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飞白:当了多年的宠妃与皇后,搞艳压,我是专业的!
虽然打猎的时候不能穿裙子了,但有前面足够惊艳的造型打底,加上他跟先帝偷师学来的无上心流大法:朕本来就是女人,性别不能定义我,朕的存在即为正义!尔等只需跪着听就行了。 总之,在场这么多人,哪怕对宫飞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秦南风&李雪儿反派二人组,也只是觉得这女人太离经叛道了,张扬跋扈不安于室,叫他们说就该赶紧绑火刑柱上烧死! 妖孽临世,其罪当诛! 这么明显的敌意,宫飞白眼睛又没瞎,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但正所谓敌人的嫉妒就是对本宫最好的赞美,他故意无视他们的眼神,愈发走的摇曳生姿、霸气侧漏,把全场所有的风头都抢光了。 “莫莫姐姐,莫莫姐姐,这里!这里!”白莲花表弟挥舞着双手原地起跳,那一脸与有荣焉的贱笑,看得旁边几个哥哥好想打他。 醒醒吧弟弟,人家明明看上的是陆不臣,你说你一个三十八线小配角,跟这儿抢什么戏呢? 江非鱼才不管他们怎么想,一群卢瑟,怪不得都挺大个年纪了,身边连个能拿得出手的女朋友都没有! 本来就长得丑,又非跟着他表哥那妖孽混,给对比的更丑了!结果这几位老大哥还不知主动争取,傻狍子似的,难道天上还能掉馅儿饼砸他们嘴里吗?! 快醒醒,我们新一代小狼狗都成长起来了,你们这些老家伙那是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呀桀桀桀~ “表弟这一身可真够……醒目的。”
宫飞白走过去,对着江非鱼竖起大拇指。
江非鱼惊喜极了:“真的吗?其实不瞒姐姐说,我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的衣品好,好多人跟我学呢,可惜碍于自身条件跟不上,学也学不到精髓。”陆不臣在旁边悠悠然地插了一句:“来我给你翻译一下,【醒目】的意思呢,是说你衣服的颜色太刺眼了,红橙混杂,跟个探照灯似的,与什么衣品好完全没关系。”
江非鱼:“……总比你穿得像个老干部似的强!闷骚男!”
为了进一步打击这个刁蛮的大婆,白莲花表弟突然捂嘴笑了一下,“话又说回来,表哥你该不会跟秦少爷商量好的吧,居然刚巧穿得情侣款呢,如此明目张胆,就不怕秦少爷的正牌老婆再来发疯吗?”
陆不臣:“……” 秦南风闻言挺身而出,先是深情地看了陆不臣一眼,接着面上带了几分黯然与痛苦,道:“江表弟有气就冲我来,我的确心悦你表哥,但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一日未解决我那有名无实的可笑婚姻,一日我们只是朋友!”
“这次选衣失当完全是碰巧了,只能说我们品味很相似——况且在场穿同款的人还有几个吧?要怪只能怪梦河居准备的男装款式太少了。”
“抱歉,我有一惑未解,想请问一下秦少?”
宫飞白忍不住打断他的深情剖白。
秦南风嗤笑一声:“你有惑我就要解?白小姐,我秦某人可不是那些为你所迷的裙下舔狗,你什么身份,你有向我请教的资格吗?”宫飞白依旧笑吟吟的,完全没有被他激怒的意思。 他竖起一根手指止住白莲花表弟的“护驾”,迈开大长腿,两步走到秦南风面前,抬眸直视他的眼睛:“秦少爷质疑我的资格?区区不才,陆不臣的新晋追求者,未来名正言顺的陆夫人!一日你没有放下对我心上人的可笑觊觎,一日我们就是敌人!这就是我的资格,够不够清楚?”
秦南风的瞳仁猛地一缩。 即使以他出身豪富的底气,面对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女人时,依旧被她冲天的气势全面压制住了。 习惯了做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秦南风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下意识怒火直往上涌! 宫飞白却直接打断了他的施法,说:“怎么,想动手吗?劝你还是想想清楚再说,就你这两下子,可别在我面前自取其辱了。”
秦南风:“…………” 宫飞白看着他铁青的脸色,继续杀人诛心道:“那边那位小帅哥,就是你这次带来的男伴吧?小男孩长得挺漂亮,只可惜眼神不太好,怎么就跟了你秦少爷这等大情种呢!如此娇妻美妾尚不知足,居然还敢舔着脸对陆不臣说心悦你?陆不臣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会今生有你一劫啊!”
