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王猛左手手臂被割开了一条深深的豁口,温热的鲜血洒了琦天洛一脸
吃痛的王猛慌忙松开手后退,满脸鲜血的琦天洛,状若疯虎,趁机向门口跑去。 王德志跟王佩玉两兄妹见满面鲜血,手握尖刀的琦天洛,一下也慌了神,脚下不知不觉往后退去。 等他们回过神来,琦天洛早已冲出门口,没了影。 “两个没用的废物,连一个小乡巴佬都抓不住!”此时王驼子终于从楼上下来了。 “王少爷怎么回事?刚刚听到楼下吵吵闹闹的” 王驼子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忙问道。 “王驼子,刚才那个小子是哪里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您是说小洛吗?他是长玉村的” 王驼子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敢得罪王德志,只能如实回答。 “好,我知道了!”
说完拉起还在发呆的王佩玉,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王明跟握住血流不止手臂的王猛连忙跟了上去。 只留下王驼子一脸懵逼的望着刚捧下来的一堆饰品,再看看满地滴落的血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本以为有大生意上门的王驼子苦笑道。 “两个没用的废物,赶紧回去召集人手!”
王德志厉声呵斥道头,也不回的往王府方向走去。 “哥,算了,过几天我们就要拜入洛水宗修习,你还跟个乡下小子计较些小事干嘛,再说今天算是王猛先伤的他。”
“小妹,就这样子算了我们王家的威严不是都没有了!非得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小子一顿!”
王德志仍旧不依不饶。
“你我以后都是修仙之人,你还斤斤计较这些俗世事。”王佩玉虽然年幼,但心性却较年长的王德志稳重,她虽然也看不起穿的破破烂烂的琦天洛,但觉得今天算已经给了他教训,自己马上要去往洛水宗修习仙术,以后海阔天空,可能也很少会回来这里,没必要再揪着一个乡巴佬不放。 “小妹说的是,既然你不想再跟他计较,算这小子运气好!”
王德志虽然是王佩玉哥哥,但王家人对王佩玉格外宠溺,现在她又被洛水宗测出天灵根,见王佩玉这样子说,王德志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应承道。 但依王德志的秉性,已经在心里盘算好,肯定要找那个乡巴佬算账,刚才在王驼子的铺子里,问琦天洛是哪里人,就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 午后,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半空中,吱的一声,王家西侧小门鱼贯而出几个身影,领头的正是王德志,随后出来的是个身着长袍,面容阴鸷、留着山羊须的中年人,正是王家的护院教头,大家只知道他叫姓石,具体姓名可能只有王洪明知道,传说功夫非常了得,再后面跟着三个手拿尖刀的青衣家丁,王明也在其中,手臂受伤的王猛未见出现,白天手臂伤的不轻,应该在养伤。 上午回到家,父亲王洪明知道发生的事情后,就说了一句,在这个灵官镇居然还有人敢不给我王家面子? 后面见小女儿表示不想再追究,也没再说什么,但自己现在带了三个家丁出来,特别还带了护院石教头,父亲不可能不知道,既然没有阻止,说明父亲跟自己想法一样。 本来就该如此,王家就是灵官镇的天,敢伤我王家的人,哪怕是个下人,可俗话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 王德志想到白天琦天洛狰狞的样子吓得的自己连连后退的情形,脸上就有些发热,一个乡巴佬,敢招惹我,看等下这么收拾你! 自己完全不去想想是他们想要琦天洛的珠子,还先动手打伤了别人。 琦天洛一路狂奔,差不多一炷香的工夫就到了长玉村的村口。 长玉村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庄,村子里的人靠捕鱼及种一些庄稼度日,成年男人偶尔也会去村后山上狩猎一些小动物,几根粗陋的大原木架在村口旁,破败的原色木匾上,长玉村三个大字依稀可辨。 村子里稀稀拉拉散落着十几座木墙茅草房,此时快到晌午,村口那些唠家常的大妈大婶也都回去准备中午饭了,大部分房顶都升起了渺渺炊烟,村口大树下大黄狗听见匆忙的脚步声,爬起来吠了一嗓子,见是琦天洛,摇了摇尾巴,又懒洋洋的趴下了下去。 琦天洛的家在村子右边角落的山脚下,两间木头房,前面用竹篱笆围了个小院子,院子里有棵半人粗细的大樟树,地面干净,简陋但整洁,琦天洛的爷爷头顶稀疏,胡子花白,身着泛白的补丁粗布衣,正佝偻着在院子里编制抓鱼用的竹笼。 琦天洛担心爷爷见他满脸血迹的样子担心,在河边洗净了血迹,爷爷一直在院子里干活,琦天洛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回了房间。 刚回到房间的琦天洛,就感觉肚子突然一阵咕噜噜的乱叫,一阵强烈的饥饿感骤然袭来,看看窗外的太阳,也差不多到响午了,于是转身去厨房做饭,今天感觉特别饿,可能是刚刚跑太远的缘故,琦天洛特意比以往多做了一个人的量。 “爷爷,先吃饭吧,我饿了!”
饥肠辘辘的琦天洛感觉自己此时能够吞下一头牛。 “洛儿,你鼻子怎么回事?”
坐在对面的爷爷抬头就看见琦天洛的鼻子嘴巴高高肿了起来,放下筷子问道。 “没事没事,刚回来走的急,摔了一跤。”
琦天洛一边把饭往嘴巴里送,一边含糊回答着。 “摔的?看样子不像是摔的,别骗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琦远山一眼就看出琦天洛的鼻子不像摔的,如果摔的肯定有伤口,不会肿这么厉害。 “也没什么,刚去王驼子店里碰到了王家少爷,起了些冲突,没事的。”
琦天洛见爷爷认真盯着自己,也不好再说谎,深吸了一口气,把在王驼子铺子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琦远山。 “洛儿,你没伤到哪里吧!”
老人家孤苦伶仃,好不容易把琦天洛拉扯大,闻言慌忙拉过琦天洛,紧张地上下打量,看琦天洛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爷爷,就流些鼻血而已,我也把那人胳膊划了一刀,没吃亏!”
“哎,怎么就惹上王家人了?” 确认琦天洛身体确实没多大问题,爷爷这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