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诱爱情深:冷情总裁缠上我 > 第184章 番外(施洛辰的自白的书)

第184章 番外(施洛辰的自白的书)(1 / 1)

第添丁。之前,施奶奶瞧着三个挺着肚子的准妈妈,喜笑颜开,独处时,分别跟郁家和汤家老家长提及,如果生出异性的娃娃,就提前定个亲,将来断然是桩好姻缘。只可惜,三家生出来的,都是儿子。商海动荡,沉沉浮浮,之后两年,施奶奶从施戴两家的联姻中获益颇丰,是以,更加追崇两大势力集团以这种方式结成牢不可破的合作关系。夏婉淑怀着安柔时,正是安家的鼎盛时期,锋芒比汤家和郁家更为突出,施奶奶便盘算开来,如果夏婉淑这胎生出的是个女儿,他们施家定要赶在汤家和郁家前开口定下那个女娃娃。郁家和戴家本就是姻亲关系,再联合了安家,如此牵连深厚的裙带关系网,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他们施家不说所向披靡,但至少在t市的商场上,也可以横行了。后来,夏婉淑虽然生出的是个女儿,却是个有先心病的女儿。施奶奶打听过,安柔的先心病很严重,且不说治愈的可能性,就连活命都成问题,这才放弃了和安家联姻的念头。只是,时过境迁,很多年以后,施奶奶在国外疗养,听戴静萱打电话告知她,安裴雄设套逼着心高气傲,野马难驯的施洛辰娶安柔为妻。其实,以施奶奶当时的人脉想要融五亿的流通资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她接获消息,只迟疑了不到三十秒便做出了决定。施奶奶的决定就是:让戴静萱把施戴投资可流通的资金全转移,而且通知施戴投资子公司和施戴投资的往来客户群,不予施洛辰任何资金帮扶助安裴雄一臂之力,迫使施洛辰向安家低头娶了安柔。毕竟,安裴雄并没有牵连甚广的旁系族亲,安柔是安裴雄唯一的女儿,医生断言,安柔活不过二十岁。施奶奶了解安裴雄的为人,如果安柔有个三长两短,作为受迫娶了安柔的施洛辰,安裴雄岂会亏待了本就心怀愧疚的女婿?施奶奶知道施洛辰那个时候偷偷的包养了个女子,以施洛辰的性子,就算娶了安柔,也不会耽误他原本的花花生活,这点,施奶奶心中本是有九成九的胜算的。因为那个时候的施洛辰,经过了千锤百炼,已经茁壮成长为一个比之郁千帆还混蛋的流氓……一岁的施洛辰,会说会走,施奶奶尤其喜欢听他清脆悦耳的嗓音,绕在她身边奶奶、奶奶的喊个不停。施洛辰的出现,让施奶奶体会到了久违的亲情。当然,苏拉知道施奶奶不喜欢她这个没家世、没背景,摸爬滚打在社会边缘,靠选美出头的儿媳妇。苏拉原本还指望着施伯安对自己有情,或许时间久了,施奶奶也便认可她了。谁曾想,施伯安最爱的始终是戴静蓉,他们会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她懂得抓住时机,趁虚而入罢了。到头来,施伯安心心念念始终都是戴静蓉,他甚至背着她去打听戴静蓉去了哪里。苏拉太爱施伯安,她用自己十几年的梦想赌施伯安的爱情,所以她放弃了灿烂星途,毅然而然选择隐退,为施伯安生下了儿子,没想到施伯安并没有感动,反倒认为她城府太深。所以,苏拉将赌注押在施洛辰身上,施伯安喜欢施洛辰,所以她想方设法的让施洛辰到施伯安面前卖乖,随后发现施伯安虽叛逆,却不敢忤逆施奶奶的决定,所以苏拉便一点点的教施洛辰去施奶奶身边讨喜。施洛辰还没叫清楚“妈妈”,先把“爸爸”和“奶奶”两个词咬得清晰响亮,这与苏拉的“用心良苦”脱不了关系。可是,这场爱情博弈,苏拉到底还是输得一败涂地。苏拉活得痛苦,死了也不会让施伯安和他母亲活得舒坦。所以,她将枕头压上了施洛辰的脸,直到施洛辰短小的四肢不再挣扎,小身子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了,苏拉才松开了他,替施洛辰穿上施伯安最喜欢看他穿的那身小衣服,随后,苏拉给自己穿戴上选美得冠的那套礼服,也是她最初与施伯安相遇时的那套礼服,绝然的,服毒自尽了。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这是,苏拉留给施伯安最后的一句话。许多年以后,施洛辰问施奶奶:“奶奶,我的亲生母亲,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经历了那么多是是非非的施奶奶,心境已淡薄,再回头去看那些过往,却是别有一番滋味,说到底,她与苏拉,皆是为情所伤的苦命女子,只是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子,结局,自然也便不同罢了。涩然的笑,虽未给施洛辰一个明白,却也差不离,施奶奶说:“当年我和你父亲都觉得苏拉是为了嫁入豪门才选择生下你,自始至终都拿你当做一步好棋,甚至到了最后,她选择杀死你,当做惩罚你父亲的一个手段,可如今想来,有哪个母亲舍得伤害这么乖巧的亲骨肉,当年发现你的时候,你的脸上依稀留有红色的污迹,那个时候大家都当你是寻找食物的时候自己蹭上的,那天看柔柔亲雅君,我才猛然想透,当年你脸上的痕迹,其实是苏拉的唇印。”

