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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刚来江城时,许晨就把盘踞在江城的几股势力摸清了,蛤蟆纹身是孙家人的印记,孙家虽比不上傅家显赫,但傅家的手段跟孙家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换句话说,孙家手段残忍的程度令人胆寒,跟古代的十八般酷刑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想要弄死一个人连把灰都不会给你下。许晨警告我,以后遇到纹蛤蟆的人尽量绕着走,千万别招惹。当时我以为许晨在故意吓我,陆婉琛一事让我不得不信,孙家人的可怕。我心里害怕又紧张,想要脚底抹油开溜,反正我跑得快,绕几个街道就可以把那些人都甩掉了。至于傅云舟,他是傅家三少,孙家不会为难他的。得益于以前的经验,电光火石间,我已经想好了逃跑方案,只是我的脚还刚抬起,手就被傅云舟拉住。“扶我一把。”

傅云舟跟温乔不仅长得一样,就连声音语气都相同,在机场见到他后,我自我催眠一百多遍,不断告诉自己,他不是温乔,不是温乔,只是碰巧长的相像而已。可当真见到他,他冷不丁的话语立刻勾起我的某些回忆,特别是对上他那双与温乔一样的眸子,眸中温柔如水的柔情令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再也冷不下心肠丢下他。磨磨唧唧,优柔寡断不是我的的风格,丢不下他,就带他一起走,我弯下身,执起他的胳膊绕在我的脖子上,见我吃力,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急忙过来帮我将傅云舟弄上轮椅。服务员年纪不大,应该是在这里兼职的学生,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在酒吧闹事,吓的脸都白了,我捡起薄毯丢给傅云舟,快速环视下周围。门口已经被堵死,我小声询问服务员,“逃生通道在哪边?”

小姑娘指了下我左手边,“你直着往前走,有个电梯可以通往地下停车场。”

小姑娘胆子虽小,人却很机灵,我跟她道了声谢,悄悄推着傅云舟往走向左边的走廊,刚走出两三米,就被那帮人发现了。“他们跑了,快追!”

有保安挡着他们追上来时,我已经推着傅云舟进了电梯,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渐近,我死死地盯着还未完全合闭的电梯门,紧张的心都要忘记了跳动,我默念着快点,快点,再快点,天知道我多想手动关门。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当他们追上来时,电梯门只剩下一个小指缝的空隙,领头的刚伸出手,下一秒,电梯门严丝合缝的闭上了。我听到几声踹门叫骂声,想到他们吃瘪跳脚的模样,我不禁轻笑声。“都紧张成这样了,你还能笑的出来?”

一直任由我推着,一声不吭的傅云舟摸了下他光洁的额头,灯光下,他葱白的指尖上闪动着盈盈的水光。额,这家伙比我还胆小,竟然流冷汗了,我刚想嘲笑他两句,忽然,啪嗒一下,一滴水珠打在他的额头上,碎成一朵水花。我脸上的笑容凝固,抬手抹了把脸才发现湿漉漉的一片。傅云舟手上的是我的汗!MMP的,好丢脸啊,在他温润不掺杂任何坏意的笑容下,我有种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幸好,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化解了我的尴尬,担心这伙人进不了电梯,从楼梯下来堵我们,我不敢墨迹,推着傅云舟冲出电梯,左右看了下,寻找出口标识。“我的车在那里。”

有车就好办多了,我把手伸到傅云舟的面前,“车钥匙给我。”

傅云舟没动,我不由催促道:“你放心,我只是去开车,不会把你丢这里的。他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你……”“不是不相信你,是因为我……”脑中闪过一种可能,我面色猛然一变,打断他的话,“你……你不会告诉我,车钥匙不在你这吧。”

天,这都是什么事啊,之前觉得傅云舟很心机,现在完全颠覆了我对他认知。完了,被那伙人抓住,去层皮都是轻的,身体受伤行动不便的感觉我深刻的体会过,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我气的爆了几声粗口,稍稍纠结下摸出手机,小命要紧,怄气什么的等以后再说。“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

我刚解锁,闻言不由得回头上下打量下傅云舟,不是我歧视残疾人,实在是他的话说的太过大言不惭,“我现在打给傅景行,等下他来救我们时,你就说我们是偶然碰到的。”

