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司夏被绑在椅子上,手脚被紧紧的束缚着,无法动弹。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住,身边没有一丝的声音。“有人吗?救命!”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竭尽全力的呼救。可喊了一两个小时,并没有任何回应不说,喉咙也哑了。她迫不得已放弃。这种黑暗中的未知恐惧,让她毛骨悚然,骨头都好像在打颤。就这样,她被整整绑了一个晚上。将近二十个小时,滴水未进。就在她的意志力快要崩溃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谁?什么人?”
司夏一个激灵,瞬间警醒了过来。片刻之后,蒙在眼睛上面的黑布被人一把拽了下来。在黑暗中待的太久,昏暗微弱的灯光也足够刺激的她睁不开眼睛。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适应过来,模糊之中,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视线之中。“老太太,你把我绑到这里来,到底要做什么?”
没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战玖宴的母亲——战老太太。昏暗的灯光映照着,阴影沟壑出现在她的脸上,看着格外的狰狞可怖。她淡淡的扫了身边的王婶儿一眼。王婶儿立刻点头,走上去,一把掐住司夏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一个晚上的折磨,原本明艳动人的小脸惨白一片,这会儿头发凌乱,说不出的憔悴可怜。但,半睁的眸子还是透露着一股破碎的美感。战老太太看到她之后,心中更是厌恶:果然是个天生的狐狸精,难怪会勾的他儿子连魂都没有了。“关了一个晚上,竟然还能清醒的来质问我……你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意志力还挺强的嘛?难怪能把阿宴迷的团团转,处处跟我作对!”
王婶儿也不爽的将她的脑袋甩到一边,很嫌弃的样子。司夏勉强转过头来,“老太太……我们无冤无仇,甚至连我手上的镯子还是你当初送给我的。我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痛恨我!”
一个晚上没有喝水,她现在每说一个字都好像是刀片划过喉咙,疼痛难忍。战老太太冷笑了一声,“你没得罪我?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去了。当初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喜欢阿宴,又看到小澈喜欢你,才勉强接受了。谁知道你对阿宴根本就不是真心,你只是为了报复陆雪妍。你把阿宴当成什么了?又把我们战家当什么了?你的报复武器吗?”
司夏愣住,“我没有!”
老太太恼怒,“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王婶,把录音放给她听。”
王婶儿点点头,立刻将陆雪妍处理过的那段录音放了出来。司夏瞳孔一震。陆雪妍,她竟然将她们的对话给录下来了?老太太又听了一遍,更加生气了,“司夏,你敢说这些话不是你说的?”
司夏连忙辩解,“这话的确是我说的,可是——”老太太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你终于承认你嫁给阿宴是在图谋不轨了,你可真是蛇蝎心肠。阿宴和小澈那样看重你,你竟然利用她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司夏简直有口难言。没错。那些话,的确是她亲口说的没错。可,当时她就是想要故意气陆雪妍,并不是真心话啊!“老太太,这里面有误会,我……我当时是故意说的气话,这不是我的真心。”
“哈哈哈!司夏,你把阿宴迷得晕头转向,是不是以为我也会吃你这一套?我告诉你,省省吧!从现在开始,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老太太,就算您不信,我也要说。最开始,我根本就不知道玖爷的真实身份,也从未想过高攀战家。”
老太太听到这话,脸都绿了。战家那可是A城首富。鼎丰集团排行亚洲前五,世界前一百强。多少名门闺秀对战玖宴垂涎三尺,就算他坐在轮椅上,也是趋之若鹜,恨不得倒贴也要进门。可司夏却在这里大放厥词,说她从来就没想过要高攀?这哪里是不想高攀?分明就是觉得她吃定战玖宴了!越想越上火,战老太太直接上去又是一巴掌:“好你个狂妄的东西,你是不是真以为你有阿宴撑腰,我就动不了你了?”
司夏被磋磨了一个晚上,再加上刚刚说话,已经耗掉了大半的力气。老太太这一巴掌虽然不算很重,也直接将她扇的身子歪到了一边,脸上很快浮起五个手指印,火辣辣的。战老太太盯着她,“你知道一个女人嫁到战家,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吗?”
司夏没吭声,目光紧盯着她,防备警惕。这个老太太现在恨毒了她,她说的再多也是废话,倒不如闭嘴保存体力,看看能不能伺机逃跑。“是开枝散叶!你知道吗?一个女人进了我家门,要是连个蛋都生不下来,早晚都要被赶出去。”
说着,她森然的目光落在了司夏的平坦的腹部。司夏多聪明的一个人?光是看到那恶毒的目光,身体一个激灵,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了上来。她几乎用尽全力,拼命的往后面退缩,“你到底要干什么?别碰我!”
两个人对峙了这么久,战老太太终于在司夏的脸上看到了害怕的表情。“你终于怕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呢?至于我要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着,她看了王婶儿一眼,“把人叫进来。”
“是。”
王婶儿立刻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密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两个胖胖的护士。其中一个手里还推着一个大型的仪器。王婶儿看着她们,“你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待会儿准备手术。”
一听到手术两个字,司夏的脸色立刻变了,“我没病,不需要做手术,你们离我远点!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话音还没落下,两个护士已经走过来,强行将她架起。司夏被绑了一个晚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再跟她们抗衡,很快就被抬到隔壁房间的一个十分简陋的长桌上。她身边,女医生面无表情的做着术前准备,调试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