两岁半的施洛辰,经历过那场变故后,不再声音响亮清脆的和人打招呼,也不再笑,变得怯弱寡言,怕黑怕独处,时常把自己撑到胀饱,甚至呕吐。为此,施奶奶专门带施洛辰经行过一段时间的心里诊疗,可始终不见起色,好在,戴静蓉来了。施洛辰第一次看见戴静蓉,她憔悴消瘦,木然的坐在阳光下,不知怎么的,小小的他竟冲了过去,扑进戴静蓉怀抱,抱着戴静蓉纤细的腰不肯撒手,声音凄厉的叫“妈妈”。随后,死了妈的施洛辰从此有了新妈妈,丢了女儿的戴静蓉也捡了个心理有残缺的儿子,在施戴两家看来,那当真是个两全其美的结局。又过了两年半,施洛辰快五岁了,表面上看,和普通的小孩子似乎没什么区别了,只是不爱说话不爱笑,尤其怕生人,很黏戴静蓉。汤家在安家的扶持下,不但解除一些债务危机,而且成立了私立医院,典礼的当天晚上,举办了一场大型的晚宴。汤家的大事,尼尔斯一家怎可缺席。席间,施家、郁家和汤家将三个小帅哥安置在大厅里最显眼的位置上排排坐。施洛辰很是局促,眼睛在人群里四下搜寻着戴静蓉的身影;尼尔斯很淡然,身上穿着欧式复古小礼服,脸上始终保持着优雅的笑,是个绝对优雅完美的小王子,只可惜,被很多不认识他的人当成了小公主;小小的郁千帆虽然坐在那里,却不老实,颇具雏形的放电桃花眼滴溜溜的转,有上至十多岁,下至两三岁的漂亮小女孩路过,他就冲着人家一直挤眉弄眼,直到将小姑娘和勾搭过来。其中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孩,穿着蕾丝边的公主裙,粉嘟嘟的小脸,大大的眼睛,烫卷的短发,乍一眼,有几分像秀兰邓波尔,恁地讨喜。郁千帆瞧着那个小女孩,冲坐在左右手的施洛辰和尼尔斯说:“瞧见没,那边那个小妹妹长得比前面几个还可爱,是我先看上的,今晚上她就是我的新娘子,你们两个都别跟我抢。”

