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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他的不愿委屈一个人。说句不该说的,七少他是真的在乎你。”

在乎我会为了一个甩了他的女人凶我,他当时的反应比刨他祖坟还要骇人。我沉默不语,文嫂叹了口气,“七少被伤过,他能再次敞开心扉,已属不易,若他真做了让少夫人伤心的事,你多晾他几天,但千万不要有离开他的想法。”

果真是被甩后遗症,我低着头抠着床单,“那个叫静知人去哪了?”

我提到静知,文嫂眼中闪过抹讶异,“七少与你说了?”

我没说话。文嫂一脸怜惜的摇了下头,“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当年出了那档子后,三少见她可怜就把她一起带出国了。因为这,七少和三少一直不睦。”

“哪档子事?”

听文嫂的口气,指的不是静知甩了傅景行,不然也不会用可怜来形容她了,我好奇心本就重,文嫂的话成功勾起我探究背后故事的心思。“不是什么好事,不说也罢。”

文嫂不愿提,我就没继续往问,不知道是不是文嫂的话起了作用,我本来鼓胀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文嫂轻笑声,扶着我起身,帮我理顺披散下来的长发。我略有些不好意思,拒绝文嫂投喂,端过碗,小口的喝着,喝了小半碗,实在喝不下去了,文嫂没有勉强我。“少夫人是坐着,还是躺下休息一会儿。”

“坐着吧。”

文嫂怕我难受,拿过沙发上薄毯折叠好,放到我的身后。灰色的薄毯上是专属于傅景行的气息,淡淡的木质香气萦绕在我的心间,一点点将心上的不忿和怨恨熨烫妥帖。文嫂把茶几上一摞杂志和读物放到床头柜上,留着我消磨时间。我随手拿过一本,竟然是三叔的《盗墓笔记》系列,这书当年是许晨的最爱,我是一不小心被他拉入坑的,看到热血处,还幻想过跟许晨去实战一回。前段时间想重温来着,一直没有时间,这本书出现在这里甚合我意。傅景行那混蛋只看商业杂志和报纸,这书不是他放在这的,我翻开书,随口说道:“这书是阿豹的?”

“是阿豹拿来的没错,但是专门为少夫人准备的,全新的。”

文嫂笑呵呵的,“还是七少了解少夫人的喜好。”

闻言,我翻书的动作一顿,装作没有听见,继续低头看书。接下来的几天,傅景行又玩起了消失,关于他的事,文嫂会偶尔在我耳边提起个一两句,刷新闻时才知他和傅云舟三天前一起进入傅氏。本来傅明淮是原配之子,稳坐傅氏总裁之位多年,傅家的其他子女一直不被允许进傅氏工作,所有人都以为傅少卿是变相宣布继承人选。如今傅少卿的这一草作,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吃瓜群众已经各自搬好小板凳围观,猜测傅氏大权最终会花落谁家。已经有一部分网友开始站队,现在是看脸的世界,高举傅景行大旗的队伍日渐壮大,就连身残有疾的傅云舟,靠着一张年轻俊颜,也要领先于傅明淮。傅明淮这个现任总裁因为前段时间一直负面绯闻不断,路人感已经败的差不多,支持者少的可怜,网上不停有人喊话让他早点下台。而傅少卿此举无异于在打傅明淮的脸,再加上被众网友diss,傅明淮现在或许已经气的吐血了。夜深,晚饭吃的有点多,肚子胀,睡不着,我躺在床上数绵羊。文嫂以为我睡着了,她蹑手蹑脚从陪护床上下来,帮我盖上被子,离开病房。我以为她有事,没多想,房门还未关严实,我就听到傅景行的声音。“她睡了?”

