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灭了他。明月沉浸在若大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发现他们此时的举动有多亲密,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道,“那奴婢便不客气了,多谢公子,公子快吃排骨,我蒸的,下头还有小芋头,哦不,公子你慢慢吃,奴婢再去炒几个菜,公子等着。”
说完,她转身飞一般的奔入厨房了,别说炒几个小菜了,若不是时间有限材料有限,高低给他弄出一桌宫宴来。谢晚阳大掌一空,心也跟着空了起来,只是掌心还残留着她发间的香气,他轻轻一闻,是他喜欢的忍冬花香,他嘴唇又无意识的笑了起来。平安站在门外震惊的看着这一切,这还是他们家那个冰冷的,杀筏果决的,嗜血无情的主子吗?怎的一副怀春少男模样?“你不开心?”
喜乐质问。平安结结巴巴的道,“谁,谁说不开心了,我,我只不过是没想到公子有这样的改变。”
这才多少日子,主子脸上的笑容便从未停止过,自小跟在他身边,还以为他不会笑呢。喜乐冷哼,“量你也不敢。”
次日。定亲王一事盛京皆知。一时间激起千层之浪。压抑窒息之气又重新开始浓浓的笼罩在各府头顶,尤其是那些个每年都参加老王妃寿宴之府,他们瑟瑟发抖,并于这日早朝送上写满真心忠心的折子上去。圣上呵呵一笑,执政这般多年,头一次如此多的表忠折子,他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徐夫人更甚。“辰芯,你怎的这样不懂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让我帮你会见安三公子?你可知,若不是安夫人,我们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
徐夫人恨不得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头装的是不是豆腐?别个府可以上表忠心,可是她呢?她家夫君左不过一个刚刚上任不久的四品之官,他能耐何?此刻她深深的后悔为何要去了那老货的寿宴?徐夫人不耐,“你走吧,我有些头疼。”
她要想想该如何补救才是。徐辰芯想要说什么,却被曲嬷嬷拉住,此刻上前无异于火上淋油。徐辰芯草草行礼退了下去。徐夫人按住眉心,“曲嬷嬷,你说我生的这两个是什么啊?一个说要去谢府求证那明月身份,一个说要去安府?”
谢府和安国侯府,这两个府都不是她能惹的好么?徐夫人眉心更紧了,任由她如何揉也化不开,她又暗看了看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曲嬷嬷,心叹了口气,同样都是奴仆,为何明月便能给谢晚阳争出个头脸来,而她的却?若是陈银是她的贴身奴婢,以她的聪明,必会有法子解决的吧?所以,那明月到底是不是陈银?“曲嬷嬷,陈银,真的死了吗?”
曲嬷嬷一惊,如何也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她想了想回答,“陈银是在老奴和青州徐府一众奴仆面前跳下去的。”
这个绝不会有错,尸首也在崖下寻着了,身量和衣裳都没有错,只不过经过一夜,被野兽吃了脸而已。徐夫人正思量之时,门外一道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夫人,不好了,那个姓王的奴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