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寒不仅不生气,反而嘴角勾起浅笑,嗓音低沉道:“诅咒得好,可以继续。”
谁也不待见谁,绑在一起相互折磨也挺好的。他说完便似笑非笑的转身离开,只是走了没两步就有一封信不小心掉落。姜灵雪:“?”
一脸懵圈。刚刚明明踩的是他脚,怎么出问题的是脑子?自己都这么恶毒的诅咒他了,竟然还笑得出来!姜灵雪呵呵一笑,“等诅咒应验了,有你受的,一辈子都在煎熬中度过。”
咕咕~肚子突然传来饥饿声。这才想起,还在床上睡觉时就被下人叫了起来,都来得及用早膳。她摸了摸肚子,“知秋应该准备了早膳吧?先回院里看看。”
等吃饱喝足,就出去浪去,现在应该都能自由出入了。就在她要抬脚离开时,就看见地上有一个信封,好奇的捡起来一看,信封上并没有署名。此时,回到自己房间的夜北寒,喝了一口凉白开后坐下。随即伸手在腰间摸了摸,结果摸来摸去都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脸色变得严肃凝起来。夜北寒眉头紧锁,“糟糕!”
那信里装的可是边境传来的,若是被人看了内容,就会知道他没死的事。起身急匆匆的出了房间,连房门都来不及去关上。他边往外走,边四处打量地面,还会问下人有没有捡到信。太匆忙急切的缘故,在一道远门转角处,“嘭”的一下撞到一个人。啊……姜灵雪手里拿着打开的信,身子不听使唤的往后仰下去。夜北寒看见信后,震惊一瞬,迅速朝着姜灵雪伸手过去。姜灵雪以为他是伸手拉住自己,结果他的手伸向了手里的信。最终,信在他手里拿着,而她则是成功摔倒在地上,臀部疼得呲牙咧嘴。更让她生气的是,夜北寒没有看摔倒的她,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信上。姜灵雪气得不清,气呼呼的爬起来,“你太过分了,不仅撞倒我,还无视我。”
她的声音成功拉回夜北寒的思绪。夜北寒没有关心她有没有摔疼,而是问道:“信上的内容你都看了吗?”
姜灵雪:“……”满头黑线。竟然不关心一下疼不疼,反倒关心起信来了!他看上去有些紧张,难道信上是他不可告人的什么秘密?姜灵雪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道:“看了,怎么了?想杀人灭口不成?”
说完就故意撞开他,“好狗不挡道,让开。”
边走边深呼吸,她不能因为这个臭男人,就把自己给气死。夜北寒对着她背影来了一句,“抱歉,我不是有意瞒着你,这件事你得保密。”
知道了真实身份,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只要她不说出去,对其他事情就没有太大影响。前面的姜灵雪顿下脚步,回头道:“保密得看我心情,这次是你不对,你别想我对你温柔相待。”
她此时心里越来越好奇,心里到底写的什么秘密?刚拿出信想看时,就被夜北寒给撞倒在地,上面的内容是一个字都没看到。管他什么秘密,只要可以用来威胁到他就好。回到风庭院时,知秋已经准备好了早膳。“主子,回来得正好,奴婢刚将早膳端过来。”
姜灵雪闻到了煎饼的味道,进屋一看,果然有煎饼,还有瘦肉粥。看到吃的东西,她的心情变好了不少,开心的夹起饼子道:“这几日都是包子馒头,今日倒是终于换了,这煎饼要是加个鸡蛋烙出来,味道更美味。”
一个煎饼和一碗粥下肚,肚子终于被填满。她又精心打扮了一番,将胎记又画成漂亮的紫蝴蝶,穿上紫色的衣裳。知秋见她如此用心打扮,就知道是想出去,“主子,你确定能出去吗?”
姜灵雪在铜镜前转着圈自我欣赏一番,还是不忘回应。“上次睿王说不会再限制自由,我觉得他应该不会骗我。走吧,能不能出去试试再说,若是能出去,倒是希望能遇到睿王。”
主仆两人收拾好后,一前一后向外而去,走出院门口时,她发现夜北寒站在外面。夜北寒上前,“我……”话未出口,姜灵雪就傲娇的一撇头,冷哼一声大步往前走。夜北寒:“……”有些无奈。她这是在怪他不该隐瞒吗?立马抬脚跟了上去,在她身后边走边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曾经想过无数次她知道身份后的反应,就是没想到会是如此无所谓的态度。姜灵雪没有回头,“我们之间早晚都会是陌生人,没什么好说的。”
以后离开了寒王府,她可能会选择离开京城去其他地方,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突然她停下脚步,回头道:“我想说的是,在我离开寒王府前,你都别再靠我太近,让她有点儿安全感,我怕白雨箐又讹我。”
夜北寒脸色变得阴沉,“你知道了真相还是要想离开?”
他有感觉自己被嫌弃了,这个女人不仅不想办法套住自己男人,还将自己男人推给别的女人。姜灵雪一脸疑惑,“这跟知不知道秘密有关系吗?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决定。”
夜北寒被这话惹怒了,面色清冷的盯着她,“想离开后左拥右抱逍遥快活,我怎么可能如你愿?”
说完面无表情的离开。留下姜灵雪站在原地风中凌乱。她有点儿糊涂了,挠了挠脑袋疑惑道:“切,他又不是寒王,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去留?有点儿莫名其妙。”
不久后,姜灵雪到了前院。这一次很顺利的出了府门,只是有两个带刀侍卫要跟着她出去。她当侍卫不存在,自己玩儿自己的,划船游湖,喝茶听书,玩的不亦乐乎。让她失望的是,一直到傍晚也没能遇见睿王的身影,也不知道求情的进展如何?夜里,姜灵雪又给自己的胎记抹药膏,现在的胎记明显淡了一点。后窗这时传来“吱呀”声,她侧首看去,又那家伙爬窗进来了。她一脸无奈,“你到底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耳朵有问题?又来爬窗进来干嘛?”
夜北寒走到床前,很自然的边脱衣裳边道:“自然是来睡觉,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私下我们就没必要保持距离。”
在他看来,夫妻本就是该同床共枕。虽然他觉得不喜欢这个咋咋呼呼的女人,可并不反感跟她睡觉。应该说,不仅不反感,反而很迷恋她的身体,自己就仿佛中了她身体的毒,一个人的夜里总会想。姜灵雪:“?”
满头的问号。信里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为何知道后就没必要保持距离,还得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