施洛辰始终不吭声,他只是急于寻找戴静蓉,才不喜欢什么可爱小妹妹。尼尔斯依旧维持着典雅的笑,尽显尊贵范,才不与郁千帆同流合污。见施洛辰和尼尔斯都没异议,郁千帆直接冲小女孩招手,小女孩趁着大人没留心,顺着郁千帆的召唤,从善如流的靠了过去。看着小女孩接近,郁千帆得意洋洋的笑,伸手掸了掸额前的短刘海,当着小女孩的面,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屁|股兜里拽出一根棒糖,递到小女孩面前,大灰狼哄小白兔开门一样哄骗着小女孩:“小妹妹,这个糖送你吃,你给小哥哥亲一口。”

小女孩也不吱声,直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接过郁千帆递过来的棒棒糖,视线在郁千帆,施洛辰和尼尔斯之间来来回回的游移了几圈,随即向施洛辰迈进两步,将手里的棒棒糖举到施洛辰眼前,脆生生的说:“小哥哥,这个糖送你吃,你给我亲一口好不好?”

郁千帆当即翻脸:“喂,小肥妞,这个是我送给你的。”

施洛辰看着送到自己眼前的棒棒糖,直觉就是向后面缩去。小女孩听见郁千帆的叫嚣,偏过头冲着他嘟嘴:“我妈妈说用好吃的哄小姑娘的都是坏人,我才不要给你亲呢,我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哥哥。”

郁千帆嗤之以鼻,指着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尼尔斯说:“这个比那个小哑巴还漂亮,你怎么不给他?”

小女孩眨巴眨巴大眼睛,不屑道:“哼,我是小姑娘,长大是要当小哥哥的新娘子的,才不要亲小姐姐呢。”

恐慌的施洛辰退无可退,结果被小女孩偷袭成功。在场三个小男孩瞬时定格,郁千帆瞪圆了眼睛,尼尔斯也忘了优雅的笑,开始愕然的眨巴好看的紫罗兰色大眼睛,施洛辰连气都忘了喘。等到小女孩嘟着的小嘴退离了施洛辰的小脸蛋之后,郁千帆冲着施洛辰叽里呱啦的喊:“完了完了,你被小姑娘亲了,今天晚上你就得娶她,然后,明天一早就养出来小宝宝了,再然后,你都不可以娶自己喜欢的妹妹了。”

听见郁千帆的话,施洛辰扑扇了两下浓密的长睫毛,随即猛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捂住被亲过的小脸蛋呜咽的跑开了。半个小时后,几家人从卫生间里找到将自己洗的湿漉漉的施洛辰,特别是先前被小女孩亲过的小脸蛋,更是用毛巾搓得通红通红的。戴静蓉问他:“洛辰,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施洛辰抽抽噎噎:“妈妈,我不小心被一个胖乎乎的小妹妹给亲了,我才不要娶她呢,我只要娶妈妈。”