“嗯。”

接下来文嫂将我今天的事,事无巨细的向傅景行汇报。“辛苦了,你先回去吧,明早再来换我。”

“七少,你忙了一天了,守夜的事就交给我吧。”

“不用。”

傅景行话语刚落,门再次打开,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床边,不同于往日,他身上的木质香气被烟草味和酒气掩盖。烟囱,酒鬼……对男人来说烟酒能解百愁,烟酒气那么重,他在傅氏的日子大概不好过。傅景行一直站在床边不动,还颇有闲情的翻了下床头柜上我看了一半的书,担心被他看破我装睡,我转身背对他。“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傅景行低喃声,在床边坐下。我以为他已经看出我在装,正想着怎么回答,他抬手碰了下我的脸颊,她动作很轻,生怕弄醒我似的。接着,他微微倾身在我的脸颊上印下一吻。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差点让我破功,我羽睫轻颤了几下,自打受伤后,就不受我控制的心,又开始有玩命跳动的趋势。好在,病房温度开的不高,脸没发热,我拼命地放浅呼吸,尽量不让傅景行发现我快的吓人的心跳声。又盯着我看了几秒,傅景行脱掉腕表去vip病房专属浴室洗澡。水声潺潺,放在床头柜上的机械腕表的秒针啪嗒啪嗒的走着,连带着我几乎连成一线的心跳组成了三重奏。我小心翼翼的转过身,看向浴室磨砂玻璃后的那个模糊人影,手轻轻抚过脸上被他吻过的地方。如果文嫂的话不足以证明傅景行喜欢我,那么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深信不疑了。傅景行原本就是一个情绪不外露的人,他跟性格温和,事事都会以我为中心的温乔本就不是一类人,我想从他身上找到那种被呵护的感觉,只能靠自己去发现。跟他相处太累,可自己喜欢上了,又能怎么办?我心里的天平又开始左右摇摆,朝着傅景行的那一边倾斜,突然不想跟他继续冷战了。若是让许晨知道我如此反复,他肯定会狠狠地鄙视我一番。算了,还没想好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傅景行,我揉了几下肚子,闭眼睡觉。一觉醒来,傅景行早已离开,沙发上的薄被叠的整整齐齐,就连空气中也没他残留的气息,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梦。我已经可以下床自己洗漱,刷牙时,我打开洗漱台下面的柜子,傅景行的洗漱用品尽数放在里面,为了不被我发现,他倒是煞费苦心。一连阴郁多天的心情终于放晴,吃过早饭,我在文嫂的陪同下去医院花园散步,刚巧跟傅云舟碰个正着。总感觉他对我另有所图,我决定对他敬而远之。我们离得近,顶多有三四米的距离,躲开已经来不及,我把脸撇向一边,装作没有看见他。傅云舟这次倒是很识趣,嘴角自然微翘,从我身旁经过,他会如此,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傅云舟并未回头,由着随从推着进了医院大楼。文嫂在傅家待了大半辈子,傅云舟她自然是认得的,见我看过去,开口解释道:“三少自从出了车祸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每个月都会来医院做一次例行检查。”

温乔也出过车祸,记起看过的一则新闻上报道过,一对孪生姐妹从一出生就被分开,一生从恋爱到下乡回城,职业选择,甚至连结婚都在同一年,当时看到时,觉得好神奇。脑中浮现一张合影,对于傅云舟和温乔是兄弟的事情,我一直都持怀疑态度。站在紫藤花藤下,我伸手扯了片叶子,轻轻撕扯着,“他是哪年出的车祸?”

文嫂仔细想了下,“大概五年前的初秋,具体时间我记不得了。”

五年前初秋……好巧!我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的母亲只生了他一个?”

