意,面色微微一笑带着几分飒爽,“不必麻烦了,这越京的荣华富贵我还舍不得。。”
说完,她带着木鱼和哑婆婆往白家的居所处走去。待身边没了外人,哑婆婆很是着急的和木鱼比划。木鱼也是好奇不已,“主子,宁王为何突然对您这么好了?”
转而觉得这不是重点又道:“主子为何不趁机远离这些是非,免得以后被别人随便配了人去……”白楚楚嗤笑了声,看着二人满是紧张又为她担忧的神情,解释道:“你们都这么想,恐怕换成任何一个人面对我这般境况也都会动心的。甚至看到宁王这般,也觉得他是来化干戈为玉帛的,不但顺着他指的这条路去下去还会感谢他.可若真的这样做了,那就等于他把我卖了我还帮他数银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若是这条路可行,白楚楚在初初穿来那天,或是在与越洛焱划清界限的那天就这么做了。白楚楚又轻声喃喃道:“就先说在这种男尊女卑,规矩森严背景下,我一个弱女子孤身流落在外,就等于脱离了虎口又入了狼群一样。”
“这京城有达官显贵可以生杀予夺,可外面更有狗官恶霸,或是财大气粗的险恶之人,难保不会见色起意。”
“再说眼下,我若真的指望越洛焱罩着,那我就等于成为了越洛焱的外室……或者被他囚禁没有什么区别,时日久了,他用深情款款打动了我。我就算不对他动情,可若一旦年老色衰,或是他腻了我,他想起曾经的屈辱,只会想着法的让我生不如死。”
白楚楚嘲讽的一笑,“木鱼你刚刚问我,越洛焱为何对我示好,那是因为他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我没有围着他转,他不甘心罢了。”
但也不得不说越洛焱如今这手段可比之前高明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