戴静蓉哭笑不得,伸手将施洛辰揽入怀中。当天晚上,戴静蓉第一次跟施洛辰解释,他长大了是不可以娶她的,不过如果他那个雪妹妹还在,或许,他可以娶雪妹妹,雪妹妹和妈妈很像,又可以嫁给他……施洛辰五岁了,对于为什么可以娶谁,不可以娶谁,这件事还搞得一知半解,施奶奶便同他说,安家的伯母要生小宝宝了,如果是个妹妹,就给他娶回来当新娘子。对于奶奶的话,施洛辰那是满心的不乐意,因为郁千帆告诉过他的,新娘子就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娶回家之后,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不分开,夜里还可以在一张床上困觉,所以他想娶自己的妈妈,才不要娶一个不认识的小妹妹当新娘子,如果实在不可以娶自己的妈妈,那就娶雪妹妹好了。小小的施洛辰学会了祷告,天天晚上虔诚的祈祷安伯母家里的那个千万不要是妹妹,如果是个小弟弟,奶奶就不会把那个小娃娃给他娶回来当新娘子了。然后,小不点施洛辰知道了,神仙也不是有求必应的,他那么诚心诚意的做祷告,安家的伯母到底还是生出了个小妹妹。第一次听见这个不幸的消息后,施洛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晚饭都没吃,哭了整整半个晚上,最后还是奶奶哄住了他。因为施奶奶告诉施洛辰,如果他不想娶那个妹妹,奶奶就不让他娶了,听了这话,施洛辰才破涕为笑,且还满怀感激的搂住施奶奶的脖子,对准施奶奶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从苏拉死后,施洛辰已经很久不曾亲过施奶奶,这一口,倒是亲出了施奶奶满怀感伤,阵阵唏嘘来。有了施奶奶的保证,施洛辰才些微的放下了芥蒂。一天,郁母打来电话说安家的小妹妹从特殊病房出来了,允许大家短时间的探望,郁母约戴静蓉一起去,还说汤家也会去,戴静蓉自然满口应承了。继而,三个妈妈带着三个小家伙一起去看那个小妹妹。小小的施洛辰再一次受到了刺激,他奶奶告诉他,安家的小妹妹一定会是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天使,啥小天使啊,连那天偷亲他的小妹妹都不如,长得抽抽巴巴的不说,哭的还像他最讨厌的那只咬过他的臭狗狗哼哼一样难听。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妈妈居然拉着他的小手同他说:“这个就是你柔柔妹妹,等她长大给你做新娘子好不好?”

如果不是有郁千帆和尼尔斯在场,他想他肯定会大哭起来的,他实在太委屈了,大大的眼睛里包着一包泪,不停的抽着鼻子,老半天,嗫嚅:“妈妈,你看看她,又丑又臭的,我才不要她当我的新娘子呢!”

一边郁千帆围着婴儿床绕了几圈,然后伸手去掀那个丑兮兮的小妹妹的小被子,据说是要确认小妹妹是真的和他们几个长的不一样。也才刚刚掀开,还没等着他们几个看清楚里面究竟怎么个不同,郁千帆就被他妈妈揪着耳朵拎走了。从那一天开始,一直很讨厌尼尔斯的施洛辰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因为一直被大人当做榜样来说的尼尔斯居然答应娶那个臭哄哄、丑了吧唧的小妹妹当新娘子。有人娶了,他妈妈就不会把她塞给他了,真好。施洛辰七岁了,入学后,直接跳级上了小学四年级,郁千帆和他同班。至于尼尔斯,他没有如常入学,他家在国外,每年会定期回来住几个月,也修习汉语,不过是请教授亲自授课。施洛辰升上四年级的第一个礼拜,就有一个同班的小女生给他写情书,洋洋洒洒一千余字,有几段从宋词上抄写的句子,怕他看不明白,还十分人性化的标注了拼音和词语解释。那个小女孩让课代表发作业的时候,偷偷塞进他的作业本里。七岁的郁千帆已经交往过很多的“女朋友”,可七岁的施洛辰却是第一次接到情书。因为施洛辰有心理方面的疾病,他三岁的时候施奶奶才送他去幼儿园,可送进幼儿园的第一天,施洛辰就遭遇了一场意外。大班有个五岁的小男孩,长得十分壮实,平时就是个小霸王,幼儿园里有谁带了好吃的都要经过他的检查,如果是他喜欢的,二话不说,直接扣下自己吃,谁敢吭声,他就挥动着胖乎乎的小拳头给人家一顿胖揍。据说他爷爷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官,受了他们气的孩子家长也不敢招惹他们家。施洛辰带的自然都是最好的,小霸王一看,口水都淌出好长,怎么可能不抢,然后,施洛辰就爆发了。听说,那个小男孩在医院里躺了三天才醒过来,事情是奶奶去解决的,似乎使了数目可观的一大笔资金,还动用了什么关系,反正小男孩全家上下没一点异议。只是自那以后,施家没再把施洛辰送到幼儿园去。如果有人抢他的吃的,他会条件反射的揍得那人爬不起来,可有小女孩给他送情书,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看都没看内容,直接揉成皱巴巴的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喜欢施洛辰的不止一个,只是那个女孩比较胆子大,长得又是公认的漂亮,家里很有钱,听说高年级有很多男生都喜欢她,还说她是校花什么的,更有外校的慕名而来看她。那个女孩也自视甚高,寻常的小男孩压根入不了她的眼,虽然施洛辰比她小好几岁,可她看见施洛辰第一眼就喜欢得紧,不到一个礼拜,就发现施洛辰懂得比和她同龄的小男孩都多,然后,写了生平第一封情书,还是封“超长版”的同班的女孩写情书,最长的只写500字。没想到,最后被大家传,施洛辰居然看也没看那封她倾注了心血的情书,还当着她情敌的面,将那封情书丢入了垃圾桶,奇耻大辱啊!受辱后的女孩更是壮志满怀,当众宣布,一定要拿下施洛辰。施洛辰遂惶惶不可终日。郁千帆见状,直接坐到施洛辰身边的位置,义薄云天的和他说:“那个女妖精我替你解决了,不过从此以后,你要管我叫哥哥。”

