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阳一副看透了的模样,钱家,也就这点儿本事了。“主子,我们真的不用再管此事了吗?”
他们不懂,这钱家的丝绸那也是想当当的,连大夫人都想要,蚊子再小也是块肉不是?就这样放着不管,是不是不太好啊?谢晚阳胸有成竹,“你们放心,只要我开了这个口,别个便没有插手的机会了。”
不是他托大,而是他的确有这个本事。果然,次日时,徐府,谢大夫人和四房那边都被钱沅拒见了。这些个人齐齐的懵了。徐夫人,“不是刚刚说好了今日见面的吗?我绣娘都找好了,可为何突然,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她想不通。谢大夫人也懵了,“难不成是我给的礼不够厚重?可也不对啊,当时他是很满意的啊。”
她也想不通。谢旭轩责怪,“都是你,若不是你要不回来那一千两,我也不会被排除在外。”
谢四夫人懵了,难道,真是她的错?钱沅也暗暗感叹,不是他不想给他们,若是没有谢晚阳的参与,他必在这三家里头选一家,可惜啊,他们遇上了谢晚阳,哪怕他们之前与他交谈时如何的欢快,他也表达出有意向的合作,就算是做得再多,而更哪怕谢晚阳是最后一个过来的,那这钱家的丝绸,便非谢晚阳不可了,这个,就叫做权势。谢四夫人得知自己儿子重大的生意黄了之后,便二话不说找到了谢大夫人,带着一群丫鬟婆子险些折了谢大夫人的屋子。喜乐连拳也不教了,拉着她便朝着谢大夫人院子处跑,离开时还不忘带上一包瓜子。“姑娘给,五香的。”
她们两个找了个极好的位置看戏,别个不仅发现不了,而且视野极好,能够将大夫人院子里的人全都落在眼里。明月也不客气的接过瓜子,有滋有味儿的磕了起来,嗯,真香。谢大夫人的院子是姣院的好几倍大,里头不仅种着各种名贵的花草,而且还有个戏台子,啧啧啧,这哪里是院子啊,这分明就是一个小府,府中府。谢大夫人此刻脸色铁青的站在那处,似乎是在维持着她谢府当家主母的气质,对谢四夫人的举动是敢怒不敢言。谢四夫人才不管这些,一副反正她是庶出她怕谁的模样,逮着名贵的古董便抱在怀里不撒手,还指挥着其他奴婢和婆子去拿。也不得不说谢四夫人是个眼睛极利的,她挑出来的东西价值都在二百两以上,最次的一个是二百五十两的一个双耳锦鲤戏莲花瓶。喜乐说,谢四夫人是商贾之家出身,这看货的眼睛不比别个差。明月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也难怪了谢六公子能够一眼看出商机了,原来是继承了谢四夫人的衣钵啊。谢四夫人见着差不多了,这才停了手,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姓岑的,别以为你是当家夫人我便不敢拿你怎么样了,你也别忘了三年前你是怎样求到我面前拿走我的几千两银子的,别整得跟被强了一样,欠下的总归要还。”
区区几句话说得谢大夫人脸色青红交加。谢四夫人又冷冷一笑,“姓岑的,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失了那笔好买卖,今日我便到这里,不过我们两个的事儿还没完,你也别想着让大伯出这面打压我四房,你是知道的,我四房可不是二房那软弱的糊涂鬼,你敢打压,我就敢跟你拼命,……我们走。”
谢四夫人大手一挥,带着奴婢婆子又浩浩荡荡的回去了。这模样就跟强盗没什么区别,可是不知为何,她们这心挺快活的呢?喜乐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姑娘,这四夫人的战斗力都不行啊。”
没打起来,亏得她还拿了这么多瓜子呢,还没磕多久就得收回去了。明月嘴抽,“喜乐,你是不是非得人家打起来才高兴啊?”
喜乐认真点头,“是呀,不打起来怎么精彩?看戏的时候说文皱皱词儿的时候没人看,不是得武生出场来几个打戏才叫好的吗?”
明月一愣,细细一想,好像有道理啊。喜乐又带着她离开这处,一边走还一边吐槽,“这个四夫人也真是的,骂大房就骂大房,怎的又说起我们二房来了?我们二房又没有欠她的,……对了姑娘,这四夫人是不是因为那万两银子而错过了生意啊?所以四夫人才如此恼怒的来找大夫人麻烦?”
喜乐还不算太笨。明月夸赞,“你说得不错,看样子四房的生意是被大房给弄黄了,不过……”明月双眼微变,不过这也不对啊,上一世这个时候大夫人不是已经弄到招阳丝绸了吗?可是看这样子,好像大夫人也没有弄到似的?嘶,难道是她记错了?还是说,因为她的到来改变了上一世的事儿?明月沉吟,不过也只沉吟片刻而已。无论她的到来是不是改变了一些事儿,但大体的还是在那里不会改变的,比如,谢晚阳一定会是大都国最年轻,最有为的相爷,比如,安国侯府与谢晚阳的世仇,再比如某个王爷的叛乱,再比如她也一定会离开这里,痛痛快快的过她的余生。一想到这最后一个,她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了起来,只是她没有想过,这其中谢晚阳插了一脚毁了这些人所有的计划而已。“喜乐,走,我们给公子配衣裳去。”
明儿个就是定亲老王妃的寿宴了,上一世因为寿宴之上安国侯安若泰因为孔雀衣衫得了众公子的满堂喝彩,这一世,她要把他们家公子推到最高,再者说了,他家公子生得本来就不差,只不过没有合适的人给他好好打扮,而至使人只看到他嗜血,而没有看到他温润的一面。没错,谢晚阳也不常是威严之态,更多的在院子里头穿一件宽松的衣裳时露出来的慵懒之色,那样的他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润。他谢晚阳,也是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呢。谢晚阳回到姣院,刚一入屋便见一件新制的衣裳挂在那处,边上还早已配好配饰,饶是他不在意衣裳的款式也不禁被眼前的给惊艳到了。这衣裳的做工精细,针脚细密均称,还有这衣襟上的祥云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