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冰冷的手术刀,还有仪器,司夏毛骨悚然,“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王婶儿走了过来,伸手拿起手术刀看了看,笑道,“少夫人,你还没反应过来呢?还能是做什么手术呢?当然是摘了您的仔宫啊。这样一来,您一辈子都不能怀孕,阿宴少爷早晚都会离开你的。”
什么?!!一句话,直接让司夏脑袋如遭重击。老太太,就这样恨她吗?“你们敢动我,战玖宴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司夏怕急了,只能搬出战玖宴当挡箭牌。一听到战玖宴的名字,冷漠的女医生脸上终于有了一个起伏。她犹豫了一下,看向王婶儿,明显是害怕了。王婶儿漫不经心,“少夫人,这个事情您就别操心了。老太太刚刚请了妇产科的大夫给你做了检查,医生说你的仔宫出问题了,想要保命就只能把仔宫摘掉。一个仔宫跟你的命,老太太当然要保你的命了。这件事,就算玖爷以后知道了,也一定不会怪罪老太太的,少夫人,您说是不是?”
司夏被她们的狠毒惊到牙根都在颤抖,“战玖宴不会信你们的鬼话,我会报警,也会告诉他真相。”
“呵!少夫人,我们会给你用麻药,药效过后,你就会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到时候,老太太说什么,别说阿宴少爷了,就连你也要深信不疑了。”
“你们……好恶毒!”
司夏看着冰冷的仪器,想要拖延时间,“不要,住手!只要你们放了我,我马上就跟战玖宴离婚,我保证!”
战老太太冷笑了一声,缓缓的走了进来,“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你太狂妄,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底。现在后悔,太晚了!我会让你知道,跟我作对会有什么下场!”
说完,她扫了女医生一眼,“马上手术!”
“是,老太太!”
女医生应了一声。王婶儿立刻走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手术过程一定会很血腥,您还是先离开吧,小心脏了您的眼。”
老太太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司夏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可事情依旧没有任何转换的余地。她绝望的低吼了起来,“你们简直就是一群疯子,恶魔!别碰我,你们要是敢碰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女医生仿佛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面对司夏的怒吼和反抗,她冷漠的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吵死人,你们把她嘴给我堵上。”
护士点点头,立刻用纱布将司夏的嘴堵住了。“唔唔,唔唔!”
司夏绝望的挣扎。绝望的泪水涌了上来,她全身战栗着。清楚的感觉到一根针头刺破了她手臂的肌肤,有什么冰冷的液体被注入她的体内。不过几秒钟,她的意识就开始涣散。在昏迷的前一秒,她看到女医生举起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往她的肚皮上切了过去——***这个晚上,战玖宴依旧睡在沙发上。可是,他睡的并不安稳。因为,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司夏竟然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坐起来之后,他下意识的摸起了枕边的手机。上面屏幕暗着。陆然没有来过电话,司夏也没有。陆然在他身边跟了多年,办事效率他很清楚。如果一个晚上都没有任何线索……他不信司夏有这个能力,能够避开陆然所有的耳目。如果她不是刻意躲藏起来,难道——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难道是陆然过来汇报情况了?战玖宴立刻坐上轮椅,来到了门口。咯哒!门被打开,一张圆圆的,精致的脸出现在了视线当中。是苏梓潼。苏梓潼第一眼看到战玖宴,也是吓得呼吸一窒。甚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战、战总?”
战玖宴拧着眉头,“你怎么来了?”
苏梓潼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战总,昨天中午夏夏给我打电话,说是要给我送设计稿过去的。可是我等了一个下午,都没有看到人影。给她打电话也没有接,我有点担心她是不是不舒服,在家里休息,所以过来看看……”战玖宴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你的电话也没接?”
苏梓潼点点头,“今天就要截稿日子,我要开始做戏服了,不然赶不上时间。夏夏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战总,您的意思是,她不在家?”
“她一个晚上没有回来。”
“天呐!”
苏梓潼捂住嘴唇,“战总,夏夏,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战玖宴的拳头瞬间收紧。就在这个时候,陆然的电话进来了。他立刻接通,“找到人了没有?”
陆然的语气有点凝重,“我的人已经把少夫人可能去的地方全部都打听过一边了,都没有她的下落。”
战玖宴听到这话,因为司夏失联的怒火,瞬间被焦灼代替,“什么意思?”
“属下怀疑……少夫人失联了这么长的时间,甚至连我的人都找不到,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
出了意外?战玖宴立刻想到那次司夏发着高烧半夜跑出去淋雨,差点遇到变态的场景。上一次,她走运躲过了。可不是次次都能那么走运的。在片刻的静默之后,战玖宴抬头看向苏梓潼,“昨天她什么时候跟你断了联系的?”
苏梓潼思考了片刻,“我跟夏夏发消息的时候,她说过个马路就到了。走地下通道最多五分钟就能到,可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再联系她就没有任何回应了……”战玖宴沉了脸色,拿起电话,“马上派车过来。”
“是。”
十分钟之后,白宇开着车过来了。战玖宴匆匆上车,坐定之后,突然回头看向苏梓潼:“还愣着干什么?”
苏梓潼眨巴了一下眼睛,连忙跟了上去。虽然知道战玖宴是因为担心司夏,才让她上车一起去找,可她坐在男人的身边,还是会有点不适和紧张。特别是……一想到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孩子的父亲。那种对朋友的内疚感和背叛感,就把她折磨的快要疯掉了。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苏梓潼的工作室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