施洛辰权衡了一番,应了。郁千帆的手段很直接,那就是给恰好在国内的尼尔斯换上一身中性的白色运动服,然后带到他们学校,让尼尔斯在校园里最显眼的地方站着,而且事先给尼尔斯看过他们班里最善于传话的小喇叭的照片,指明让尼尔斯截住每堂课间必往校内小卖铺报道的小喇叭,拜托小喇叭去找施洛辰。当然,尼尔斯会这么听话,不过是因为郁千帆同他说,如果不这样做,施洛辰从今以后就要当盲流了,大家是好兄弟,怎么可以看着施洛辰整天躲在家里呢!小喇叭斜着眼睛将尼尔斯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溜烟跑开,不消片刻就出现在班级门口,眼睛特特扫过在课间故意晃到施洛辰后面座位坐下的校花,不掩脸上的幸灾乐祸,大声喊起来:“施洛辰,外面有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小女生找你。”

施洛辰眨巴眨巴眼,不明所以的看向坐在一边的郁千帆。郁千帆神秘兮兮的笑,一脸恍然状:“肯定是尼尼啦,今天早晨他还特意问过我们在哪个班级,我告诉他了,瞧瞧,他果真还是舍不得你!”

尼尼这个称呼还真让施洛辰感觉一阵阵的寒,不过听说尼尔斯过几天就要回丹麦了,这个时候如果来找他,大概真有什么要紧事,所以施洛辰不疑有他的飞快跑出去了。施洛辰前脚才迈出班级,随后班级里就炸了锅,“校花同学”首先坐不住了,抻头过来问郁千帆:“妮妮是谁?”

郁千帆摊摊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那几天郁千帆对“校花同学”的小表妹很感兴趣,所以“校花同学”咬咬牙,果断的说:“你写封情书,我捎带给我表妹。”

郁千帆顿时喜上眉梢,拍手道:“成交。”