“应该是吧,三少的母亲在生他时去了,我没听说他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再说傅家家大业大,是不会允许子孙流落在外的。”

许晨都查不到的事情,应该是秘闻了,文嫂不知道也正常,花园中阳光逐渐变的毒辣,风裹挟着热气扑腾而来,我已热的汗流浃背。身体弱,担心中暑,我回了病房。为了身体早点康复,我每天早晨都会下楼溜达一圈,巧的是几乎每次都能碰到傅云舟,我们相互视而不见。第四天时,我避开文嫂,溜出病房,在护士站和几位护士小姐姐侃大山,聊得正嗨时,我装作无意提起傅云舟的事。那个叫小文的,年龄偏小的护士靠近我,与我咬耳朵。“听说是车祸旧疾复发,挺严重的,几个科室主任都去开会做病理研究和治疗方案了,会议是院长亲自主持的。”

这么说傅云舟是真生病了,并非我所想的,为了避开傅氏争夺,暂且敛起锋芒装病?我微微挑眉,“什么旧疾?”

小文摇头表示不知,她语气略带惋惜,“好可惜,本来以为是三子夺嫡,现在只剩下两个,少了很多看头。”

小文看热闹不嫌事大,用胳膊碰了碰我的肩膀,“你放心啦,不管形式怎样变,我都是七少最忠实的拥护者。”

“说话需谨慎,小心被傅明淮听了去,让你连个小护士都当不成。”

小文丝毫不在意的对我吐了吐舌头,“他敢,小心我做他一辈子的黑粉。”

这些护士都挺单纯的,每次跟她们聊完后,心情都会不由自主的好上许多,又与她们说了一会话,约摸着文嫂快要找过来了,我回了病房,打开电视看江城新闻三十分。新闻并未提及与傅氏有关的事情,我调到娱乐频道。好家伙,我拿着遥控器的手还未落下,傅景行那张妖孽脸就跳了出来,陪着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被一头乌发遮挡了半张脸的年轻女人。他们靠的很近,女人的头直接靠在傅景行的胸口上,照片后拉,我看到他们的全身,傅景行那只咸猪手正搂在那女人的腰上。MMP的,手放哪呢!这视觉冲击力,一时间无法用语言形容。听主持人介绍我才知跟傅景行搂搂抱抱的女人是尚佳集团总经理陶展颜,她的事迹我早有耳闻。陶展颜是尚佳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她从小在国外生活,智商超群。十八岁那年从剑桥毕业,归国后进入尚佳集团,从最底层的普通员工做起,只用短短四年时间就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外界的人说是凭实力,谁知道背后有没有暗箱草作。与这位女强人开挂人生一起被人津津乐道的还有她的私生活,可能是受到国外文化的熏陶,陈展颜的生活作风特别开放,今天跟模特同出同入,明天跟个演员一起出国旅游,娱乐版面上几乎每天都有她的花边绯闻。之前我还挺羡慕她的,可以肆无忌惮不顾忌别人的眼光过活,可今天她的绯闻对象换成傅景行,我就……有种拿遥控器砸穿电视的冲动,这反应太激烈了,被旁人发现录下来发到网上的话,会被众人围观,顺便说上两句同情的话,那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亏得我还担心他在傅氏的处境,原来人家惬意的很,是我瞎草心了。心口似压了块大石,我关掉电视,起身从茶几的盘子里拿个苹果站在窗前,嘎嘣的咬着,一个苹果下肚,怒气竟然奇迹般的消散了。护士站那帮小护士最喜欢八卦,文嫂大概是从她们口中知道绯闻的事,她洗好衣服上楼时小心翼翼的看了下我的脸色,见我面色无异,她摸不清楚我是否知道绯闻,更不知道该告诉我。就在她纠结时,我对她笑了笑,“文嫂,帮我把唐医生叫来。”

“少夫人,你哪不舒服?”

文嫂急忙过来查看,我对她摆了下手,“我没事,就是在这里闷得慌,我想快点出院。”

“我去安排,让阿豹过来接我们。”

“不用了,我好久没见到外婆,乡下空气好,刚好适合我养伤。”

我虽是正牌傅太太,但上门找“情敌”算账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回别墅与傅景行日日相对,我怕会跟他上演全武行。以我现在的身体,真跟傅景行打起来,估计还得在床上多躺十天半个月的。权衡利弊,还是回乡下更适合我。“七少会同意吗?”

“我的事情干嘛要他同意?”

