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诗槿走出房间,来到院子中央,看到一仆人又在抽打木桩上的女人。那女人已经被抽打得昏了过去,身旁牙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急得大喊一声,“住手,别打了,打死了,怎么卖钱。”
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买这女人花了十两,又养了一段时间,吃喝花了不少银钱,他要卖出去赚一笔,才不会亏。不然人死了,就什么也没了。那仆人放下手中的鞭子,不甘心道:“可她不老实,总想着逃跑,不打不听话。”
牙人吼了一声,“行了,你下去。”
那仆人说的也没错,可也不能蛮横地打。真是莽夫,人都快被他打死了。若是卖不去,定要他付出代价。而木诗槿则瞧着奄奄一息的女人,叹了一口气。她的脚步再也迈不出去,只能转身指着那女人问,“她多少钱?”
她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在心里鄙夷地唾弃自己,见惯了人间疾苦,她怎么还是心软了。牙人闻言,面上一喜,他迫不及待地回,“不多,三十两就行。”
买下这个女人时,他就后悔了,没想到这女人身份,这么麻烦。若不是迫于那夫人的淫威,又跟他保证,绝不会有人来找这个女人。要不然他是真不想要这个女人。不过这女人的去留,是个问题。即便那夫人保证不会有人来找,他也不敢卖去青楼。万一中间出了纰漏,倒霉的是他。如今有人来要这个麻烦,他自是求之不得。瞧着牙人一脸喜气,木诗槿心梗。又一次后悔自己为何心软,救了这女人,肯定麻烦不断。为了挽回损失,木诗槿讨价还价,“你们把人打坏了,我还要花钱给她看病,三十两,可不值这个价。”
她是赚了不少钱,可能省则省。“那就二十两,十两银子看病够用。”
牙人一脸肉痛道。忙活了半天,才赚了十两不到,真是亏本的买卖。木诗槿从怀里掏出银子,“行,将她的卖身契给我。”
牙人欢欢喜喜地接过银子,随后将那女人的卖身契递给了木诗槿。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送走了麻烦,以后出事,他拒不承认。每日出出进进那么多奴隶,那女人他没见过!木诗槿将手中的卖身契放入怀中,随后冲着身后的仆人吩咐,“将她背着,我们走。”
“是,小姐。”
看着全身是伤的女人,木诗槿头痛,带着人去木府,是不可能的,她不想被人议论。尤其这个女人身份不简单,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于是木诗槿脚步一转,又去了一家牙行,火速买了一套一进的院子。给那女人看了伤,留下一个仆人和一瓶药,木诗槿便向木府走去。一踏进木府,门房就恭敬地上前行礼,“大小姐,老爷请您去前院厅堂。”
前几日辱骂大小姐的门房被老爷责罚的事,在木府传得沸沸扬扬。他是替补上来的门房。此时,他是一点也不敢怠慢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