秦南风:“你!”
“行了,就此打住吧!”
陆不臣将宫飞白拉到身后,正面对着秦南风,正色说道,“秦少,本来看在两家长辈关系不错,加上你我也算从小一起长大、多年同学、且在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份儿上,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太绝……但你现在已经越界了!正如莫莫方才所说,你的所谓【心悦】,对我来说只是困扰与侮辱,我很不喜欢,所以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好吗?”
秦南风认识陆不臣这么多年,见惯了他对谁都一幅“别来沾边、本人没有丝毫尘世间的欲.望”的出尘之相,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护着一个人,还是个刚认识不到一个钟头的、口口声声未来陆夫人的、简直毫无廉耻的陌生女人! 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口不择言道:“好,我秦南风喜欢你是困扰与侮辱,那这个女人喜欢你,就是欢喜与荣耀吗?陆不臣,算我看错你了,原来你也只是见色起意、肤浅不堪的大俗人!你知道她什么来路吗就被她迷惑了?我们秦、陆两家知根知底,珠联璧合,她有什么?看她勾.引男人的手段这么娴熟,八成是哪家会所出来的头——” “啪!”
宫飞白扬起右手,在他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声音清脆动听,整个现场瞬间落针可闻,就连最急着去打猎烤肉的董胖子都踏实下来了,觉得今天这猎倒也不是非打不可,在瓜田里放肆吃瓜分明更加快乐啊! 宫飞白那烀人巴掌的力气,可不是普通小女生撒娇玩闹的水准,毫不夸张地说,瞬间就把秦南风给打懵逼了,眼前一片金星乱闪。 受此奇耻大辱,他哪还顾得上“不打女人”的绅士风度啊!当即就要还手! 然而…… 他妈的! 根本打不过! 又被宫飞白爆锤几下,可怜的秦大总裁却连对方的边儿都摸不到! 最可气双方战斗力都倾斜成这样了,还有几个畜生在拉偏架! 一边七手八脚地按着他,一边七嘴八舌地劝导他: “哎呀不至于、不至于……” “快消消气,好男不跟女斗,再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确有点过分了,怪不得人家小姐姐跟你急,挨两下就挨两下吧,一般人想挨美女的打还挨不着呢~” “都是朋友,就当给陆少面子了!你看陆少那老房子着火的样子,这位白小姐没准儿真能当上陆夫人呐!今天不打不相识,以后回想起来,也是一场佳话嘛哈哈哈!”
狗屁的佳话! 秦南风气得就差当场对月长嚎! 不像他这边被围得满身大汉,宫飞白那边,左右清清爽爽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正是“老房子着火”的陆不臣,他实际上表现的当然没有那么夸张,也就“仅仅”在帮宫飞白“包扎”手腕罢了。 宫飞白这暴徒打完人还有脸跟老公的白月光卖惨:“好痛啊,这里大概用力不当伤到了吧,一会儿打猎该怎么办呢?”
陆不臣从兜里掏出一条自用的手帕,给他紧紧缠住:“知道疼就别乱动!脾气怎么那么爆呢,这种事以后交给男人来,别自己傻乎乎地往前冲,哪天踢到铁板看你怎么办!”
