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一个人干四个人的活,老板竟然还这么刻薄。”
靳弋委屈。 姜梦竹笑死。 等他们走了。 姜梦竹说:“你怎么回事?”
聂则远却说那都是靳弋装出来的,只因为不想加班。 至于姜梦竹的肚子。 谁都不能碰。 好吧,姜梦竹信了。 不过不管聂则远做的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姜梦竹都由着他。 一是因为他们之前有过约定。 二是因为聂则远做的这一切,都令姜梦竹动容。 她摸着肚子,悄悄地告诉肚子里的小宝宝:你爸爸对你还挺好的。 肚子里的小东西突然踢了她一脚,像是回应。 - 十月怀胎,终于落地。 姜梦竹生出来的时候,有一种这一辈子也不过如此的感觉,终于结束了。 她生孩子的时候爷爷奶奶从渔岛赶了过来,李明珠跟李梦熙也都来了。 毕竟是有血缘的人,她不反对她们来看。 “还好吗?还痛不?”
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孩子一出生,先进来病房里看她的人是聂则远。 这种情况不应该先去看孩子吗? 她摇头:“看过小孩了吗?”
“还没,他们去了,爷爷奶奶在外面,我待会去看。”
聂则远替她擦了擦额角的汗。 “我还好,听说是个男孩。”
姜梦竹渴望的小眼神,就差直接跳下床去看宝宝了。 “嗯。”
聂则远心不在焉,说着:“女孩子好,男孩子也行。”
姜梦竹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什么叫男孩也行,你性别歧视啊?”
聂则远一双黝黑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眼底似有深意。 “只是觉得男孩太皮了,你一个人带的话很会累。”
一个人。 聂则远不说,姜梦竹差点都忘了,她以后要一个人带孩子。 姜梦竹哦了一声。 “不如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那样我可以帮你。”
聂则远循循善诱。 姜梦竹这段时间被他养得太懒,内心竟然真的动摇起来。 “免了。”
姜梦竹想起自己目前跟他身份又不合适。 “搬过来不就合适了?你是孩子妈,我是他爸,我们可以结婚。”
姜梦竹嘴唇轻撇,结婚,主意打得好,当她这买一送一呢,“你想得美!”
笑了两下。 聂则远明明是落败而归,却并不觉得挫败,本来也没想过她会答应。 顷刻过后她见了爷爷奶奶,姜梦竹看着他为自己端茶送水忙前忙后的身影,也不知是不是初为人母太感性了起来,竟然觉得他有一点可怜。 “我……考虑考虑吧。”
聂则远一个扭头,眼睛亮着光看她,“考虑什么?”
“考虑考虑你。”
她指着他,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爷爷奶奶坐在一旁笑了起来,看他们这样,和相处的模式,他们也放心很多。姜梦竹看见他们,不自觉地觉得自己脸上臊得慌。 自己还什么都没答应呢。 怎么搞得跟局势已定了一样。 “好。”
聂则远眉开眼笑,他不管,反正姜梦竹答应了会重新考虑他。 - 博三,姜梦竹很快又回到教研室去了,也就趁机从聂则远家里搬了出来。 孩子默认留在聂则远家里。 姜梦竹给自己腾出一段时间处理学校的事。 这天,吃饭的时候,聂则远突然说,让可以她把孩子带回自己家里养。 “你不会舍不得?”
姜梦竹微微顿了顿。 聂则远怕太伤感,那表情就像充满了铁血柔情似的含泪摇头,故意道:“不会。”
…… 在聂则远别墅照顾习惯了聂小少爷的保姆,也被姜梦竹跟着一块带回了家。 出去的那天,聂则远一个人站在门口,身边冷冷清清的,心里莫名有些后悔,姜梦竹回看着他,她身边有聂则远的司机帮她提行李,有保姆帮她抱娃,聂则远则挥了挥手。 “再见。”
姜梦竹抿抿唇,觉得他好像巴不得她们走似的,便什么话也不说,从保姆手里抱过宝宝。 转身上了车。 聂则远挥着的手愣住。 ——该死的靳弋。 是谁说他装可怜扮柔弱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的? 前几天,聂则远在办公室满目愁容的时候,靳弋悄无声息地过来跟他说:“聂总您是不是想让姜小姐回家跟您一起住?我有个主意。”
结果姜梦竹还真就带着宝宝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一秒,在他牙根差点咬碎的时候,姜梦竹坐着的车突然回来了,从窗户里,姜梦竹捏着小宝宝的手跟他挥:“来,跟爸爸再见,拜拜。”
聂则远目光一顿。 “拜拜。”
姜梦竹温声细语教劝着,小孩也愣愣地看着窗外,嘴巴一张一闭,好像在说byebye~ 那一瞬间。 哦,聂则远心都化了。 - 酒吧。 灯红酒绿,聂则远黑着一张脸,靳弋仰头就给自己灌了一杯。 “聂总,说真的,自打你有姜小姐跟孩子之后,你门都没怎么出过,今天终于来酒吧了。”
靳弋举起一杯酒,要敬他。 “来,聂总,我敬你,庆祝你解放!”
见他没有反应,靳弋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喜提聂则远一个冷脸。 好,fine,靳弋自己喝了。 “你怎么回事?”
方茴原本是在一旁,终于忍不住上前掐了一把靳弋的大腿。 “啊啊啊——”靳弋惨绝人寰,“你掐我干嘛。”
“你会不会看人眼色,没看见聂总今天心情不好吗?”
“聂总心情不好?”
聂则远憋了半天,终于揉了揉眉心,低声嗯了一声。 靳弋:“聂总怎么了?”
方茴:“你问他啊,我怎么知道。”
说起这事聂则远就生气,他猝然抬头起了个大动作,却猝不及防有些吓到凑近来的靳弋,导致靳弋一个后退。 聂则远气暂时消了些,“你上次说……” “嗯?”
聂则远几乎咬牙切齿,“我要是主动叫她把孩子带回去并且善解人意体贴细心地展示出不生气的样子她就会心疼我然后过来跟我一起住?”
靳弋眨巴着眼愣了片刻,“嗯。”
他说的是有可能。 但照聂则远今天这语速,很明显百分百地相信了。 聂则远十分愤懑地质问靳弋:“那为什么她走了?!”
靳弋啊了一声:“她走了?姜小姐走了啊。”
“是啊!”
聂则远还没说,她走的飞快。 这回轮到靳弋纳闷了,“不应该啊。”
“我每次对方茴用这招都很有效。”
方茴:…… “分人,分人呐。”
她暗暗在靳弋耳边威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