傅家几个兄弟都是同父异母,他们没有平常人家的那种骨肉亲情,今天在机场我虽魂不守舍,但还是清楚的感受到傅景行对傅云舟有着很强的防备和敌意,甚至这股敌意比傅明淮还要上强上一些。我不晓得傅景行与傅云舟的恩怨,但直觉告诉我,靠近傅云舟,傅景行不会让我好过。“既然那么怕他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就不要打给他了,我带你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傅云舟的语气虽跟之前无异,我却听到了隐隐的冷意,他抓住我的手腕,单手草控着电动轮椅前行。傅云舟的手不像他的人那般温和,他的手火热滚烫,好似能烫伤我的皮肤,就像……就像……我突然浑身不适,用力甩开他,右手轻轻擦过被他握住的位置,我好像更习惯傅景行手心的温热。傅云舟被我甩开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下后,对我说了声:“抱歉,刚刚是我太心急,冒犯了。”

意识到我刚刚反应太大,我双唇嗫嚅了下,话还未说出口,电梯的方向响起一阵嘈杂声。不好,他们追上来了!傅云舟摸出兜里的钥匙按了下,他的黑色宾利车灯闪了闪。原来车钥匙在的,早说啊,害的我白担心一场,我面色一喜,伸手去拿,却被傅云舟躲开。“我的车是改装过的,你开不惯。”

意思是他来当司机,前不久我才刚出过一场车祸,还心有余悸,“你行吗?”

“相信我。”

傅景行语气坚定,他伸手示意我扶他上车。追兵马上就到,我没有犹豫的时间,将他扶上驾驶座后,顾不得轮椅,也急忙爬进车中。车子刚启动,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我暗叹声:好险。傅云舟的车开的很溜,停车场出口有三五个人堵截,傅云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加足油门,直接冲了过去。那些人就算是再横也会惜命,他们纷纷后退躲开,爬上后面紧追我们不放的车子。对方的车子是普通汽车,跟傅云舟这辆改装过的宾利比起来,性能上不是差了一点半点,傅云舟绕了小半个江城后将他们全部甩掉。危机解除,车子缓缓停在江城郊外的护城河前,我不由对着傅云舟竖了下拇指。傅云舟朗声笑了笑,“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那么狼狈都叫你看了去。”

“你的意思是说便宜我了,还是想要杀人灭口?”

傅云舟似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番话,他微微一愣,我后知后觉对他的态度转变太快,轻咳声转头看向窗外。入夜,河风微凉,我滑下车窗,习习凉风涌进车中,吹散我心中的紧张和有些混杂的情绪,我趴在车窗上看着河面上点点灯光,那是河上漂泊的渔船。傅云舟安静的坐在那里,感受到他时不时飘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我刚放松的心情又开始不自在起来,凝眉摸出手机,屏幕上除了几个软件的推送消息,没有未接来电,没有信息,没有微信。我都出来好几个小时了,傅景行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声,很好!心里不是滋味,我让傅云舟将我送到前面容易打车的地方。“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

其实我也没想好等下要去哪里,先回城里再说吧。“我怕你再遇到那群人,你是为了我才惹祸上身,我得保证你的安全,不然我心里难安。”

傅云舟不等我再说话,他启动车子。车中突然安静下来,沉默蔓延,傅云舟找了几个话题,试图打破我们之间略显尴尬的气氛。我一直低着头没有接话,良久,他叹息声:“我长的很惹人厌烦?”

“你应该知道原因。”

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说开了的好,我拿出手机,登录已经多年不用的QQ号,进入空间,找到温乔的照片放在傅云舟的面前。傅云舟低头扫了眼后,满眼疑惑,“我们之前认识,可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不是你,他叫林温乔。”

傅云舟脸上的表情毫无破绽,我不再审视他,目视前方,冷声道:“说句难听的,傅家是狼窝,想要在那里生存,没点手段是不行的。我知道你在回国之前,一定查了我的资料,你知道温乔的存在,就算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因为你今晚出现在酒吧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你很聪明。”

傅云舟没有被拆穿时该有的尴尬,他语气满是赞许,“他说的没错,你是不一样的。”

“他是谁?”

“当然是景行,不然你以为是谁?”

“所以你就来试探我?”

“你不问问他都跟我说了些什么?”

傅景行是个闷罐子,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以他跟傅云舟的关系,多说一句话都嫌烦,讨论我,呵呵,骗鬼,鬼都不信。我没再打脸傅云舟只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我撇撇嘴,顺着他的话说道:“用膝盖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傅云舟没有否定,“你们之间的感情挺特别的。”

“是挺特别的,想要听我和他的故事吗?”