他大半夜跟女人搂搂抱抱的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文嫂双唇嗫嚅了几下,最后什么都没说,帮我去办出院手续。唐医生过来帮我做了简单地检查,叮嘱我一定要注意腹部保暖,最近一个月不要剧烈运动。“听文嫂说你要回乡下,路途虽说不算太远,但有几处路颠簸不堪,以你现在的身体恐怕会受不住。”

“有那么夸张吗,我现在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我扭腰,用实际行动告诉唐医生,我身体好得很,下一秒我就悲催了,小腹一阵绞疼,我面色瞬间变得惨白,用力地抱着肚子身子弓成了虾米状。这大概就叫不作不死吧。唐医生颇有些无语的摇了下头,扶着我躺在床上,双手在我小腹上有技巧的轻揉着,“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

唐医生的手好似有魔力般,几下的功夫,疼痛瞬间减轻了大半,生怕他停下,我急忙道:“舒服,别停,继续,继续……”“嗯,你别乱动。”

因为太疼,我身体不停地扭动,唐医生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我疼的嚎了一嗓子,差点没抬腿给唐医生一脚。砰,房门被人大力踹开,门重重撞在墙上又回弹回去,阿豹急忙伸手帮黑着脸站在门前的傅景行挡住。自己做错事,还跟我摆臭脸,你以为你谁啊,我瞅了傅景行一眼,快速收回视线,示意唐医生别停。傅景行站在门前没动,阿豹轻咳了声,“原来唐医生是在给嫂子按摩啊。”

不然你以为呢,等等……刚刚我与唐医生的对话在耳边重放,刚才肚子太疼注意力没在对话上面,现在才觉得刚才的对话和我的叫声很容易让人想歪,怪不得傅景行脸色那么难看。原来在他眼中,我竟是那么随便,好气哦,那种有火不能发的感觉真有可能憋出内伤的。唐医生是个通透的人,他岂会听不出阿豹的弦外之音,他笑的温和,“她的身体刚好不到一半,一个月之内不能做剧烈运动,七少,大可以放心。”

唐医生的话绵里藏针,偏偏人家语气里不含一丝怒意,傅景行想发作都找不到人家的错。傅景行的脸更黑,沉声道:“身体不舒服就好好养着,出院的事情不许再提。”

我轻咬下唇没说话,傅景行站到唐医生身前,唐医生收回手拿起病历本欲离开。“喂,我这边还没好呢,你再揉两下啊。”

唐医生笑着看了傅景行一眼,“我怕再揉下去会出事,陆小姐好好休息。”

“你不揉才会出事呢!”

我欲起身拉他,谁知刚撑起身体,小腹又开始一阵抽疼,我胳膊一软,跌回床上。傅景行按在我小腹下方,“这里疼?”

我也不清楚具体哪里疼,没力气跟这个外行人废话,我让文嫂帮我拦下唐医生。“抱歉,陆小姐,这里好像不需要我。”

唐医生对我笑的温润无害,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靠谱的!我愤怒的的指着他,连说了几个你。唐医生是指望不上了,我只能让文嫂帮我再去找个医生过来。文嫂一脸担心的应了声,出门后久久不见回来,阿豹神也不知鬼不觉的从病房里退了出去。偌大的病房中只剩下我跟傅景行,我疼的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任由傅景行在我小腹上一阵胡捏乱按。他的手法毫无章法,跟唐医生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不得不说,他的一通乱按下来也是有效果的,小腹上的疼痛渐渐消减,我抬手抹了下额上的冷汗,苍白的脸舒缓很多。见我这般,傅景行黑沉的面色也缓和很多,他没有停下,继续按着。我更不会主动让他停,他想按继续按呗,又不是我求他的。傅景行兜中的手机一直在响,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后,放到我的手边,不知道他跟我打什么哑谜,体力透支,我不想浪费脑细胞胡乱猜测,干脆闭上眼睛。手机中间停了一下后,没过一分钟又再次响起,傅景行干脆把它塞到了我的手里。他是让我帮他接电话?凭什么他让我接,我就得接!我手一翻把手机丢到一边,傅景行冷冷瞧了我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会暴跳如雷,掐我一顿时,他用力抿抿唇,拿过手机滑下接听放到我的耳边。“七少,我到傅氏找你商量应对绯闻的事情,公关部的人说你刚出去。若你没什么要事的话,我们半个小时在上岛咖啡厅见。”

