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相剑大师。”
“不大一会儿,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薛烛就赶来了,宾主一番客套寒暄之后,就带着随从来到室外宽阔的露台之上。”
“越王勾践酷爱刀剑,这个露台高达数丈,气势舒张,光线充沛,专门用来看剑赏刀。”
“落座之后,勾践扫了一眼身边的薛烛,心想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轻轻但却阅剑无数,一般刀剑肯定难入他的法眼。”
“于是,勾践一开口就叫手下取来了自己颇为得意的宝剑:毫曹。”
“哪知,薛烛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随便地说了一句:“这两把剑都有缺点,毫曹光华散淡,巨阙质地趋粗,不能算宝剑。”
“勾践颇感意外,觉得很没面子,他想了一想,一咬牙,俯在一个贴身侍从耳边吩咐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侍从率领几百个铁甲武士护送一把宝剑来到台下。”
“薛烛感到好笑,问道:“大王这么兴师动众,拿来的是什么剑啊?”
“勾践对薛烛的态度有一丝不快,他没好气地吐出了两个字:“纯钧”。”
“只听见“咣啷”一声,薛烛从座位上仰面摔倒,束发的金钗掉在地上,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面色突然凝住、呆滞。”
“好大一会儿,才突然惊醒,只见他脚尖点地几个纵跃掠下台阶,来到剑前,深深一躬。”
“然后又表情肃然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从侍者手中接过宝剑,小心翼翼地敲了几敲掂了几掂之后,方才将剑从鞘中缓缓拔出。”
“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
“剑身、阳光浑然一体象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象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过了好久,薛烛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这就是纯钧吗?!”
“勾践点了点头:“是,”“他得意地接着说道:“有人要用千匹骏马三处富乡两座大城来换这把宝剑,你看行吗?”
“薛烛连忙说道:“不能换。”
“勾践做作地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为什么?你说说道理。”
“薛烛激动地大声对道:“因为这把剑是天人共铸的不二之作。”
“为铸这把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江水干涸而出铜。”
“铸剑之时,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天帝装炭。铸剑大师欧冶子承天之命呕心沥血与众神铸磨十载此剑方成。”
“剑成之后,众神归天,赤堇山闭合如初,若耶江波涛再起,欧冶子也力尽神竭而亡,这把剑已成绝唱,区区骏马城池何足道哉……”“勾践满意地频频点头:“说得有理,既是无价之宝,我就永远把它珍藏吧。”
“第三把胜邪是一把短剑,为吴王阖闾所用,当初欧冶子铸剑的时候,即认为剑中透着恶气,每铸一寸,便更恶一分,故名“胜邪”。”
“胜邪每铸一寸,邪长三分,故只铸半截,却已邪气凛然。”
“巨阙剑刃长三尺有三,柄长七寸,刃宽约五寸,重约五斤,挥动时剑气纵横,乃欧冶子所铸,须非上好的宝剑,亦是旷世利器。”
传说巨阙剑初成时,越王句践坐于露坛上,忽见宫中有一马车失控,横冲直奔,惊吓了宫中的伺养的白鹿。”
“于是越王句践拔出欧治子刚铸成的一剑,指向暴走中的马车,欲命勇士上前制止。”
但却在这拔剑一指时,手中的剑气却将马车砍为两节。”
“当抛上了半空的车厢,滖落在地上时,越王句践拔才发觉手中宝剑的剑气已砍断了马车。”
“于是越王句践拔又命人取来一个大铁锅,用此剑一刺,便将铁锅刺出了一大个缺口来。”
“这一剑毫不费力,就好像切米糕一样轻易,因此越王句践拔便将此剑命名为巨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