傅云舟刚欲开口,我对着他笑了笑,“你都查到了,再讲也没意思,好了,前面停车。”

担心傅云舟不停车,我话语刚落,利落的推开门,带着燥热的风瞬间涌进车中,傅云舟猛然踩下刹车,车子向前晃了下。我还未稳住身体,胳膊被傅云舟用力攥住,他温润的俊颜被一股浓重的怒气罩着,显得有些可怕,他低吼道:“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被他吼得一愣,他的反应太像我闯祸后,温乔凶我时的样子,我呆呆的望着他。他意识到反应过激,面上的怒火消散,恢复到原本的儒雅贵公子模样,满含歉意,“我刚刚……”我用力握住他刚欲收回的手,“你是谁?”

“我刚刚是不是把你吓到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傅云舟伸手欲触碰我的额头,手机响起,我一个激灵回神,是傅景行,我推开傅云舟的手,用力眨巴几下眼睛,还未来得及落下的眼泪被我硬生生收了回去。心情起伏,这个时候接电话,会让傅景行发现的,我任由手机响着,解开安全带下车,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向前方。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终于发现一辆车子正不紧不慢的跟着我,我以为是傅云舟,我怒气冲冲的停下脚步,转身吼道:“你有完没完了?”

“嫂子,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面前是傅景行的座驾,我吼错对象了,风一吹脸上微凉,我才后知后觉,又流泪了。我慌忙低下头,还未来得及擦拭,一块帕子落在我的脸上。“哭够了就上车。”

我不知道傅景行跟了我多久,有没有发现我从傅云舟车上下来,虽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可我心里还是一阵阵发虚,没回嘴,乖顺上车。傅景行没带我回半山别墅,去市区那套刚开发不久的别墅区。我的心情乱糟糟的,简单洗了个澡,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半个多小时后,我旁边的床陷了下去,一只大手轻轻梳理着我铺散在床上的乌发。傅景行动作轻柔,每一下都好似抚上我的心,抚平我心间的纷乱,他等了一会儿,似是在确定我没有睡着,之后长臂一伸将我捞进怀中,下巴在我的发顶轻轻蹭了几下,低喃声:“晚安。”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傅景行对我的好,今晚我还在患得患失,现在却像是吃了定心丸,心好似掉进了蜜罐中,甜的我嘴角不禁微扬。本以为这是个不眠之夜,没想到枕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我睡的无比香甜。第二天一早,我是在的傅景行的臂弯里醒来的。记得昨晚,明明是他从身后抱住我,一觉醒来,却变成,我像个八角章鱼样缠在他的身上。见我醒来,傅景行的脸又变成了棺材板,伸手推了推我的头,示意我起来。傅景行估计从小缺爱,长大后喜欢一个人都不知道怎样去表达。我动了动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双手抱着他不放手。傅景行捏了捏我的脸颊,“有没有人告诉你,早上的男人不能撩。”

“撩了会怎样?”

我明知故问,傅景行翻身压在我的身上,用实际行动告诉我结果。傅景行在床上是匹狼,体力好的惊人,将我搓扁揉圆了好几次,才放过我。结束后,我紧紧地抱着他,他的后背淌满汗水,黏腻一片,记起他后背的伤,我的手轻轻地从他后背滑过,伤痕纵横交错,我一阵心疼,脱口问道:“疼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傅景行起身,他没有去捡浴袍,裸着身子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响起,我抱紧被子,使劲嗅了下被子上他残留的气息,心里一阵满足,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了。床头柜的手机响起,是那个记者打来的,我整个人还在飘着,声音懒洋洋的,“喂……”“出人命了。”

记者的声音很是慌乱,可能是身旁有人,他压低声音,“陆婉琛死了。”

陆婉琛最终的结局我早已料想到,只是没想到来的那么快,我听后心情没有多少起伏,淡淡道:“怎么死的?”

“奸杀,听说血流了一地,具体情况不清楚,警察那边还在调查。”

“这事是你做的?”

“我的小姑奶奶,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是个文人,收点钱,帮人到上网爆点料还行,杀人,我哪有那个胆子?”

