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般狼狈,他遭受的这一切苦难都是因为我,若他像往常一样骂我损我一通,我兴许还能好受一些,“许晨,你再忍忍,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你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此时连别墅的大门都出不去,手机也被没收了吧。我们两个现在就是折翅的鸟,再怎么蹦跶也飞不出这一方天地。”
“兴许你说得对,但我是决不会认命的。”
离开地牢,我把自己关在房间中冥思苦想了大半天,才悲哀的发现眼前唯一可以帮我的人只有傅云舟,但他的实力跟傅景行相差甚远,与他合作对抗傅景行的胜算最多有十分之一。此时我想到了孙家,可据我在竞标会上的观察,孙妍跟傅景行有几分交情,我跟她不过是点头之交,她冒险帮我的可能性为零。我似乎走进一场无解的死局,我在局中没事,反正我还年轻有大把的光阴跟傅景行耗,而许晨处境恶劣,让他在地牢里生活个一年半载,非成神经病不可。思来想去,想要救许晨,我必须先要逃离别墅才行。傅景行连日来忙于工作,基本上都在凌晨两点以后回来,文叔文嫂睡得早,阿豹的手下基本宿在地牢,一到晚上偌大的别墅除了无处不在的监控,再也没有活人盯着我,至于监控好办,直接拉闸断电。打定主意后,我白天先踩点,算计好逃跑路线,刚过凌晨,我偷偷摸进电闸房断了别墅的电源,用事先准备好的电线钳刀剪断连接电闸的多条电线后,从二楼的窗户爬到花园,摸到围墙边。围墙两三米高,得益于我在岚县干过的那些混账事,爬墙对我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我活动下手脚,在手心吐了口唾沫防滑,三两下的爬了过去。因身体接连遭受过两次重创,我体力跟以前比起来差了许多,这一通折腾下来,我已气喘吁吁。半山别墅外还有一大截路要走,担心文叔和守在地牢的人发现,我不敢磨蹭,强打起精神走到路边,正准备狂奔,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子突然亮起灯光。灯光刺眼,眼睛受不住,我急忙闭上。mmp的,傅景行这个变态,大半夜的不回家,在这里等着我呢!跑断我一双腿,也跑不过四个轮子,跑是不可能的,接下来等待我的是傅景行的雷霆之怒,我紧张的站在原地没动。“是我,快点上车,我带你离开这里。”
是傅云舟!我心里一喜,这一刻我觉得他比毛爷爷还要亲切三分,我急忙去拉车门,就在这时又有两束光亮打了过来,迈巴赫破风疾驰而来。我心一紧,快速坐上车,催促阿峰开车。阿峰刚启动车子,迈巴赫轰着油门加速撞上宾利。山路窄,只能容纳辆车并排而行,阿峰躲避不及,宾利被撞进路旁的浅沟中,浅沟土质松软,车身不断向一边歪去,随时都有翻车的可能。傅云舟快速拉开车门,将我推了出去。在这个危险时刻,他首先想到我实属不易,我就算再冷血自私也不会放任他不管,脚一落地,我急忙转身拽住他还未收回去的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拖出车子。我承受不住他身体的重量,与他双双倒在地上。就在我们倒地的瞬间车子侧翻过去,好险……“五少,你还好吧。”
阿峰急忙过来扶起傅云舟,我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身子就被傅景行提了起来。傅景行背对着光亮,他的俊颜隐没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可以清晰感受到他冲天的怒火。这次逃跑失败,下一次肯定会难上加难,我暗道声倒霉,脊背开始发凉。傅景行没有看我,他上下打量下傅云舟,冷沉道:“五哥已经可以半夜蹲墙角,依我看你的身体好得很,明天可以去公司复职了。”
