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开始做投资项目，在县城都混得有头有脸。她们家却是越混越差。李默然恨铁不成钢地说：“都怪我爸，拿着钱去赌博，结果输得精光。”
正应了那句话，暴富得到的财富又会凭本事失去。牛大汉也觉得可惜：“十赌九输，你爸能没欠债就不错了。”
“算是吧，要是欠债，我们家估计就没法活了。”
李默然大口吐槽：“前面我妈还跟我爸吵着离婚。”
“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牛大汉想到妹妹。李默然点头说：“是的，我是独生女。”
“那有点压力的。”
独生女要一个人承担家庭责任，牛大汉还是深有体会。牛笑笑现在没有长大，根本就帮不到他，现在全靠他一个人努力赚钱。李默然皱着眉头叹气说：“是啊，我也感觉到了，前面读书的时候还挺好的，无忧无虑的，现在又要工作，每天上下班都超级累，你看我，为了来你这拍照报备，结果却弄成这样。”
“银行上班挺好的啊，工资不低吧？”
牛大汉打听。村里面总羡慕在这些单位，什么银行、医院，都跟铁饭碗似的。李默然摇头：“好什么呀！就一个小银行而已，我都是身兼数职，哪像我有一个堂哥，跟我的业务水平差不多，可是人家有推荐人呀，就可以去大银行，那才是真正的好单位，我这种没有推荐人都进不去的。”
推荐人要有头有脸的人，在各行各业都很有权势。李默然只是一个普通家庭，根本认识不到这个层面的牛人。她很不服气地说：“其实也怪我爸，像我堂哥他们一家，就是拿着拆迁款用好了，自己办了一个厂，在县城可不错了，所以市里可以有机会认识很多人的。”
“哦，那你可以跟你堂哥他们家说说呀。”
牛大汉想着，毕竟都是亲戚。李默然摇头道：“前面家里闹了点小矛盾，我爸又是一根筋，他哪会为了我的工作去找人啊，都说让我自己、”讲到这里，她不好意思的停顿下来，脸蛋还有点儿红润。牛大汉好奇：“让你自己干嘛？”
“让我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
李默然哼道，嘟起小嘴佯装生气。牛大汉却赞成道：“这个没有说错啊，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堂哥他们一家不帮你，自然靠自己咯。”
“什么叫好人家？会什么不叫好人？”
李默然不屑：“我才不干这些呢，我爸就该去我堂哥家说说，上次我堂哥还问我，说是我爸的问题，我也觉得是他赌博被骂了。”
这个想着就有点搞笑。李默然的老爸去赌博，输了之后被老哥骂了。然后呢？她爸小家子气？还准备分道扬镳？牛大汉苦笑着说：“我家是没有这样的亲戚，不过话又说回来，做什么事情还是要靠自己。”
“靠自己？大汉，我以前跟你一样想的，现在经历过社会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靠自己就能行的，还必须有贵人提携。”
李默然反驳：“比如你吧，我堂哥一家还有个弟弟，比我小，好像跟你差不多大，估计比你小两三岁吧，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牛大汉疑惑。李默然愤愤道：“就因为人家有资本啊，可以读正德高中，而且毕业以后，前途光明，也都说好了，到时候大学毕业直接去大商银行，更可恶的是什么？那家伙跟他爸说，有个玩得好的朋友想去大商银行，没想到他爸竟然答应了，那人都进去了，是个女的。”
“那是你堂弟吧？正德高中？”
牛大汉皱眉，莉莉和笑笑不就在里面读书？李默然点头：“是啊，举荐外人都不举荐我，这次大商银行还有工位，可惜我试过了，投简历都没有回应，必须要有举荐人才行，很多核心岗位要用信得过的人。”
牛大汉却追问道：“你那堂弟叫什么啊？我妹妹也在正德高中读书。”
“李志成，认识不？”
李默然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正德高中的学生。牛大汉噗呲笑道：“不会吧？李志成？你堂弟？”
“是啊，怎么了？”
李默然奇怪，俏脸是一个问号。牛大汉收起笑容：“是不是长得很胖？比我矮？喜欢吃炸鸡？”
“对，你们认识啊？”
李默然眨巴眼睛细细打量。这个牛大汉什么时候跟李志成扯到一起去了？李志成从小就在市里读书，没在县城待过。牛大汉摆摆手说：“见过一面，你前面不是说，他能找他爸举荐吗？而且现在大商银行正好有工位？”
“是啊。”
李默然懵懂地点头，莫非牛大汉和李志成关系很好？两个人是初中同学？以前在一个学校读书？不过看着不像啊，牛大汉明显比李志成大两三岁的样子。牛大汉说：“要不我给你打电话说说，就省得你爸去帮你说了，我让李志成去找他爸举荐你，就跟他那朋友一样，反正你们是亲戚，应该更好办吧。”
他想借机试探试探，看何雄死了，李志成是什么反应。毕竟他前面一直死追莉莉，听见何雄死了却没有动静，莫非是不知道何雄死了？还是怕自己有其他的靠山？牛大汉决定试试。李默然摇着头说：“算了吧，你跟李志成就一面之缘，我伯父说了，除非我爸登门道歉，赔礼敬茶，否则不会管我们一家任何事情，就当没我们这家亲戚，现在很多李家村的人都疏远我们。”
李氏工厂在县城还是很有分量。牛大汉却已经拿出手机来了。