然后,郁千帆避重就轻的给了校花一个含糊不清的解答,他说:“尼尼”和他们是最要好的玩伴,从小一起长大的,家里的大人也都很要好,施洛辰难得有那么喜欢亲近的人等等混淆视听的回答。半天功夫,全校都知道了,四年级那个跳级上来的漂亮小男孩,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那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比他们的校花不知道好看多少倍,电视上的公主都没有施洛辰那个女朋友好看,难怪施洛辰对他们的校花不动心了。施洛辰管郁千帆叫了几年的“哥哥”,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就陪伴了施洛辰几年。最后终于有慧眼如炬的同学发现施洛辰传闻中的“女朋友”其实是个男孩时,多年的同学已经坚信从不给女生好脸色的施洛辰和他的公开“恋人”感情是坚不可摧好,以致很多年以后,仍有些似是而非的传闻,说施洛辰和尼尔斯其实有那么一段情……施洛辰十五岁了,已经迈入青春期,就连尼尔斯都懂得“洞~房”的具体细节时,施洛辰还是个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的纯情小男孩。他们三个人当中,最开始出现青春叛逆期表现形式的就是郁千帆,他和“道上”的大哥争一个长得不错的“蛋挞妹”,组织一干众人打群仗,舞刀弄枪的很像那么回事。施洛辰很不能苟同郁千帆的做法,他说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有话好好说。后来两帮人自然而然打起来了,施洛辰闻讯赶到,甚至在两帮人打成一锅迷糊糊的时候,施洛辰还拖着郁千帆讲道理,他说如果打架给家里长辈知道了,他们会担心的云云。因为被施洛辰拖着,郁千帆不能好好的施展拳脚,被对方的“大哥”一甩棍敲在脑袋上,然后,血顺着郁千帆的额角流了下来。施洛辰愣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盯着郁千帆额角的血。郁千帆对着他笑,他说:“还真会被你这碍事的家伙给坑死。”

“大哥”才不管什么他们两个是不是有话要说,只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郁千帆曾拿过省级跆拳道少年组冠军,这是远近闻名的事情,难得有机会得手一次,本打算一鼓作气,直接敲到郁千帆服气。谁曾想第二下眼瞅着就要落在郁千帆脑瓜子上,那个出了名的老实资优生施洛辰竟突然抬手,他的眼睛还盯着郁千帆额角上的血,手却已经稳稳的接住了距离郁千帆头皮咫尺的甩棍,在“大哥”错愕的视线中,施洛辰推开郁千帆,好像是对着郁千帆说话:“我哥哥,只可以由我揍,别人有什么资格动他。”

说罢,施洛辰用力一扥手中的甩棍,不及防备的“大哥”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体后空翻,重重的平摊摔在地上,这一下摔的实诚,摔得“大哥”脑瓜子嗡嗡响,别说爬起来,连自己此刻是怎么回事都没搞明白,施洛辰就欺压了上来。初始郁千帆还跟自己的朋友们嘻哈:“我这个弟弟,就是太本分了点,男子汉么,怎么可以像个小姑娘一样忸怩,这才像点样子嘛!”

谁知道后来,郁千帆整个人贴上去都抱不住施洛辰:“哎呦我的好弟弟,咱们不玩了,不玩了行不行?”

施洛辰还在继续,郁千帆的声音就开始抖了起来:“好弟弟,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给家里人知道,还不得担心死啊!”

仍旧止不住打红了眼的施洛辰,最后郁千帆直接喊人:“都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我压住我这个弟弟洛辰啊,你都不怕施婶婶担心么?”

一群人将施洛辰团团围住,当然这不是治住施洛辰的主要原因,重点是施洛辰听见郁千帆祭出了戴静蓉这个杀手锏。“大哥”被他的跟班急送进了医院。“大哥”住的是汤家的医院,病历表郁千帆看过的,从头到脚,小毛病不算,稍微大一点的有脑震荡,桡骨骨折,肋骨断八根,股骨、腓骨骨折,多脏器受损。看过病例后,郁千帆全身打了个哆嗦,去问一脸无辜的施洛辰:“喂,那家伙是不是抢了你看上的妞,下那么重的手?”

