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都知道是所为何事。叶沐芷咬咬牙,“大姐姐在家时便一直欺负我是庶女,欺压惯了,我怎知道是哪里惹了你!”
“你不知,本王倒是知道。”
萧奕接过叶沐芷的话,继续道。“叶大姑娘早就倾慕本王,我外祖母宽厚,同意你跟我袁家表妹一同入门,但要为侧妃。你却不满侧妃之位,多番纠缠本王,这才因爱生恨,陷本王于不义!”
叶倾然翻了个白眼,这萧奕跟叶沐芷,一个是说书人一个是演员,真是能编又能演。“四妹妹,你跟宋云几次借我名义私相授受,私情又被当众挑明,你去庵堂修行便是因为此事,原想给你留些脸面,你却非逼着我说。若大家不信,自可找裴国公府、卫府、顾府、范府的夫人小姐求证。”
叶倾然扫视众人。“至于我倾慕三皇子更是天大的笑话,三皇子第一次表明有意有于我,我便到皇后娘娘面前明确拒绝过了,后来我祖母又当面拒绝了袁府太夫人,此事我可以与三皇子一起向皇后娘娘求证!”
叶沐芷咬着下唇,“就算姐姐与宋云没有私情,我落到这般田地,又怎么证明不是姐姐所害呢?”
“你又怎么证明不是你们在此偷情呢?”
叶倾然嗤笑继续,“既不关我事我为何要证明?”
“叶倾然你放肆,本王怎么会跟这种女人在此偷情!”
萧奕怒斥,他见强词夺理无效,便一心想快些脱身,“本王还有公务,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一把挣脱了呆愣的卫氏,大步就要往外走。“三皇兄!”
一道带着些许凉意的声音响起,人群闪开一条路,萧楚穿过人群缓缓行来,闲庭信步一般。入内先向长公主行了礼,才扫视了一下屋内,嫌弃地用帕子掩了口鼻。看到他,叶倾然激动的心平静了许多,她没怕,只是觉得愤怒又恶心,可此刻他的眼神让她安心。可萧奕就不那么开心了,怎么到哪都碰上这个老七?碰上他就会坏自己的事!他现在无比痛恨萧楚那张讨人嫌的脸。“三皇兄,我听了些趣事儿,你何不留下一起听听?”
萧楚的黑铁面具闪着寒光,神态却是懒洋洋的。口气虽然是询问,可姿态却是摆明了不会让萧奕离开。门外,飞鸿押着一个小厮跪到门口。“说吧。”
萧楚淡淡吩咐了一句。“小的是这庄子里的小厮,名叫二柱,会耍蛇。几日前有人给了我一百两,让我在诗会上放蛇虫。”
“是何人让你这样做?”
长公主一听便怒了。“小的真的不知,那人蒙着脸,不肯说出身份。小的见钱起义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请长公主饶命。”
那小厮边说边磕头。叶倾然此时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意,“何人指使,端看今日何人不曾被蛇虫所伤不就知道了?”
人群中有人不满,“我跑得快没被咬,难道是我做的,我又不认识叶大姑娘,我害你做什么?”
叶倾然微微一笑,“自然不会是跑得快的,但若有人事先在身上备了驱蛇虫的药就要查一查了。”
她话音一落,叶沐芷就疯了一样在地上四处寻找。萧楚使了个眼色,有小厮进来摁住她。叶倾然在屋内缓缓踱步搜索,不多时,果然在地上叶沐芷被撕碎的衣服里找到了一枚香包,她轻轻一嗅,便笑道,“正宗驱蛇粉。烦请长公主找大夫一验。”
长公主让人接过香包,又吩咐去把大夫请过来。叶倾然走到萧奕身边,围着他转了两圈,远远用鼻子嗅了嗅,便笑道,“三殿下身上也有同样的味道。”
她自然不便搜萧奕的身,但这味道足够她判断了。“胡说,本王这是普通的香包。”
“三皇兄若想自证清白也拿出来验验便可。”
萧楚挑衅地看着萧奕。“现在夏末,本王即使随身备些驱蛇虫的药材,有什么奇怪!”
萧奕只好强辞夺理。叶倾然微笑着又走到香炉旁,轻嗅了下里面香灰的味道,立马便捂了口鼻,她让人小心地把香炉端到长公主面前,“长公主,这里面的香有问题。”
然后她又在房内四处寻找了好一会儿,又在叶沐芷的衣服碎片中找到了几颗未燃的香脂,小心地用手帕包了,一并递给长公主身边的丫头。“那香灰与此香一致,也烦请大夫验过,做个见证吧。”
长公主点点头,匆匆赶来的大夫,先验了蛇药,又将香灰倒在掌中,与那香饵比较,略一闻便侧开头去,才向长公主行礼,道,“此香包装的正是驱蛇虫的药物,味道浓郁应是这一两日调配的无疑。这香饵与香炉中香灰是同一种香,皆为……催情之物。且效力霸道。”
众人都是眼瞅着叶倾然从叶沐芷的衣物里找到了的香饵,这铁证在前,她也狡辩不得。众人看她的眼神带着鄙夷与轻蔑。叶沐芷脸色煞白地死盯着叶倾然。萧楚此时才又朝飞鸿使了个眼色,飞鸿又让人带了一个婢女进来,那婢女也跪在门前。“奴婢是庄子里负责打扫的丫头秋莲,前几日有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在诗会出事后,将叶大姑娘引到这个偏僻小院,不要跟别家小姐安排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