能用这种语气和傅景行说话的女人,多半就是绯闻女主角陶展颜了。我还没到要说些什么,傅景行突然加重手上的力道,我疼的尖叫声,“傅景行,你呜呜……”傅景行捂住我的嘴巴,拿回手机,公式化说道:“抱歉陶总,我太太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今天我得在医院陪她。至于记者拍到的那张照片,你我都心里清楚,不过是你醉酒跌倒,我扶你一把而已,绯闻,谈不上。”

“太太?七少什么时候结婚了,前两天我还刚听说傅家正在给你筹备订婚宴,是我太孤陋寡闻,连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陶展颜的语气明显冷了几分,说起江城的名媛,傅家苏家的两位小姐算第一第二,第三就是她陶展颜的。自打四年前回到江城开始只要她看上的男人,没有不拜倒在她短裙之下的,在傅景行这里碰了壁,她不生气才怪。“江城那么大,有一两件事是陶总不知道的,很正常,算不上孤陋寡闻。”

傅景行这话乍听上去,是替陶展颜找个台阶下,但任谁听了都会跟吃了只死苍蝇样不舒服。陶展颜笑了笑,“七少倒是挺实诚,我现在挺想见见你太太的,只是今天没空,下次吧。”

陶展颜切断电话,傅景行把手机放回兜中,视线锁在我的脸上,“听清楚了?”

我垂下眼睑,装聋作哑,傅景行的耐心耗尽,他嚯嚯磨了磨后槽牙,用力扯着我的脸,“很多时候,我很想弄死你。”

“你弄啊,谁知道你是不是找个女人合起伙来糊弄我?”

傅景行一向不屑于解释,今天在我面前上演这么一出,大大超出我的预料,我欣喜他的转变,但心里阴暗面又开始作祟。“我闲得慌。”

傅景行被我气的弯身用力咬了下的我的唇,我疼的倒抽口气,抬手就要抽他。傅景行握住我的手腕,深深望了我一眼后,薄唇再次落了下来。他刚刚的眼神太复杂,我看不懂,但他轻柔的吻却在清楚诉说他对我的包容,心外面还未来得及筑起的围墙再次崩塌,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这一吻,绵长温柔,交缠的呼吸,乱了我们彼此的心跳。许久,傅景行稍稍离开我的唇,声音微哑,“乖乖把身体养好,回乡下看望外婆的事以后再说。”

“我的身体已经……”“想跟我去公司?”

去就去,谁怕谁,只不过不是现在。他的手机又响了,我伸手推了他一下,“你去忙吧。”

傅景行没去管兜里的手机,他起身看向我的小腹,“还疼吗?”

“隐隐有点,但不算太疼,在能忍受的范畴内。”

其实小腹还在不时的抽疼,他刚去傅氏,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翘班来医院不合适,我不敢让他在医院久待,忍着疼,漾起一抹笑。叩叩,阿豹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推门探头进来,“七哥,公司有事催你回去,你不接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我知道了。”

傅景行站着没动,我侧过身拿过床头柜上看了一半的小说翻开,小声的嘟囔着,“我小说还没看完呢,别指望我陪你去公司,等我把阿豹送来的这些都看完了,倒是可以考虑下。”

“有事给我打电话。”

这么婆婆妈妈的可不像傅景行,我偷偷瞅了他一眼,被他抓个正着。傅景行用力捏了下我的鼻子,转身阔步离开。关门声响起,我放下书,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两粒止疼药放进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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