“那不就行了,这事跟你没关系,你慌成这样做什么。”

“我……我能不慌吗,网上那些黑料可都是我爆出去的啊。”

“瞧你那点出息,收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啊。”

“收钱是喜事,能一样吗?”

“行了,这件事情很快就有人出面摆平,只要你别蠢得去警局,把你做的事情抖喽出来,没人会把你跟陆婉琛联系到一起的。”

这记者也真是够可以的,以后不能再跟他联系了,我起床找出别针,勾出手机卡掰断丢进垃圾桶,去隔壁卧室清洗身体。等我收拾好,傅景行已经出门,梁姨熬了粥,做了几样小菜,我坐在饭厅,边吃边搜索陆婉琛的消息。如我所料,网上关于陆婉琛的死亡信息寥寥无几,我刚找到几个帖子,还未来的及打开看,就被删掉了。昨天是傅明淮从别墅把陆婉琛带走的,别墅的监控拍的一清二楚,傅明淮是脑袋进水了,才会这么着急把人弄死?若是一时失手,他也该找个隐秘的地儿吧,怎么会那么快让警察发现,疑点太多,讲不通。我咬了下筷子,抓过手机打给许晨时才记起卡没了,电话打不出去,我丢下碗筷抓着包急匆匆出门。别墅区虽靠近市中心,但这一代是富人区,都是有车一族,出租车很少过来,我只能跑到二百多米处的站台下等公交车。天气炎热,骄阳似火,炙烤着地面,我匆忙出门忘记做防晒,身体的皮肤被烤的生疼,我缩在站台后面,又怕错过公交车,只能不时的向外探头。一声拉长的喇叭声响起,我循声看去,宾利,是傅云舟的车子。一想到他那张脸,我刚刚平复不久的心情再次泛起波澜,真是阴魂不散,我把头缩回站台后面,权当没有看见他。傅云舟并没有识趣离开,而是遣了随从下来。“陆小姐,三少说可以载你一程。”

我不耐烦地对他摆摆手,随从回头看了眼坐在后座位上的傅云舟,傅云舟对他轻点下头,随从会意,再次对我毕恭毕敬的微微躬下身子,“昨天跟陆小姐分开后,三少想了一夜,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兴许你就不像现在这样排斥他了。”

傅云舟对我的态度太过蹊跷,明眼人一看就有预谋,我才不会傻傻的往坑里面跳。我皮笑肉不笑,眸光锐利,“知道我排斥他就该滚得远点,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打给傅景行,到时候会发生些什么,我就不能保证了。”

“陆小姐误会了,三少也住在这处别墅区,刚刚我们是路过无意中碰见陆小姐,不是故意纠缠。”

解释就是掩饰,半个字我都不信,刚好公交车到站,我不想跟他再继续废话,推开他,朝着公交车走去。“陆小姐,三少其实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家三少有弟弟管我……”什么事,刚刚我自动屏蔽掉他的话,没有过脑子,随口说了半句话,才刚明白过来,我猛然驻足,脸上的不耐变成了震惊,声音也染上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说什么?”

“具体的情况三少会亲自跟你说。”

随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僵硬的脸扯出抹冷笑,“上车后,就该给我编故事了吧。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有自己的分辨能力,请你们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傅云舟真是够卑鄙的,顶着那张跟得温乔一样的脸接近不了我,又开始动歪脑筋了。他太心急了,想要跟傅景行斗,还不如先跟傅明淮结盟,说不定还有三分胜算!随从见我动真格的了,从他的西装口袋中拿出张照片,奉若至宝般,双手递到我的面前,“这是三少和温乔少爷唯一一张合影,三少格外珍视,请陆小姐一定妥善保管。”

照片中两个长得一样的人并排而站,从他们的穿着上我一眼就分清左边的是温乔,我没接,“一张合成的照片而已,你拿回去吧。”

“三少说陆小姐路子广,可以分辨出照片的真假。若是你想知道温乔少爷隐瞒你的事情,可以打照片背面的电话。”

