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想为季沉渊开脱,罢了,左丞根本听不进去的,拉拢左丞的法子很简单,谁和季沉渊有仇,左丞就和谁好。为了安抚,皇帝又派人去国库拿了一堆东西送去了重华宫,还当众批评了季沉渊,左丞兴高采烈地拿着圣旨出了宫。皇帝:他第一次觉得季沉渊是真的冤枉。王府别院。“怎么?那左丞相又去弹劾本王了?”
季沉渊拿着酒躺在树干上,有几分洒脱。这种场景他习惯了,左丞弹劾他又不是第一次了。“是。”
纪允回答。“左丞大人下朝后去了御书房,现今拿了圣旨在府上。”
季沉渊跳了下来,将酒瓶往桌上一放:“来的正好,本王也有件大事要和左丞好好说说。那东西带着。”
“是。”
纪允拿着那幅画像,大人生气是应该的。大厅中,林恒笑地脸上都堆满了褶子。一听声音,他赶紧起身,连招呼都懒得打,赶紧起来,拿着圣旨跟孔雀开屏似的:“季沉渊接旨。”
季沉渊绕开他直接坐上了主位,他吩咐纪允;“抢过来。”
纪允得令,一把就将圣旨夺了过来,林恒是文官,哪能抢得过他,直接气炸:“你个贼子,大逆不道。”
季沉渊随意看了几眼圣旨,竟是些没用的话,他悠悠地开口:“本王是贼子,哪会管什么道不道的。”
林恒气地头发都要竖起来,跳脚大骂:“竖子岂敢?不守礼法,要遭天打雷劈,要下阿鼻地狱。”
纪允无奈,左丞大人每次只有这两句,根本骂不出别的了。季沉渊好笑地看着他,随后悠哉地喝了口茶:“不会骂人就学着点,街上三岁孩童都比你行,枉费你学了这么多年的圣人书,竟只会重复这几句。”
林恒要气炸了,要不是这是在王府,他已经几拳头过去了,气地他连圣旨都忘了。纪允将那张画像递给了林恒,林恒刚起来的火气现在消了点。“王爷这是干什么?”
林恒心虚又理直气壮。“这句话应该是本王来问,左丞是想做什么?”
季沉渊冷呵了一声,若非他的人手快,如今这些东西怕要成了笑料。林恒将画像握紧了,这还是女儿出的主意,将季沉渊画成女子然后假装拿着画像找人,到时候季沉渊就会成为谈资,他越想越高兴,立刻就去做了,现在就被抓着了。“本相随便画的,谁知画成了王爷。”
林恒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女儿那日传信回来他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受欺负了,结果是想给季沉渊个教训,这敢情好,他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就去做了。“随便画?”
季沉渊敲了敲桌子:“好一个随便。本王向来通情达理,绝不会对不起你的随便二字。左丞放心,这次祈福,本王定会好好照顾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