施洛辰一脸无辜:“我只是,只是不小心,稍微打的重了一点,我哪里知道那个家伙那么不经打。”

郁千帆满脸黑线:“你那么个打法,这世上估计没几个人经打。”

除了偶尔有几场“意外”发生,十几岁之前的施洛辰,还算十分省心。倒是郁千帆,从十四、五岁就开始研究“洞~房”的技巧和花样,据传说,还曾搞大过某任小女友的肚皮,那个小女友去私人诊所流产,差点把命流进去。传闻真假不可知,大家倒是看见郁千帆那个彪悍妈,拎着鸡毛掸子,追了郁千帆整整两条街。鸡毛掸子事件过后,郁千帆死性不改,抱着大堆十八禁录像带去给施洛辰“开脑筋”。施洛辰目不斜视看他的mba课程。郁千帆就用食指戳施洛辰的脑门子:“我说书呆子,你怎么就不开窍呢,真的很好玩的,感觉好极了,我才要找你分享的么,只要你想尝试,我立刻就去喊人,保准一大堆漂亮妞脱光了躺那里等你着临幸,你就去试一次,只一次就知道,我绝对没有骗你。”

施洛辰不为所动,眼皮都懒得掀一掀,淡淡的:“都不怕花柳了么?”

郁千帆兴冲冲的:“都不知有套套么?”

好巧不巧的,郁母就在郁千帆这热情高涨的一句后破门而入,继而是杀气腾腾的叫喊声:“小畜生,居然跑这里教坏洛辰,老娘今天不敲折你的腿,就跟你姓!”

郁千帆抱头鼠窜。施洛辰老神在在的继续看他的mba。在施洛辰看来,郁千帆是自作自受,他才不去给他求情呢,现在求情就是害了他!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外人看来,施洛辰家世良好,父慈母贤,可也只有熟识的人才知道,背过人后,他父母之间的问题有多严重。年少冲动,哪个能真正如老僧坐定,不动如山?施洛辰之所以对郁千帆抱来的录像带不感兴趣,不过是因为他曾目睹过真人秀。十多岁那年的5月,戴静蓉如往常一样失踪,被寻回来的那夜,施伯安就将戴静蓉压在床上,粗暴的进入了毫无准备的她。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施洛辰就躲在正对着他们大床的壁橱中,那种带着毁灭一切的嗜血占有,直接影响了施洛辰后来的行为模式。那时那刻,对于“性”,施洛辰是满心抗拒的。转眼,施洛辰已经长到十七岁,在躁动的郁千帆耳提面授下,施洛辰也开始像同龄的男孩一样开始闯些正常范围内的小祸事。对于那样的小祸事,施奶奶非但不会责罚他,反倒是满怀欣喜的纵容着,因为会闯祸的施洛辰,看上去和正常的男孩子没什么不同了,连心理医生都这么说。可就在那年五月,戴静蓉的“野”男人来了。向来温婉,说话轻轻柔柔的戴静蓉居然为了那个“野男人”跟他父亲大声的争吵。她骂他父亲是骗子,她说她要跟那个“野男人”一起走。施伯安那个时候已经是叱咤商海的风云人物,四十出头的大好年纪,成熟优雅,令多少女人趋之如骛,刨除五月里的疯狂行径,他对戴静蓉的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算再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脱|光了自己,施伯安也绝不会侧目。可这样的施伯安给戴静蓉跪下,求她不要丢下他,戴静蓉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眨,挣开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施伯安绝望的眼神令施洛辰心悸,他告诉施洛辰:“女人的心,有些时候,比石头还要硬,洛辰,不要轻易对女人动情,会受伤的,如果真正的爱了,就不要左顾右盼,会后悔的。”