随从弯身把照片放在我的脚旁,上车离开。一阵风吹过,卷起照片一角,眼看着照片就要被风吹走,我急忙半蹲下身子拿起照片。照片做的很逼真,肉眼分辨不出来,我的手轻轻滑过温乔的面容,温乔车祸那天的事浮现眼前。那天我们约好去古城,我与许晨先到约定地点,温乔迟迟未到,我们打不通他的电话,准备去他家,半路撞见一起车祸,而温乔正躺在血泊中浑身抽搐。那一幕对我来说太过可怕,我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忘记自己还在自行车上,扭着身子就朝温乔奔去。车子歪倒在地,我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胳膊和腿都被磕破了,当时我的眼中只有温乔,我好似不知道疼一般,连滚带爬的从地爬起,发了疯样拼命的往前跑。就在我快跑到温乔身旁时,刚赶到的医生和护士动作利落的将温乔抬上救护车,救护车呼啸而去,我一路追着救护车狂奔,扯着嗓子喊温乔的名字。救护车开的飞快,最后我累瘫在地,是许晨将我拖上出租车,等我们赶到医院时,参与抢救的医生宣布抢救失败。我再见到温乔,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给我。我知道这就是命,不能怪他,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怨,怨他承诺过一辈子对我好,最后却失了约。回忆起往事,再次泪眼婆娑,温乔是我那段黑暗日子里唯一的温暖,这辈子我不可能忘记他,可往事已矣,就算他曾经对我有所隐瞒,我也不打算再去探究。现在我只想跟傅景行过好我们的小日子,我把照片放进包中,上了刚到站的公交车。我到手机一条街找到一家卖不用实名制手机卡的,买了张卡后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我查过天气预报,最近岚县多雨,外婆年轻时太过劳累,积劳成疾,每到阴雨天,她的关节就会疼的受不了,昨天跟文嫂闲聊时,听她提起江城有一家中医院的中药热敷很有名,我打算过去给外婆抓几副中药。两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我的面前,我刚打开车门,一辆皮卡好似失控一般,朝着我的方向撞了过来。皮卡速度很快,生死关头,我顾不得腿软,跑向路边的非机动车道。皮卡撞到路牙石,车速只是稍减了下,再次朝我撞来,我手忙脚乱的爬上路边店铺的台阶上,皮卡的性能再好被台阶挡着也动弹不得。死里逃生,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当我看到驾驶座上的人时,我顿时生了警惕,上网查找最近的警卫室。皮卡弄出的动静太大,撞了出租车,撞坏了半棵树,台阶和路牙石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坏,出租车司机和店铺主人连同行人围住皮卡。皮卡内的驾驶员是陆家的司机,具体叫什么我忘了,方晗芝总是老李,老李的叫着,车库的监控证实他跟方晗芝有一腿,他开车撞我,跟方晗芝脱不了关系。宝贝女儿刚死,她不去哭的死去活来,竟然还能抽空找我的麻烦。我本来打算让她多活几天,她急着投胎,我就不拦着她了。老李被众人围着暂时脱不开身,对我造不成威胁,我走了段路后再次拦了辆车,先去医院抓好药,给外婆寄去,又给许晨打了个电话。怕他担心我没跟他提老李的事,让他帮我查下陆婉琛被傅明淮带走后发生的事情。“不管她死在谁的手里,对你来说都是件好事,你干嘛一定要追根究底。”

“我怕这事不简单。”

我隐约感觉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把事情查清楚,万一出事,可以提前想好应对之策。“嗯,你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这事我也有关注,早上被删的帖子又放出来了,报道层出不穷,有几篇文章还贴上陆婉琛受害时的照片,啧啧啧,怎一个惨字可以形容,我马上保存给你发过去。”

“我自己会去网上看,你就省点力气吧。”

许晨这厮肯定不是单纯发发照片那么简单,他肯定会利用自己的电脑技术,把照片做一些修改,看到照片我顶少得做两天噩梦。挂断电话后,我找到网上报道的事发地点,那是一个破桥洞,五六米宽的,十多米长的石桥周围已经拉起警戒线,以前人来人往的石桥偶尔有两三个人经过,只匆匆瞥了眼后,低着头疾步离开。随着网上报道不断增多,那些关于陆婉琛的黑料开始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各路网民纷纷化身柯南,陆续登场,关于案件的推测层出不穷。终于,万能的网友扒出周家对付陆氏的事情,傅明淮跟陆婉琛的事也被扯了出来,除此之外,还有一张陆婉琛的怀孕报告单,这事被迅速顶上热搜。爆料和怀孕报告单东西一出现,案件的真相好似明朗了许多,矛头指向傅明淮和周贞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网上又流出一张照片。照片中一辆迈巴赫出现在事发现场附近,车子出现的时间刚好跟案发时间吻合,而那辆车的车牌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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