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看着漫天的彩花礼炮,宋时蕴有些失神。谢如故捏了捏她的手指,轻声问:“在想什么呢?”
宋时蕴回过神来,“就是觉得,这婚事好热闹啊。”
谢如故听出来,她好像在怀念什么,他顿了一下,调笑道:“下次,我们成亲时,我一定办得比现在更热闹。”
宋时蕴白了他一眼。谢如故却不知死活地笑了笑。宋时蕴也没再说什么。很快,婚礼就进行到,拜天地。宋时蕴和宋时柔,作为宋思文的妹妹,都站在了杨氏身边的第一排。谢如故毕竟是外客,坐在侧边的位置,便和宋时蕴分开了。伴随着拜天地进行,场面更加地热闹,四周的人都在欢呼。宋时蕴悄悄地捂住耳朵,看着宋思文和虞秋晚拜天地。宋成文和虞秋晚的婚服,都是一对的,身上的纹路,都是并蒂海棠,配百子千孙福披带。虞秋晚手里拿着一把却扇,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但是他们俩站在那里一看,就是一对璧人,很是登对。旁边的人,更是一迭声地夸赞。在唱礼之后,拜完天地,虞秋晚便被送到了喜房。送走了闹喜的人,宋时蕴和宋时柔便坐在房间里,陪着虞秋晚。看见虞秋晚还拿着却扇,宋时蕴温声提醒道:“嫂嫂,闹喜的人都走了,扇子可以放下来了。”
虞秋晚闻言,这才将却扇放下来,松了一口气,双肩也垮了下来,“总算是走了,我都快累死了。”
闻言,宋时柔掩嘴轻笑,“当新娘子,嫂嫂还不开心啊?”
虞秋晚闻言,羞赧地一笑,“倒也不是不开心,就是太累人了,我今日一早,天不亮就开始梳妆打扮,忙到现在,水米未进,真的快累死了。”
“大喜的日子,别说那个字。”
宋时蕴提醒了一句,便端过来一盘子糕点,递到虞秋晚面前,“我们已经提前让人准备了吃食,嫂嫂先吃点糕点垫一垫,等会儿我们屋内会单开一桌席面,到时候嫂嫂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虞秋晚饿得不轻,看见那一碟子糕点,顿时两眼放光。她连忙接糕点接过去,拿起来一块栗子糕,便大快朵颐起来。宋时柔见此,送了一杯热茶上去。虞秋晚在她们俩的投喂下,五脏六腑的躁动,终于得到了安抚。虞秋晚吃完一整块糕点,又喝了一杯茶,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感觉,我又活过来了!”
宋时蕴轻笑,“少吃点,垫一垫,等会儿还有真正的席面呢。”
虞秋晚闻言,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在婚房内吃席面,是不是不合规矩?”
宋时柔笑道:“大哥之前吩咐过,规矩不规矩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嫂嫂吃苦,万事都要迁就嫂嫂。”
虞秋晚闻言,小脸一红,“他这也……”宋时蕴接过她的话,揶揄道:“他这也太贴心了,是吧,嫂嫂?”
说完,宋时柔和宋时蕴便相视一笑。虞秋晚被她们俩说的,脸颊更红了。不过,不得不说,宋思文这样,很是让她高兴。而且,平宁侯府内,还有宋时蕴坐镇。如若有什么不好的妨碍,宋时蕴肯定会指出来。宋时蕴既然没说,那肯定就没问题。思及此,虞秋晚便放下心来。不多时,就如同宋时蕴和宋时柔说的,婚房内便单开了一桌席面。宋时蕴和宋时柔坐下来,陪同虞秋晚一起用饭。虞秋晚主动给宋时蕴先添了一碗汤,打量着宋时蕴的气色,她就有点担心,“我听说,你这几日一直病着,现如今没事了吧?”
宋时蕴微笑道:“嫂嫂不必担心,我都好。”
虞秋晚却还是紧锁眉头,“可你的气色,不太好。”
宋时柔也看了看宋时蕴。其实宋时蕴前几日,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气色也如常。今日不知道是不是累了,瞧着气色还没有前几天好呢。宋时蕴却不甚在意地道:“大约是站太久,有些累了,吃点东西,休息会儿就好了。”
虞秋晚闻言,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多注意,若是不舒服,便先回去休息,不必一直在这陪我的。”
宋时蕴笑道:“我知道的,嫂嫂放心,我有分寸。”
虞秋晚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宋时蕴多吃点。三个人在房间里,自成一个小世界,避开了喧嚣。外面的热闹,延续了一整日,日落西山后,才渐渐地安静下来。宋时蕴和宋时柔,适时地离开了婚房,两个人一出来,便看见谢如故扶着喝多了的宋思文回来。宋思文浑身酒气,走路已经摇摇晃晃。谢如故看见宋时蕴,脚步一顿,没有再上前,怕酒气薰到宋时蕴。宋时蕴见此,不远不近地问道:“怎么让他喝了那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