当然,施洛辰强制自己记住施伯安前面的话,后面的那句,他自动的忽略了去。再然后,施伯安和戴静蓉的维持了十几年的假象终于溃堤。施洛辰浑浑噩噩,不分昼夜的做梦,梦里都是施伯安给戴静蓉下跪的场面,还有戴静蓉倒在血泊里,嘴里念着的不是他和他父亲,而是另外一个含糊的名字。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的施洛辰脱离开施奶奶的监控,逃离了那个令他窒息的豪宅。他恨戴静蓉,觉得是戴静蓉毁了他们的幸福,却还是将戴静蓉的遗物,那条荼蘼花的银链子带走了那条银链子也是他从家里带走的唯一一件东西。他扒火车,搭汽车,一路流浪,他的旧疾也爆发了,十分怕饿,总要不停的吃,身上没钱,就靠强抢。期间被混“黑”的人盯上,拉拢他。那是施洛辰不曾涉足的领域,因为想堕落,就同意了。好身手,好脑筋,虽然年纪轻,可他在“道”上混的很是风生水起。当然,有看不惯他的,陷害必不可少,他们年轻漂亮的新“大嫂”很喜欢施洛辰,每次见了施洛辰都是含情脉脉的。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情更好拿来做文章?有人接着施洛辰的名义约“大嫂”,那个“大嫂”是个嫩葱,有脸蛋,却没有脑子,又处于春心荡漾中,接到消息,连思考都不曾思考就接受了,还写了一封言辞热辣的挑|逗信。不过要约会施洛辰,下套的人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最后直接让“大嫂”以他们“大哥”的名义,约了施洛辰到某某小旅馆接待位“贵客”。施洛辰按约而至,贵客没看见,裸客倒是瞧见一位。看着“大嫂”穿着薄如蝉翼的蕾丝边情~趣内衣,媚眼如丝的勾引他,施洛辰直觉反应就是一个拳头招呼过去,“大嫂”被掀翻在地,血流如注。好好的一出抓|奸在床的戏码,被施洛辰硬生生的演成了“辣手摧花”。大哥能坐到那个位置,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四肢和头脑成反比例类型,经过他调查取证后证实施洛辰其实是个“同性恋”。不过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是打“大嫂”,施洛辰遂被流放了。听说施洛辰喜欢男人,有不少“同志哥”蜂拥而至,施洛辰忍无可忍,直接用砍刀放倒一个,气势汹汹的宣誓他的性取向是正常的。不想随即又被“道上”的人嘲笑他是“童子鸡”,见女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那个时候张小山已经初露锋芒,为人很是狂傲,“大哥”有意借流放的名义,让施洛辰去挖张小山的墙角。施洛辰去了,不过张小山手下那些个小混混闻听了施洛辰在道上的名声,都不大看得起他。那一晚上施洛辰本来只是去和他们接触,并没有非要让他们信服的打算,可那一天晚上,他没想到自己遇上的会是雪兰,那个不起眼,却影响了他一辈子的情劫……直到很多年以后,施洛辰才对安柔坦白,她前一生的转捩点,并不如她先前想象的那样,只是一桩偶然间落在她头上的厄运。那时她还是雪兰,满身的烟火气,黑瘦平淡,却有一双动人的眼睛。倒不说她的眼睛生得多好完美,若换个人来看,从她的眼睛里只能看得出清澈,坚韧,可偏偏那天晚上看见她那双眼的是施洛辰。一秒钟记住嘈杂脏乱的夜市,烟气缭绕的烧烤摊子,这是挣扎在边缘小城的市井小民真实生活,与施洛辰这样的天之骄子本在不相交的两个世界。雪兰应征的时候,说好的只是来刷盘子,可真正上工时,却有诸多变数。这个烧烤摊子的生意在这条街上算是好的,摊子上原本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当前台服务员,小姑娘长得细皮嫩肉,家境颇为殷实,只有那种被宠着的女孩,才可以肆无忌惮的以离家出走做要挟。雪兰着实羡慕那个小姑娘,也曾劝过她回去,小姑娘梗着脖子说要和父母断绝关系。信誓旦旦的小姑娘,只干了半个月,就累得哇哇叫,直嚷嚷着叫老板加工资,老板是个恨不得一毛钱掰成两半花的主,哪里会肯,小姑娘如愿得了退缩的理由,跑了。雪兰的形象不及那个小姑娘,可干活麻利,老板略一盘算,给雪兰再加一百块,把她一个人当两个人用,让她连收拾桌子的活一起干了,他省了,她赚了,皆大欢喜。虽然明知道吃亏了,可厉娜在家等着用钱,一百块啊,对单薄黑瘦,找工作都难的雪兰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咬咬牙,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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