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无论考的好或者不好,我都是“体制内”的异类,这种压力一定如影随形。但是为什么非要去在意这种片面的情绪?我选择了这条逆了千万人的路,恐惧的本源也不过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还没有更加努力,所以不满着,害怕着,害怕有朝一日输个丢盔卸甲。翻找到许嵩的这样一句话“任何领域的第一人,都不一定拥有绝对的正确,但拥有一定的勇气绝对正确。”
我心说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怎么样,我都抵抗,在一次次摸爬滚打里,筑牢也筑高我站的礁。昨天瞥他好几眼,都是在极其认真的思考,做题。有时和阳光在窗帘里一点,晚上也依旧如此。我就想到他一开始,就面对着周身的压力,脑子里蹦出某时某刻老师安慰他,他疑似露出的苦笑。其实有时对我而言,善意会是更巨大的压力,还好我没有道德。所以我的压力,和他的铺天盖地的相比,算不上什么的。我以为他会在我心里长成一片竹林,却在某些事情上,成了光。突然觉得我喜欢上这样的人很幸运,也许对他而言是困扰,又或者不在意,又或者是别的。我总是幻想他能懂我心里这些弯弯绕绕,还不如说,我希望他是和我有共鸣的。比起其他,我更向往神交嘛。我对他的喜欢,也许是知道没有回应,反而大胆了不少,更像心间流淌的清泉,不间断,也清凉,也温暖,足以用来告慰自身。当我看向他、或者从他身边走过时,泉水也不作响。但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在这个疲惫,焦虑的身体里,挤出一丝甜,在精神里漫游。(好像鸦片)(我只是比喻一下,鸦片同志,您还是最厉害的)但就是这样,这样一束光,远远地打在我身上,就够了。“某月某日,白露。”
陈茉念出最后两行。“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想,但是,我觉得喜欢一个优秀的人,不是你幸运,那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
谢檀没考虑别的,直接说道。“是啊,我现在回看,又或者说,只要当时的我再大一点点回看,都会意识到这些,明明就是我够好嘛。”
她点点头。“其实那种喜欢,或者说假想和对方对话,不过是需要一个表达,示弱的对象。不过示弱这个词不对,但就类似避风港的意思,主要还是自己和自己玩。”
她歪头看着瓷砖。“那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
谢檀发问。其实他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但如果是这个答案,又会让他有新的困惑。“因为慕强的本质就是弱者就要受欺负。”
她坦言。“学生时代只有成绩这一条赛道,既然想要寄托,那就找一个最强的。”
“那我呢?”
他问。“虽然社会是这个社会,但是我本身并不介意对方的经济条件没有我好,当然啦,也不能相差太多。”
她解释:“毕竟经济是基础和话语权啊。”
“我会努力赚钱的。”
他小狗似的望着她。“我其实有的时候真的会因为你赚的比我多有压力,但是这也是我努力工作的动力,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努力的。”
她摸摸他的头,笑嘻嘻地说:“你这好像在那凑作文字数,不过我是相信你的能力的,况且你还比我小一岁呢!”
她喝一口茶说道:“别有太大压力,顶多是你私房钱没有我私房钱多嘛!咱上交家庭基金不还是很准时的嘛。”
她捏他的脸。“况且我觉得‘弱’这个定义很奇怪,明明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你比我更细心,更包容我,比我更优秀,我要比你弱。”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况且我还是很强势,且带有偏执成分的。”
“我知道,我们都很好。”
他握住她的手。“用你的话来说,我们平等地建立婚姻关系,并且认真经营这段关系,解决出现的问题。我们是平等的。”
“是啊,不过我现在撞大运靠写小说有些收入,万一没运气了,以后还要指望你养我老呢。”
她晃他胳膊。“这玩笑可不好笑,咱必须步步高升,争取越来越好。”
他点点她鼻子。“咱们都会越来越好的啊!”
她扑他怀里。“其实我一开始觉得我挺随便的,因为断断续续的聊天,你倾听我的烦恼,我不是说孤独不好,只是我需要陪伴的时候恰好有你在,所以喜欢的顺理成章并且感觉挺龌龊啊。”
她声音越来越小。“如果,我说如果我们当时聊天的时候你接受不了我的三观,你还会喜欢我吗?”
他想了想,轻轻问。她贴着他胸口摇摇头,痒痒的。“所以,这没什么。”
无论是先喜欢还是要陪伴,都没什么。“所以我们到底要不要弄一个养老基金啊。”
她用手指轻轻戳他胸口。“怎么想到这个了啊?”
他问:“这几天读你小说的少了吗?”
“没有啦,主要是挺不稳定的,也许是养老基金,也许是再就业基金呢?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不安啊。”
她感叹。“好啊,不过这个怎么算,是每个月多少钱的攒,办张银行卡还是拿去专门做基金?”
他想了想问她。“不知道呢,改天好好想想。”
她又一头扑进谢檀怀里。“好,改天我们看看,如果可以,我也搞一个。”
“好呀!”
陈茉转念又说:“要是你也攒养老钱,你私房钱不是更少了吗?”
“加油赚钱呗,毕竟我也不买什么东西,留着钱也是攒着。”
他喝口茶。“悄咪咪问你,我一开始提这种方案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离谱啊。”
她狡黠地看向他。“我一开始觉得挺特别的,不过想想还是很合理的,尽管在分清楚什么是家庭花销和个人花销上界限还要一一界定,但是明确地在经济上体现出了个人独立性和家庭。”
他回答。“但是很难啊,毕竟是新的方式,和别人的婚姻经营方式不一样,为什么还支持我啊?”
“因为这体现了新的关系吧,就像咱父母的那种老公挣钱老婆管钱,更像是一种平衡,一般而言家庭主妇没有经济来源的时候,她是权利很小的,所以老婆来管钱,也是对于老公的制约,更是在家庭中的一种平衡手段,但是,这仅仅是平衡手段而已,残酷一点讲,没有钱,就没有话语权。”
他接着说道:“但是我们不一样,就算拥有新的家庭,也希望拥有自己,所以我觉得合理。”
“和我想的一样,嘻嘻。”
她呡一口茶。“还有就是像你说的,咱过咱的,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过,虽然路途漫长且具有挑战,咱也做的不错啊。”
“嗯!”
她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