宫飞白另一侧,白莲花表弟见缝插针地刷着存在感:“是啊莫莫姐,干嘛用你亲自动手,有事儿你吩咐我呀!不瞒你说,刚才你但凡晚出手一秒钟,跟姓秦的打起来的就是我了……” 他现在就后悔,多好的刷女神好感的机会啊,愣是给他错过了! 主要是圈子里“以和为贵”的风气框住了他,平日里大家都是体面人,哪怕私底下斗成乌眼鸡了,见面也是三分笑,能不撕破脸就不撕破脸,狠话都极少说,更别提直接动手了。 传出去太惹人笑话,回家后八成也要被长辈痛批,嫌不稳重。 但刚才亲眼目睹女神暴烈出手的壮举后,江非鱼深深觉得,去他妈的体面人,背后下阴招有什么意思,还是这种当面糊脸的方式更劲爽啊! 可惜自己没有大婆表哥龟毛,兜里怎么就没想着多装一条手帕呢! 平时可以用来装逼,像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又能顺理成章地与女神提升亲密值! 等今天之后,还能利用“哎呀手帕我要洗干净了还你”为借口,丝滑无比地相约下一次见面! 这老奸巨猾的混账表哥! 江非鱼表示自己真是吃了阅历不足的亏啊! 不过没所谓,年纪小不是缺点,年纪小寓意着还有无限可能——等着吧,混账表哥只是现在长得好,但他很快就会人老珠黄了,届时自己苦学茶技归来,完全体小狼狗一出,试问谁能与之争锋! 就在白莲花表弟浮想联翩的时候,陆不臣终于给宫飞白包扎好了,蓝白配色的手帕在他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打了一个俏皮的蝴蝶结,别说,就跟特意设计的配饰一样,比什么大牌珠宝都更适合他。 家里开珠宝行的李雪儿嫉妒地啃咬着自己的手指,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陆不臣的口味居然如此奇葩! 这姓白的活活一个怪力女土匪!他就不怕娶了她,以后稍不如意就要被她哐哐家暴吗? 我真的不能理解! 当然了,不理解归不理解,她眼见连声名赫赫的秦少都被虐的这么惨,心里已经彻底怂了,躲在人群后边,丝毫不敢乍刺儿,生怕惹了女土匪不爽,自己又要倒大霉。 ——其实吧,也就李雪儿这种豪门小公举会觉得秦少被打得很惨,其他所有人,包括陆不臣、江非鱼在内,都觉得白小姐肯定手下留情了,刚才那几巴掌光是听着响,主要起个羞辱的作用,但实际杀伤力却几乎没有: 没见几分钟过去,秦少爷的脸上连个浮光掠影级别的印子都没有吗? 总不能是他脸皮太厚,所以很难破防吧? 以白小姐方才大战群芳时的战斗力,如果她真的全力出手,秦少爷这会儿肯定早就肿成猪头了,牙齿说不定都被搧掉几颗! 有鉴于此,负责拉偏架的那几位豪门贵少,才愈加觉得秦南风这人实在矫情:不就被美女轻轻扇了几巴掌嘛,多大点儿事,叫得跟被公熊强x了似的,真是叫人看不上啊~ 他们哪知道,秦少爷完全是被宫皇后给阴了! 就像传说中的杀威棒,有的表面一点伤没有,实际又疼又重,打得受刑者有苦说不出。 有的表面看着惨极了,反而都是皮外伤,敷几天药,转眼又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 宫飞白打得当然是第一种,倒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后遗症,只是他亲爱的老公肯定会感觉非常疼,可照照镜子,分明啥事儿也没有!只能嗷嗷叫着怀疑人生,顺便被围观者当成贱人就是矫情。 ——那既然双方爆发的只是挠痒痒级别的小冲突,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在秦南风怒极想要拂袖离场的时候,一群豪门贵少就表示那可不行,你可不能走,你要走了,不就说明记了白小姐的仇了吗? 白小姐虽然跟大家只是初相识,但不看僧面看佛面! 今天可是给陆少举办的接风宴,待会儿您二位在陆少的见证下碰杯酒,一笑而将恩仇泯,如此才算得上皆大欢喜,才算得上十分圆满啊~ 你看,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白小姐为人那就相当大气了,居然主动过来给了秦南风台阶下:“不好意思秦少,刚才是我太冲动了,相信您也理解的吧,作为情敌,秦少的威胁力实在令我难以保持从容……” 秦南风:“…………” 他此时算是全方位领教了这个女人到底有多难缠了。 倒打一耙,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脸上还火辣辣地痛着,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又实在无法暴起取她狗头。 只能扭曲着一张笑脸,咬牙表示:“我也有错,是的,情敌嘛,我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