傅云舟双腿不便,没有轮椅,他只能靠着阿峰架着才能维持身体平衡,可即便那样,他面上却不见一丝狼狈,他笑着不慌不忙道:“医生说我需要静养。”
“阿豹,联系记者,告诉他们傅家五少和七少夫人凌晨出门看星星赏月,刚好被……”“你若是忙不过来,我回公司就是。”
我跟傅云舟虽清白,但大半夜两人不睡觉,出现在一处,此事一旦被曝光,就算我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我不介意别人说什么,而傅云舟却不能不在意,傅景行够狠!“天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五哥早些回去休息。”
傅景行拥着我要离开,阿峰叫了他一声,“七少,我们的车子掉进沟里了,你能不能……”“不能。”
他与傅云舟之间没有半点儿兄弟之情在,傅景行斩钉截铁,阿峰还想说什么,被傅云舟制止。傅云舟是为了救我才会落到如此下场,可若我求傅景行,傅云舟的处境会更加艰难,无计可施,我只能任由傅景行将我拖回别墅。别墅里一片漆黑,傅景行跟有夜视眼样,畅通无阻的提溜着我上二楼,将我甩到卧室的水床上。傅景行力道大,我的身体在床上弹了几下,不等我爬起身,傅景行扯落领带压到我的身上,“因为他跟你初恋长着同样一张脸,你对他心生爱慕,想要跟他结盟对付我。”
傅景行的能耐我已多次领教过,他查到温乔和傅云舟相似是早晚的事,闻言,我并未惊讶,我的确有跟傅云舟结盟的想法,但爱慕却没有半分,我浅浅勾出,“姐夫,我爱慕的人是你。”
“那就证明给我看!”
傅景行翻个身把我扶坐在他的身上。我不知道他要闹哪样,脑袋有些懵,坐在他的小腹上没动。“讨好我!”
傅景行撕扯掉我身上的衣服,命令道:“开始!”
我不是未经世事的少女,从他的举动中我已经知道他是想我跟风尘女样伺候他,让他舒服。受到极大的侮辱,我低头靠近他的脖颈,趁他不注意用力咬住他脖子的动脉处。牙齿锋利,顷刻间刺进他的皮肤,血腥味在我口中弥漫开,傅景行闷哼声,抓住我的头发,用力一扯。他手下丝毫没有留情,头皮好似要被他硬生生扯掉,我疼的牙齿一松,傅景行立刻翻身将我压回床上,以牙还牙的咬住我的脖子。我疼得尖叫声,手脚并用一阵乱踢蹬,傅景行扣住我的胳膊,跟个暴徒样在我身上逞凶斗狠,我如一叶随时都可以沉没的小船随风飘零。傅景行在报复我,他足足折腾了大半夜,每当在我快要昏过去时,他都会放缓动作,等我稍稍适应,他再次横冲直撞,似要将我整个人洞穿。等他终于结束时,我几乎立刻昏死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被折腾的太狠,即使过了两天,我身上依旧疼的跟散架样,稍稍一动全身白都开始疼。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昏睡的两天里都是文嫂在帮我涂药,见我醒来,文嫂既高兴又心疼,她几次欲言又止。我大概能猜到她想说什么,心情差,我不想说话,让她出去,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在床上躺了两天,身上虽还有不适,但已经能下床活动了,担心许晨,我恳求文嫂放我下去,文嫂不忍见我伤心,扶着我去地牢远远地看了许晨一眼。“不过去跟他说说话?”
“不了。”
我的脸色现在肯定白的跟僵尸样,去见许晨只会让他担心,只要他安好就行了,我拜托文嫂帮我照顾好许晨后离开地牢。我爬上二楼,站在卧室门前,突然记起那间神秘的房间,那个锁很难开,得找专业点的工具才行。我在工具房找到一根铁丝,质地也硬度都适合开锁,我悄悄藏在中带回房间,蜷缩着腿坐在飘窗上,等下午文叔出去采买日用品时拿着铁丝来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前。我握住锁,插进铁丝一阵鼓捣,咔嚓声,锁开了,我回头看下没人,小心翼翼的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